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来的路上她就有心理准备了。可真当她赶过来看到母亲担忧憔悴的样子,还是忍不住一怔。
姚蔷把脸埋在手心,声音哽咽着:“医生说,是心肌梗塞。”
“怎么可能?”宁?琳难以置信地捂着唇,有点无措地喃喃:“爸爸平日里都坚持锻炼身体,每年的健康检查也都达标,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她以前辅修过急救课程,自然很清楚心肌梗塞是多么严重的病症,那是会随时要人命的。
姚蔷眼眶一酸:“琳琳,你有所不知,你爸爸年纪大了。那个厂子他经营的越来越力不从心,本来打算卖掉,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买家,大概是因为生意不顺吧,他这段时间胃口总是不好,夜里又烦躁不安,一睡不着就起来抽烟,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他又不肯说,我想他身子向来硬朗应该没什么问题。可上昨天下午,他接了一个电话以后就开始不对劲,一个人闷在书房里,我叫他吃饭也不见应声,开门进去才发现……”她深吸一口气,才勉强继续说,“发现他一脸难受地捂着胸口昏倒在地上,我马上叫了救护车,医生说幸好发现及时,要不然,要不然就真没了……”
宁?琳顿时觉得手指冰凉,心里又惊又怕,她几乎不敢想象她跟父亲差点就天人永隔了。
她的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尽管心里已慌乱一片。可她还是镇定地拥着母亲,不停地安慰着:“妈,没事的,有我在呢!爸爸吉人天相,很快就会好的,他肯定很快就可以出院的。”这番话,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白炽灯的幽光打在医院白灰的墙壁上,再折到宁?琳的脸上已是血色褪尽的苍白。她陪着母亲说了很多话,终于稳住她的心让她回家里休息,她自己留下来守夜。
她站在监护室里,看着爸爸被一堆冷冰冰的监测器材包围着,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宁?琳的喉咙就难受得像梗了块石头。
“爸爸。”她紧紧握着他的手,艰涩地轻唤着,“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你要快点好起来哦!”
宁?琳在宁远征的病床前守了一天,即使累极也不敢睡过去,怕半夜会出什么状况,好在一夜无事。
宁远征的好友王斌川是下午的时候赶到的医院,宁远征那时候还没醒,他把水果篮放下,又示意宁?琳跟他出去走走。她跟值班护士交代了一声就跟着走到了医院外的凉亭里。
坐下后,王斌川好几次都张了口却欲言又止,然后只一味地叹气。
宁?琳的太阳穴隐隐作痛,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问:“王叔叔,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受得住的。”她直觉地认为王叔叔想要说的事肯定跟她爸爸突然发病有关系。
果不其然。
“我从外地回来,给你妈打电话询问你爸的病情,就听说你回来了。”王斌川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琳琳,你从小就懂事,可是你突然一声不响的离婚,你知道你这样做。你爸妈会有多担心你吗?”
宁?琳只能低着头道歉:“对不起!”
“这话你应该跟你爸爸说,琳琳,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可是你突然离婚,外面还有传闻说你是做了有钱人的情人才离婚的,你知道你爸妈为此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吗?!”王斌川深看了她一眼说,“你妈为了你一夜急的几乎苍老的十岁,你爸在生意上一直不顺。因为你的关系,他们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生意上到处有人找你爸的?烦。”
宁?琳心存愧疚,问道:“王叔叔。我爸是因为我气病的吗?”
“怎么,难道你真的在外面给有钱男人做情人?”王斌川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宁点头,有苦难言,只能垂下头。
王斌川瞪大双眼,难以理解:“琳琳,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说你怎么能给有钱男人做情人呢?你爸知道了还不气得半死,难怪会接受不了,一下子晕了过去!”
宁?琳皱紧眉头:“我爸怎么会知道的?”
她做了明熙炫的情人,这件事很隐秘,父母又怎么会知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有这个谣言了!我听周围的人议论说你之所以离婚,就是在外面傍上大款了。我估计你父母也听到了这些流言蜚语,只是他们一直都不愿意相信。”王斌川说道。
“这一定是有人故意散布的谣言。”宁?琳握紧双拳,气愤道。
“不仅如此,你爸这次还莫名其妙的被人检举了,他厂里的一位负责人写匿名信给政府,检举你爸在某个政府领导行贿。”王斌川叹气道。
“这不可能!”宁?琳激动得‘腾’一下站起来,言辞凿凿地维护道,“我爸爸为人正派耿直,怎么会做这种行贿的事情?这根本没有道理!”
王斌川拍拍她的肩让她冷静下来,这才慎重地说:“我跟你爸这么多年的朋友,我还不清楚他的人品吗?他这人最正直,根本容不得一点假,不要说行贿了,光是看到了都会第一个举报。所以依我看最有可能是被人诬告了,检举他的那位厂里的负责人是被人重金收买了,你爸估计也是被气急了才心肌梗塞的。”
135 不知廉耻的纠缠,被他带回家
宁黛琳又气又急,惨白着脸问:“王叔,你是不是怀疑,我爸被人诬陷这件事,是有人在幕后指使的?”
“你爸一向正派,几乎没有得罪什么人,我虽然没有什么直接证据,不过不能排除这一切都是有人在幕后指使的,所以我特意来找你,希望你回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