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黛琳心事重重,愧疚的垂下眼:“是我连累了爸。”
整件事明显是有人预谋,先是散步谣言,说她做了有钱人的情人,再收买父亲工厂的负责人,让他陷害父亲。
虽然她还不能肯定是谁,但宁黛琳很清楚,一定跟她有关,和明熙炫有关。
王斌川拍了拍她的肩膀:“琳琳,你也别多想,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稳住你爸的病,别这么轻易就被打垮了,不值得。”
宁黛琳咬着下唇,一时无言。
回到病房的时候宁远征已经醒了。宁黛琳心一喜,忙不迭拉住他的手说:“爸,你终于醒了,可让我们担心了!”
宁远征惊讶的看着女儿:“琳琳,你回来了?”
“是我,爸,女儿不孝,让你跟妈受苦了!”宁黛琳泪眼纵横。
宁远征双手颤抖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回来就好,爸见到你高兴。”
“远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王斌川在一旁关心的问。
宁远征转头看向好友:“老王,你也来啊,你不是出差去了吗?”
“今早就回来了。”王斌川笑道,“你快点好起来,上次那盘棋还没定胜负呢!”
宁远征泛白的嘴唇扯开了一个苦涩的笑,拍拍宁黛琳的手说:“琳琳,打个电话跟你妈说我好多了,别让她担心,再给我倒壶热水来,我想擦擦身。”
宁黛琳迟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站起来说:“好,我去去就来。”她怎么不知爸爸是想支开她单独和王叔叔说话呢?
她到走廊外打了个电话给妈妈报平安,又打了一壶热水,然后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等着,心里乱糟糟的,总觉得一系列的事像网一样缠得她紧紧的,孩子的事,她的事,爸爸的事,每一样都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听见开门声,王斌川从里头走出来,温和地安慰:“黛琳,你也别太担心了,好好照顾你爸爸,至于你爸厂子那边,我会尽力帮忙的。”
“我明白的,王叔叔,真是谢谢你了。”宁黛琳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不是每个人都会雪中送炭的,毕竟很多时候明哲保身置身事外才是最佳选择,危难的时候就能将谁是真情谁是假意一目了然。
王斌川走了以后,宁黛琳推开门,发现爸爸已经靠着枕头睡着了,不过才说了一会话啊。
她心疼得要命,拼命地咬着唇,几乎咬出血来才能控制自己别哭出来。
都是因为自己,是自己连累了父亲。
如果她没有发生婚变,父母也就不会这么操劳。
爸爸现在厂子出事。很有可能就是有人对她的故意报复。
只是这个人是谁?
她的前夫纪诚,还是明熙炫的老婆关敏玉?
她猜不到,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绝对来者不善。
而且很明显,是冲着整垮她跟她家来的。
第二天清晨,阳光从窗子照进来,晒到的脸上,刺眼的光线刺得明熙炫有些不适。
他皱紧眉头,睁开了眼睛,揉了揉太阳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被窝里有人?他掀开被子,这才发现被窝里赤身果体地躺着一个女人。不仅是她,他身上也是脱得干干净净。
感觉到了明熙炫的动静,苏苏慵懒地睁开了眼睛,“炫,你醒了!”
明熙炫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震惊地看着苏苏,“这是怎么回事?”
苏苏脸色红润,神色羞涩,“亲爱的……我们昨晚做了!你不记得了吗?”
明熙炫转过头,看到地毯上随地散着被撕烂的衣物,看来昨晚很惨烈……,他到底干了什么?
“是你,给我下的药?”明熙炫眼里闪过阴霾,目光冷刺向她。
“炫,人家只是给你喝了一杯酒而已,没想到你就酒后乱性,把我当成黛琳给要了,你忘了,昨晚是你主动的!”苏苏羞涩的提醒他,压根不承认自己下药的事情。
“你以为像你这样的女人,我会主动碰你吗?”明熙炫整个心情就愈发阴霾了,冷冽而沉稳的眸子投向她,像把无形的刀子一样逼人,一刀一刀的凌迟。
“炫!”苏苏扑过去,抱住明熙炫健硕的腰,膜拜地看着宛如神祗的俊美男人:“我真的是太爱你了,才会这样做,我只是想做你的女人而已!”
“滚!”明熙炫毫不留情的推开她,周身满是倨傲而危险地戾气,“从现在开始,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因为你让我觉得恶心厌恶!”
“为什么?为什么黛琳可以,我就不行?”苏苏不甘心的质问。
明熙炫身形一顿,心情就更加的不快了,像是被一片阴霾覆盖了住,阴阴沉沉的。
他嘴角微不可视地抽了下,冷峻刀削般分明的五官,一丝丝的阴霾蔓延而上:“没有资格提她,因为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她的朋友。不过如果不是看在黛琳的面子上,你现在已经没有命了,你敢打主意在我的身上,若不是黛琳,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苏苏闻言,泪水沿着脸颊,凄楚地滑下,楚楚可怜,弱柳扶风。
明熙炫从来不会怜香惜玉。除了一个人,所以,他冷笑:“你以为眼泪可以博得我的同情吗?”真他妈的虚伪!
明熙炫不想再看这个女人耍花招了,看上去像没有能力的小白兔,其实是只狡猾的狐狸,他没有办法再看下去了,这让他觉得恶心。
明熙炫站起身来,走向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