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樱想起明天的三族会武,不禁问道。
她已经离开族地很久了,若有些难题,她怕是无法解决。
“今年的三族会武很谨慎严密,没有透露出来,我也不清楚”
农苓皱眉摇了摇头,今年的三族会武的题目真的半点风声都没有。
“既然如此,那也只能走着看了”
农樱叹了口气,既然决定了要参加,就要付出十二分的努力。
“你现在住在哪里?要不要在师姐这里住下?”
农苓看向农樱,问道。
以她的身份,若被其他族人发现,恐怕一发不可收拾。
毕竟身后没有人为她撑腰,若明天成为文心长老的弟子还能有些依靠。
“不用了师姐,我和叶姐姐一起来的族地,有地方,不会被人发现的”
农樱摇了摇头,在禁地中,没人敢去,也不会被人发现。
“好吧,你自己要小心”
农苓不放心地嘱咐着,她真的太危险了。
“好,我知道了,师姐,我先走了”
农樱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农苓的居所。
看着农樱离开的背影,农苓叹了口气。
这个小师妹,小小年纪,却承受着这么多的东西,若是她,恐怕早已忍不住回来复仇了,一时冲动,最后含恨而终。
老头站在路上,眼神阴晴不定地看着农樱深一脚浅一脚的背影。
他现在只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他的亲徒徒孙被一个外人驱赶,而那个外人此刻还是他神农一脉的第一人,勾结魔修?
思及此,老头只觉得自己都要被气炸了。
闭关多年,竟会出现这么多龌龊之事,也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想了想,老头身形一闪,消失在小道上,若被人看到,恐怕还以为是鬼怪。
神农一脉脉主农天居住在高楼阁中,在他沉睡时,房中莫名出现了一个人。
“醒醒,你这家伙给我醒醒!”
老头伸手拍了拍农天的脸,力道之大,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他全然不觉得自己如此对待隐世家族掌权人有何不妥,态度嚣张至极。
农天刷地睁开眼,原本怒火中烧的眸子在看到老头时瞬间熄灭。
他赶忙起身,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跪在地上给老头磕了一个头,恭敬道:
“老祖,老祖不是在闭关吗?为何会”
说起来,关于这个老祖宗,他都没见过几次。
老祖辈分极高,是他师傅的师伯,当他成为脉主后,老祖就闭关不出了,外人只以为他在外历练遇到危险陨落了,却不知,他神农一脉还有如此强的人物。
这位老祖也算是神农一脉隐藏最深的底牌,不足为外人道也。
“闭关?我要再闭关,神农一脉都要塌了,还闭个屁关!”
老头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语气有些不悦。
“这老祖,这从何说起啊?”
听到老头的话,农天苦笑,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位老祖半夜前来是有什么要紧事,说神农一脉要塌了,他不知这消息从何而来,真的太夸张了些。
“你还问我从何说起?你给我说,族里是不是有人要杨箐?”
老头气哄哄地起身,摸了摸脑袋,满脸严厉地看向农天,问道。
“杨箐?老祖说的可是农农箐?”
提起杨箐,农天尽管性情古板,也有些心虚。
隐世家族可从来没有过将俗世中人拉进家族,改名之后成为本族人的先例。
“还农箐!所以,你不否认有这么一个外族人吧?”
说起这个名字,老头心中又有怒火翻涌出来。
不过他也不是个只听他人只言片语就失去理智的,这些事情都要问清楚。
“老祖,农箐虽然是外族人,但天赋极高,修炼我神农一脉的功法速度更是快的惊人,这才几年而已,她已经即将晋级七品,如此天赋,哪怕是破例成为我神农一脉的族人也不为过啊,如今人才凋零,她足以扛起重担!”
农天心中一心只有家族,他语气郑重而严肃地说道。
纪元之争即将到来,多一个高手就多一份无可言说的胜算!
“那好,我们暂且不提她,你可还记得农樱?”
老头深吸了一口气,跳过这个话题,问起了农樱。
闻言,农天有些怔愣,这个名字,他有多少年没有听人提起过了?
看他发呆,老头就知道,农樱的确是他神农一脉之人。
“老祖,农樱是徒孙的孙女,因犯了大错已经被我逐出族地,只是,您怎么会听说过她的?她出生时您已经闭关了才是。”
农天回神后叹了口气,旋即有些疑惑地问道。
农樱他当然记得,只是他已经许久未曾想起过这个孙女了。
“犯了大错?可是勾结魔修之罪?”
老头面色越来越严肃,声音也越来越冷。
越是询问,他就越是失望。
如此看来,那名叫农樱的女娃所说之事十有是真的。
“老祖怎会得知?!”
听到他的话,农天震惊地反问。
这件事当初他已经明言禁止所有族人提起,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一旦被其他两族得知,于神农一脉也不好看。
“哼,我怎会得知!我自然是碰到了那个叫农樱的丫头!农天啊农天,你竟然如此愚蠢,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还不自知!”
老头起身,狠狠拍了拍桌子。
想起农樱和农苓的对话,再看看面前这个徒孙,老头心中也有些许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