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起下巴,打量的余光看着爹爹和我。父亲转过身,背影仿佛有无尽寒意在他身上发散出来。
“我和陌云回同一个姓,怕是你们都不曾想过,我和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当年,父亲抛弃我和爹爹,爹爹最终抑郁而终。父亲怕是没想到有一日,我会夺他儿子所爱,让他孩儿的子女叫着杀父仇人为父亲,让他一家三口全部为我爹爹陪葬。”
他说话的时候似是想到了故去的爹爹,脸色充斥着愤慨,却在说到陪葬时一脸大仇得报的畅快。
“林起澜,我死了,你也别想活着,我要你痛苦的活着。记住,他们都是为你而死。”
发狂的怒吼充斥在耳边,父亲狰狞的面孔对着我们,那低沉略带渗人的嗓音让人心寒入骨。
爹爹脸色惨白如雪,他身体微微摇晃,在我的搀扶下露出难言的神色。他闭着眼,轻颤的嗓音格外的低落:“陌白,我们回去吧!”
出去的时候,父亲诅咒的话语仍然萦绕耳边,就像是一个躲不开的噩梦,在脑海里无数次回旋。
我搀扶着父亲摇曳的身体,他每一步似乎走得格外沉重。秋日的阳光打在他苍白的脸上,似渡上了灰败的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