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忍不住跟着摸摸自己的脑袋。

「看看你脑洞到底大到什么样的程度。」从头到尾都是一张扑克脸的表情。

然后花岁月被气笑了，把桌上揉成一团的餐巾往他身上扔，「你才脑洞大！你全家的脑洞都比我大！」

进入军区的研究所没多久，花岁月正看着自己实验室外面的走廊发呆。实验室最大的两面外墙是整个透明的，一面是研究所外面的景象，一面是实验室的走廊，他可以清楚看到外面，但是外面的人绝对看不到里面。

因为他的一些器材还没有在实验室安置好，在等待的过程里，他就对着走廊看着人来人往发呆，全当是在认识研究所未来的同事。结果他就看到卡迪亚拉手上铐着手铐从他面前走过去，后面跟着的人是达尔和诺以斯。

这里是研究所，可不是刑求犯人的地方，他们带卡迪亚拉过来做什么？

花岁月走出实验室，跟在他们的身后，看他们转进角落的一间房间。这间房间就不是那种特殊玻璃的墙面，而是看起来非常坚固的金属墙。

达尔他们进去之后，外面有警卫看着门，花岁月心里正想着不晓得自己能不能进去，后面就传来一个推力，大大的手掌抵在他的背心，然后把他整个人推到门口。

头仰起来往后看，完全没有意外的看到雷恩索斯。

「我可以进去看吗？」

雷恩索斯直接把人从开启了的房门推进去，达尔、诺以斯、甚至是早上才刚看到的威尔上将都在里头，让花岁月有点尴尬。

——现在到底是怎样？

雷恩索斯在威尔上将的身边坐下，旁边空了一个位置，花岁月觉得只有自己站着有点尴尬，所以很快的就往雷恩索斯旁边坐下来，然后他的另一边是诺以斯，诺以斯对他露出安抚的微笑。

「现在是？」

「利益交换。」诺以斯很简单的说。

花岁月似懂非懂，往桌子对面看过去，那是一面跟实验室一样的墙，他们看得到墙的那一头，但另一头的人看不到他们。

墙的另一头是独自坐在一边的卡迪亚拉，而另一边除了少数几个花岁月已经在宙斯里认识的研究所上司外，其他人他全部都不认得。

幸好这边可以清楚听到那一边说话的声音，不然花岁月还真不清楚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卡迪亚拉是星盗却也不是星盗，他本身的资历是清白的，毕业以后曾经在一家大型研究所待过两年，然后在认识芭芭拉后，直接就成为星盗的一分子，一待就是二十年的时间。在这二十年里，他几乎都是在芭芭拉提供的实验室里研究，偶尔会跟芭芭拉出现在交易的场合，但非常非常的少，几乎都是需要介绍到威力特别强的武器时他才会出现，因此参加交易的次数少，时间也短；而且，他从来没有动手杀过人，也没参与过星盗的任何劫掠行动。

这就是为什么卡迪亚拉完全不担心自己被逮捕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他唯一的罪名，就是使用违禁的材料制造违禁的商品。尽管这样的罪名可大可小，但是大也大不到哪里去，毕竟他创作的商品连最糟糕的生物实验都不需要做。

「所以军方没有办法把他关太久？」花岁月悄悄的询问一边的诺以斯，不是他不想直接询问雷恩索斯，而是雷恩索斯的旁边就是上将大人，他在上将大人的面前还不是很能放得开，就算上将大人没有任何为难他的意思。

「没办法，我们不是那种会秘密下手的人，而且这个人的资历太特别，所有单位都在看着，根本不可能对他做出什么超出法律界线的事情。」

「可是把这样的人放出去，绝对会是一个危害。」

卡迪亚拉本身的资历很干净，看起来就是一个连一点血腥都没碰过的实验狂人，把他跟花岁月放在一起，似乎是同样一种人物。但花岁月比谁都还要明白，太过热衷于发明研究又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如果不受到控制，有很大的机会变成一大危害，可以让人类全部灭亡的那种危害。

「目前他所犯的罪刑，只能让他待在监狱八年的时间。」

「这么短？使用违禁品并且制造违禁品的处罚这么轻吗？」

「不！使用违禁品可以很严重，问题是在武器上能使用的违禁品并不多，最严重的就是能源类，但这一类的能源不适合用在一般个人武器或是一般战舰武器，违禁的能源几乎都是用在主战舰的主炮，目的是用于对抗星际上的敌人，就算在联邦内战里也不允许对人类以及人类所在的行星使用。星盗最好的战舰也只是中型战舰，不可能有像宙斯那样的规模，所以卡迪亚拉还没有机会去创作这一类的武器。至于制造武器，他向来就只有制造出一个样品，完全没有经手大量制造。」

可以说所有能延长加重刑罚的项目，卡迪亚拉都正好完全没有触及到，也不晓得是真的刚好，还是故意的。

「那现在？」

「他不想浪费八年的时间，所以想将关在监狱里的八年换成帮军方工作十六年。」

花岁月马上领悟了，「他的确很聪明不是吗？」

「是的，他很聪明，而且最厉害的地方在于，他懂得直接交易。」要是他的态度狡猾，反而会让人觉得不喜，研究所的各阶主管恐怕都不会想要接收，但因为他的坦然，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