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力的江小鱼。”
我会不遗余力的治愈你的,江小鱼。
也不担心她跑丢,院子里景色好,出去多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更有益健康。
抬腕看了看表,“得去做点东西吃。”说完自顾自的朝着厨房走去。
看着他好像可能耐了,但照顾女孩子,还是在这种要面临长时间独处的情况下,余先生也是生平第一次。
好在院子里不黑,也不知道眼前那片是个什么品种的花,反正大朵大朵的开的茂盛。
坐在类似秋千的摇椅上,摇啊摇的,打着呵欠,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
梦里浑浑噩噩的,从白到黑,从清澈变浑浊。
先生血肉模糊的刘璃,再是锒铛镣铐的刘叔叔。
一张张恶心陌生的人脸,一双双青筋毕露的骨手,那些来自遥远空间的质问,混乱,嘈杂,她听不清都是些什么问题。
扭曲的空间,狰狞的面孔,她一动不动,想动也无法动。
打破死寂的是一束光,一颗冲天燃起的烟花在绽放过后映在天边的光。
“苏苏…”
躺在漩涡里满身银白的人,是苏苏。
“小鱼…”
像是来自地球另一端的呼唤,亦像是来自另个一世界一般。
“苏苏,苏苏!”
她被自己吼醒,这才意识到只是睡着了做的噩梦。
可她觉得不吉利,正想起身跑去找余白要手机。
差一点就撞个满怀,还没等她开口,“苏浅的电话。”
她一把夺过,略显得急迫,当看到屏幕中那张一如往昔的笑颜时,总算安下了心。
长出一口气后,又坐回了摇椅上,然后莫名的鼻子开始发酸。
“怎么了小鱼,在不开心什么?”
苏浅隔着屏幕都瞧见了她的泪眼,“乖,不要不开心啊。”
他不安慰还好,一安慰眼泪就不值钱似的开始往下掉,“我做噩梦了。”
“傻瓜,梦都是反的。”
她忙着辩驳,“可刘…”想象又没说,改口道:“对,是反的。”
他也不傻,当然听出来了她的欲言又止,“小鱼,别担心,我会没事的。”
“苏苏,怎么办,我好想说些轻松地话来调节气氛,可我现在只想哭。”
隔着屏幕又抱不到她,可苦涩像是能共享,“没关系,我在呢,我这不是在呢吗。”
“我之前打过你的电话,没人接。”
闻言他悄悄眼色一变,后又恢复如常,“应该是去做检查了,没听到。”
“苏苏,别骗我,我…”
我可以承受最坏的结果,但我不能承受不知不觉。
虽然,最坏的结果,也不可以是那个结果。
“不会的小鱼,时间过的,”
被她直接截断,“时间过的不快,就算再快,痛苦的事也会如影随形的跟着一秒一秒煎熬着,苏苏,不可以,你明白吗?”
不可以用相同的说辞,让她去遗忘两个人。
“我是说时间会过的很快,在这段过去的时间内,我会康复,也会回到你身边。”
她终于破涕为笑,“这还差不多。”
“我到传媒大学认识了新的室友,她们对我很好,然后…”
事无巨细的把最近的生活做了个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