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雅致。
地板是实木的,颜色深沉而敦厚。
经过处理的表层,散发着一种雅致的光。
秦盛现在看什么都顺眼,他恨不能去跟地板说道说道自己现在的心情。
他真就是知道晚了,要是早知道,他哪里用得着这么诚惶诚恐。
若是早知道,他不会在美国待了近一年的时间按兵不动。
他会在得知自己身体无恙的那一瞬间就给李绝打去电话,告诉她,她老公不是个死货,她老公浑身上下都精神得很。
太兴奋了,秦盛自己个儿在屋子当中来了一个高空弹跳。
跳完,他扁起嘴巴,打了声悠扬的口哨。
然后抱起李绝换下的旧衣服,潇洒的转了个身,拉开门出去了。
~
李绝正埋头闷闷的趴在床上,猛的听到门响。她以为是仁冰慧来了。
赶紧从床上一跃而起,拉开卧室的门冲出来。
只见屋子空空的,没来人不说,本来还在的秦盛也不见了。
李绝磨了磨牙,犄角旮旯的扫视了圈。
浴室没有,厨房没有,客厅更没有。
秦盛这家伙的确是没影了。
气得李绝朝天翻了个白眼,砰的一声砸上卧室的门,兀自躺到床上生闷气。
这个秦盛忒不是东西了。
得了便宜不说,还自己个儿跑了。
李绝真是生气,她觉得他起码要跟自己说个对不起。
哪怕象征性的也好。
李绝手握成拳,在床上猛的砸了砸。
唇角撇着,满心满眼的不乐意。
饭是他要吃的,色是他要看的。看完了却光傻着,没有任何表示。
是不满意自己啊还是色迷了心窍啊。
因为心情不好,李绝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床很大,两米多宽,她瘦瘦的身体躺在上面,咕噜滚过来咕噜滚过去。
象烙煎饼一样。
就是烙来烙去的,也烙不熟。
因为生物钟的关系,天不亮李绝就醒了。
在床上滚了一晚上,她统共睡了不到两个小时。
睁开眼的一刹那,李绝先垂头去看自己的胸,果然又春光全泄了。
浴巾的系扣真禁不住折腾,被她滚来滚去的早滚落了。
还有胸口上的药渍也全被擦了个一干二净。
李绝双手托胸,自己掂了掂,这俩宝还有点儿沉,身体成天挂着这俩,没下垂真是奇迹。
胸挺是好事,漂亮又妖娆,可到老了就是麻烦事儿,你得花功夫注重保养,否则它早早的就下沉了。
李绝去乳腺科实习过一段时间。
因为工作原因,她观摩过各种各样的胸,也因为触诊的关系,亲手感受过她们的胸,虽然不至于乱揉乱摸,但李绝起码是实打实的了解了。
就她看过的胸而言,自己这胸绝对是上乘的。
有些年过四十的女性,胸垂塌塌的,象被吸干了的酒囊,干干瘪瘪的,毫无美感可言。
还有些小姑娘,空有一副美胸,可形状却是外撇内拉的,看起来不趁人视线。
李绝胸型比较美,丰满其一,挺拔其二。
刚成年的时候,因为这对美胸,李绝没少自怨自艾过,胸太丰满了,总会招人视线。
久而久之的,她都养成了含胸的习惯,每次走路都不会昂首挺胸的走,惹得母亲老说她跟犯了错误一样。
上了大学,爱美也惜美了。
李绝变得从容起来,穿上高跟鞋,妖娆美丽的展现着自己的身段,为避免那些个男人不怀好意的视线,李绝唯有一张冷脸做屏障。
倒也把男人们挡回了七七八八。
偶有几个拼命进击的,也在李绝不甚在意的目光里溃败而去。
胸美则美矣,无人欣赏也有股子萧瑟感。
一种孤芳自赏的萧瑟感。
自从过了25岁,李绝每次对镜自怜时总会有种惶恐感,就怕这美丽很快就逝去了。
在没有人欣赏的时候,它自凋零。
想想真可怕。
所以她渐渐开始关注起它们。
时不时的给它们来个按摩,经常性的做个健胸操,丰胸乳偶尔也涂抹点儿。
在守望村的时候,条件虽然艰苦,她每晚也都坚持下来。
没人心疼自己,只有自己加倍的心疼了。
它们正如美丽娇艳的花朵,开得正盛的时候无人欣赏,等它慢慢枯萎的时候,会备感觉落。
静悄悄的美丽,也是一抹难言的伤。
李绝顾影自怜完毕,拢好浴巾出了卧室。
屋子空空如也,还是不见秦盛的踪影。
李绝先进浴室洗了把脸,简单理了理长发。
然后回头找自己换下的旧衣,看看能不能尝试着穿上,实在不行就跟服务人员借套工作服。
横竖一个大活人不能叫尿给活活憋死了。
李绝瞅瞅四周,角角落落里找了找,自己的内衣和裙子都不见了。
她有些怀疑,跑到客厅里四处搜寻了一遍。还是没有
她不死心,又转去卧室,想着自己是没有往卧室带衣服的,可也怕有个万一。
全部都找遍了没找着。
李绝怀疑半夜或者是清晨客房大姐进来打扫过房间,把它们当垃圾带走了。理智告诉她不可能,因为客房里有人,服务人员非顾客允许是不得入内的。
这么奢华的“海鲜之家”,有酒有菜有住宿的,这么低级的毛病应该不至于犯。
可除此之外,还真想不到它们会去哪里。
李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干脆给前台打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