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也已经将两年不曾见过她了,她窝在锦枕里头,睐姨娘跪在织金缠枝花毯子上,等她咽了一口茶这才早了起,搁下茶盅,放眼过去,只见睐姨娘身上一件白底小朵菊花对襟褙子,头上一把玳瑁梳子,身上一件首饰也无,人瘦了一大圈,更显得腰细肩窄,瘦骨伶仃的样子。
一双眼睛大的吓人,原来后就一张瓜子脸,如今愈发尖了,两颊一丝血色也无,嘴唇上半点胭脂也没擦,看着一脸病容的模样。
心里再不喜她,她怀着孩子病了,也还是主母的失职,纪氏自上往下打量她一番:“若身子不舒坦也不必瞒着,招了大夫来给你按脉。”
睐姨娘斜签着身子摆手:“太太已经为妾操了心的,再不敢叫太太烦心这些。”一面说一面缩脖子,纪氏挑挑眉头,看着她又想起明沅来。
这么一看,明沅跟睐姨娘两个,倒是半点儿都不像,明沅能吃能睡,胃口最好,脸生的圆团团的,只下巴上带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