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丘和郑长河听呆了,这么一折腾就要比猪r_ou_价翻两翻?谁会买?
张槐见菊花赞赏地瞧着自己,那嘴角就翘了起来。
青木对张槐笑道:“拽你来陪我去谈生意算是做对了。我觉得你比我会卖东西哩。往后咱这捣腾出的东西都让你去卖好了。”
杨氏笑道:“槐子脑子比你活泛。”
菊花笑道:“各有各的长处么。哥哥的长处不是卖东西。”
接着又尝了辣白菜,都说比原先的味儿好。
等品尝完了,大家这才放松j-i,ng神吃饭。
饭后,青木和张槐收拾了些香肠、腊r_ou_和辣白菜,去下塘集陈家商谈生意。
临行前·菊花对二人说道:“这香肠就叫‘青山香肠,。往后要是卖出名了,人家吃了这香肠就会想起咱小青山——这猪可是用小青山上的橡子果喂出来的。”
青木和张槐相视一笑,都觉得这名儿好,带有乡村味儿。
张槐走了两步·又回头来到菊花跟前,低头注视着她,轻声说道:“我们先去集上找找,瞧那人走了没有。”
菊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刚才那个少女,忙点点头道:“找找也好。不过,怕是早就走了。”
张槐瞧着她有些失落的眼神·心里说不出的懊恼,要是当时加一把劲,没准就把那个该死的丫头给扯下马了,也省得菊花在这里焦躁不安。
他只能无声地瞧了她一会,转身大步去了。
菊花望着张槐的背影,心里很犹豫。
这个乡村少年对她的心思越发的明显,她觉得自己面对他的时候,几乎承受不住那双眼睛里的柔情和爱恋。这爱恋是纯净浓郁的·几乎不带任何的杂念,常使得她心生柔软。
要是自己将来没选他,他能承受吗?
她忍不住鄙视自己·到底是一把年纪了,考虑事情总是尽量求稳妥,就怕背上麻烦。
要是张槐一直对自己这样,那为何不选他呢?不选他难道嫁给老鳏夫?
要是他没有坚持住这份感情,那自然就不存在他会承受不住这个问题了。
这么一想,心里也就释然!
青木和张槐先到学堂跟周夫子告了假,才赶往下塘集。到了集上,他俩首先赶到二里铺,跟码头上干活的乡民打听,晌午的时候·是不是有一个骑马的男娃从这坐船走了。
一位黑瘦的老大爷停下手中的推车,撩起衣襟擦了擦脸上的汗,笑着对他们说道:“有,有一个。嗳哟,那个娃儿也不晓得是咋的了,哭得那个伤心哟·眼睛肿的跟桃儿似的。”
青木和张槐听了一愣,想不出她哭的理由,他们可没碰到她一个手指头哩。
旁边一个汉子接过话茬,笑道:“我瞧那娃儿像是有啥伤心事,骑着马一阵风似的跑来,找了条船就坐上去了,都没心思管旁的。”
张槐眯着狭长的眼睛,望着清辉江上稀稀落落的船只,西偏的日头照在水面,被荡漾的水波扯成碎片,耳里听着那些汉子的谈笑,他心里空落落的,越发感觉到菊花的失落和不安,仿佛丢失了重要的东西。
青木叹了口气道:“就算晌午咱俩一直撵到这下塘集,也是撵不上她的。你没听他们说,她到了这,立马坐船走了么。这事只能等秦大夫回来才能弄清了。”
张槐点点头,转身道:“走吧。”
沿着逼仄的街道,他们直接赶到陈家的清辉酒楼。
这酒楼是这条小街上唯一的两层楼建筑,在没见过世面的庄稼人眼里,称得上豪华了,何况那里面总是飘出诱人的香味,令人心生无限向往。
现在过了吃饭的时间,大堂里没什么客人,只有两人在一张桌前喝酒低声交谈着。
青木便跟小二说要找毛掌柜。
小二瞧了瞧这两个身穿带补丁粗布衣裳的农家少年,倒也没轻视他们,请他们在一张桌边坐了,自己转身进了后面去找掌柜的。
青木和张槐还从未进过这间酒楼,正好奇地四下打量,就听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嗳哟!郑小哥,叫你久等了。我昨儿让‘福喜杂货店,的来喜小哥给你家捎信,没想到你今儿就过来了。”
青木急忙站了起来,对来到跟前的毛掌柜笑道:“掌柜的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有事找我们,跑一趟也是应该的。”
毛拿柜笑得眯了老眼,对二人道:“走,我们到楼上去坐。这位小哥是…···”
青木微笑着替他介绍:“这是我们一个村的,跟我一起在学堂念书,叫张槐。”
毛掌柜忙客套道:“原来是张小哥,真是稀客。”
张槐冲他笑了一下,随着青木一起上了二楼。
毛掌柜引他们进了一间雅间,让小二送上茶水和两碟点心,招呼二人用茶,一边对青木道:“我从清辉回来,是想跟你家再多买些辣白菜的。顺便问问,菊花姑娘有没有想出些什么新的菜式。我们少东家说了,上回买的菜式都很好,陈家很感激你们呢。”
青木笑道:“菜倒是有一道,就是不知你们喜不喜欢,毕竟那是我们农家人吃的菜。”
他指的是粉蒸r_ou_,菊花说卖几十两银子也不错,反正往后大家都会晓得,不赚白不赚。
毛掌柜在清辉县,亲眼见到猪下水卖的火热,哪里还敢小看这农家菜,就是别的酒楼也开始卖这猪下水,却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