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任,岑文茹在伤害她的时候,就应该想过任何后果。
至于关珍喜,随喜懒得过问她的情况。
转眼顾衡已经离开西里城一个月了,九月授衣,天气渐渐凉了,也不知他有没注意填衣。
提亲的事情已经没人再提起了,顾夫人使人来跟她说过,让她且不必焦急,一切等老侯爷回来自有主张。
如果老侯爷做主她和顾衡的亲事,世子爷不得反对。
“姐姐,我们出去,出去……”随喜还在回想这半个月来发生的事情时,颀哥儿的小身影就蹦跶地出现在她视线中,扯着她的衣袖要她带他出去玩。
自从颀哥儿在花灯会出去一趟之后,就一直要罗惠云或者随喜带他再出去。
“你又想去哪儿玩啊,现在可没花灯了。”随喜抱着颀哥儿坐到软榻上,笑着说道。
颀哥儿撅着小嘴,“去放灯,骑马,顾哥哥在哪里?”
随喜没好气地敲他额头,“就想着顾哥哥,他有什么好。”
“比姐姐好”颀哥儿大声回道。
“比我好?”随喜不服气地叫了起来,“哪里比我好?”
“就是好。”颀哥儿挥着两条小胖腿,看着随喜气呼呼的样子就很高兴,咯咯笑了起来。
随喜哭笑不得,拧了他的鼻尖,“再也不要理你了。”
夏兰撩起帘子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随喜孩子气的模样,脸上禁不住露出微笑,“姑娘,二夫人来了。”
“二婶怎么来了?”随喜愣了一下,她离开关家一个月,就没再打听过关家的消息。
“正和夫人在说话呢。”夏兰道。
随喜趿了鞋,“我去看看。”
颀哥儿拍手叫道,“我也去我也去。”
其实还不是很想让关家的人见到颀哥儿的,随喜看向夏兰,“你带颀哥儿到后街买糖莲子。”
听到夏兰要带他去后街,颀哥儿立刻扑到夏兰身上。
随喜来到罗惠云的院子,罗惠云坐在首座,正和下首的谭氏在低声说话。
“……老夫人也是在气头上,等气消了就没事。”随喜只听到这一句话,心中暗暗叹息,二婶是担心自己会伤心被赶出关家吗?
“娘,二婶。”随喜轻步走了进去,给罗惠云和谭氏行了一礼,打断她们的话。
谭氏见随喜脸色红润,面容平静,丝毫没有因为被赶出来而伤心的样子,心里一时不知是喜是忧。
“听说了你在学院发生的事情了,原来是二姑娘和岑姑娘故意中伤你,老夫人也已经知道了,只是还拉不下脸,你做晚辈的,不如就先回家,跟老夫人说几句好话……”谭氏始终认为随喜这样住在高浦大街不太好,将来关家才是她的娘家啊。
随喜眉毛微微一挑,语气很坚决地道,“二婶,我在这里住得挺好的,回了关家,等老夫人哪天心情不好又赶我出来,我何必让自己去受这个委屈。”
“随喜……”谭氏没想到她这么坚决,求助地看向罗夫人,希望她能帮忙劝一下。
罗惠云看了随喜一眼,对谭氏淡淡笑道,“随喜住在这里也挺好的,要不要回关家,她自己决定。”
“二婶,您不必再劝我,关家我是不会再回去的。”随喜道。
“就算你不回去,你也是关家的大姑娘,难道你还想跟关家恩断义绝吗?”谭氏急声问道。
这话倒是提醒了随喜,虽然她离开了关家,但始终还是脱不了关系,到底有什么方法,让自己和关家彻底义绝呢?
“关家对我又有什么恩情?父亲生我却不曾当我是女儿,老夫人一向不喜我,何况……我阿娘还是被他们逼走了的,虽说做子女不言父母之过,可父亲如此负我阿娘,我又怎能当着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二婶,我离开关家才是最好的。”随喜说得虽然平静,却仍难掩语气中对关炎波的怨恨。
谭氏愣了一下,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就想观察罗夫人的表情,眼角余光看了过去,却只见她脸上只有怜悯的神色,并没有她怀疑的神情。
叹了一声,“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只是等你想通了,还是回来吧。”
“知道了,二婶。”虽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回去,随喜还是点头答应着。
谭氏和罗夫人说了一会儿闲话,就告辞离开了,刚走出院门的时候,就见到颀哥儿拉着夏兰的手回来了。
看到这个圆润可爱的小男孩,谭氏心里有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但想了想觉得不可能,就将这想法抛之脑后了。
过了两天,关家那边就传来消息,关炎波得了癔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