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农一脉的掌权人竟如此是非不分,难道,神农一脉气运已经到头了?
“老祖!徒孙不知,请您明示!”
农天皱眉,他不知这件事为何会牵扯到愚蠢上。
老头叹了口气,将刚刚听到的事全部说了出来,包括杨箐和魔修勾结,利用邪术偷走农樱天赋,从而陷害污蔑她,还得农樱被逐出神农一脉。
他想不通,为何族人会舍弃血脉,选择一个外人。
“您您说什么?!”
农天震惊极了,他瞪大眼,有些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我说,你为何对亲孙女如此狠心,对一个外人却信任有加!”
老头摇了摇头,看着面色难看的农天,也觉得这件事对他而言是个打击。
“不!老祖你是不是弄错了!农箐绝不是个忘恩负义和魔修勾结之人,这么多年,她从未做过对我族有害之事,还救治过不少人!”
农天想了想,却摇了摇头,他不相信。
和杨箐相处这么多年,那分明就是简单的孩子,若说真有些什么,恐怕也就是善良了,她从不与人发生口角,不是修炼就是救人,美好地如同一朵莲花。
反倒是农樱那孩子,多年前失去天赋后就阴阴沉沉,让人不喜。
若说她和魔修勾结才更让人相信些,否则当初他也不会判决逐她出族。
“所以你就听了杨箐的一面之词,将农樱那丫头驱逐?”
老头沉默了一会儿,他看向农天时,眼中满是失望。
闻言,农天不说话了。
他当初确实是听了杨箐的一面之词,以勾结魔修的罪名将农樱逐出族地的。
“农天啊农天,亏你做了那么多年的脉主,竟如此片面!”
老头摇了摇头,对此,他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老祖,我做的任何决定都是为了神农一脉!三族鼎立,我神农一脉式微,如果没有农箐的天赋支撑,只会落于人后!家族发展远比小家之情重要!”
农天虽然也知道自己当时有所偏颇,可那时的情形容不得他心软。
当初的农樱已经天赋尽失,穷其一生都不可能有些进步。
但农箐不同,那时的她已经成为神农一脉最耀眼的明珠,若不将其留下,绝对是神农一脉的损失,哪怕知道有些东西不对劲,他也没办法去深思。
他看的出农箐对农樱有些不喜,既然决定重用农箐,那么将农樱留在族中,只会给农箐可乘之机,一个人心很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斗志。
他需要的是对神农一脉有所建树的人。
更何况,那时农樱勾结魔修的罪名已经铁板钉钉,所有人都信了,他又能用什么办法帮她洗白?农樱的伤势他看过,没有痊愈的可能。
失去了天赋的农樱和俗世人没什么区别,既然如此,与其将她留在族中受人白眼,倒不如让她去过普通人的生活,也许还能幸福一些。
对那个孩子,他始终是愧疚的。
但在家族和孙女中选择,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抛弃后者。
“农樱那孩子已经回到神农一脉了”
老头看着农天,说道。
“什么?她竟然回来了?!”
闻言,农天第一反应不是喜,而是怒。
在他看来,农樱回来的目的无非就是报复,既然被逐出族地,她就应该去过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以弃人的身份回来染黑神农一脉。
“农天啊农天,你其实眼明心也明,却故作不知”
老头双手负于身后,向外走去。
若有人装聋作哑,他也没办法开解。
农天跪在地上没有起身,他沉默着。
农箐和魔修勾结的事他不会信,根本没有半点证据,至于农樱的天赋和农箐的天赋,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邪术,将两者互换?
他神农一脉千百古卷中都不曾记载过,只是编造,对,编造!
三族会武在即,农箐才是可以给神农一脉创造光辉的人。
小樱,不要怪爷爷,有些事,为了家族,你只能做出牺牲。
当老头回到竹屋,路过农樱居住的屋子时,轻叹一口气。
他能感觉到这丫头说话时那浓烈的仇恨,不似作假,他想给她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向众人解释,和那杨箐公平对峙的机会。
这般想着,老头就背着手回了房间。
而回到竹屋的农樱一直没睡,明天的一切就代表了她成败与否。
“唧唧吱吱,唧唧吱吱——”
她突然听到了几声微弱的叫声,农樱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什么,起身来到一个柔软的窝前,窝中是两个不算小的小东西。
是她和叶蓁在峭壁青岩上找到的不知名飞禽,两个蛇口逃脱的小东西。
想了想,农樱去厨房把做饭时剩下的肉拿了过来喂给两只。
许是闻到肉的味道,它们争先恐后地张着嘴。
“好了好了,不要抢,都有份”
农樱笑着把肉都喂给它们,心情突然放松了很多。
哪怕两只雏鹰都能绝处逢生,而她呢,身边有叶蓁,还有叶蓁的司缪大神,又有什么是能难得倒她的,怎么说也是有后盾的人啊。
这么想着,农樱就起身伸了伸懒腰。
“好了小家伙们,我要睡了!”
放松了心情,等躺到床上后,农樱就睡了过去。
此刻的农樱并不知道,她归来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农天的耳中,这一个不知情的消息会将她明天的一切计划通通打乱。
翌日。
叶蓁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