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父亲，我父亲早就死了。他对我做的事让我恶心，所以我才不惜一切要毁掉这个国家。”这二十几年，他只有小时候是最开心的。

“哥，要是有来世，我真想和你做亲兄弟。”他喝下酒杯中的酒。

大王子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最后还是无力地放下。他现在已经是国王，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死了就死了，如果有来生。他们还是不要遇见比较好。他也怀疑过父亲对这个弟弟做的龃龉之事。不过他也没有阻止这些事，反而冷静地旁观。

二王子倒在地上，王子看了他最后一眼，离开二王子的寝宫。

“厚葬二王子，他生前喜欢的东西都拿给他陪葬。来生不要投生王家。”不要有这样的人生。

大王子派来的人给烨泽祛蛊，那人是西域有名的蛊师。

“奇怪，这蛊好像比一般的失心蛊要厉害得多。我虽然尽量把他身体里的蛊毒祛除，但是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上官轩皱着眉头，“要是有后遗症会怎么样？”

那人对他道：“有可能会恢复记忆，也有可能一辈子痴傻。”这蛊毒应该是特意加强过的蛊毒，他不是束手无策，只是他从西域过来花的时间过长，耽误最佳治疗的时间。这个中原皇帝很可能伤到大脑，大脑是人体最复杂最紧密的器官。一旦被伤到，很难治愈。

烨泽还在昏迷中，为了给他治病，叫人给他喝了安神汤。上官轩见蛊师这样说也知道他已经尽力。他给烨泽盖好被子，然后对他说：“最坏的情况也是他一直是个小孩子是吗？”

蛊师点点头，“对于他日常生活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有可能一辈子都是个小孩子。也有可能慢慢恢复，记起从前的事。”

上官轩叫他下去，他想和烨泽单独待在一块。

真的苟富贵被关在一个破败的冷宫，就是前皇后住的地方。许贵妃叫人搜变宫中，终于抓住刺客的第二天找到他。他被铁链绑在一棵柱子上。当时他已经在这个地方待了四天，四天没有喝水进食。他头昏口渴，许贵妃忙叫人给他松绑。

苟富贵强撑着精神对贵妃说：“有个太监趁我做研究太投入，把我打晕扔到这里。他还在我面前戴上人皮面具假冒我的身份，你快点去阻止他。”

许贵妃拿着手帕给他擦拭脸上的灰尘，听到苟富贵的话，手一滞。她放下手帕：“来不及了，皇上已经被刺客下毒。”

狗富贵担心地问：“皇上还好吗？”

许贵妃和他说：“幸好下的不是毒药，皇上还好，就是智力退化。”

苟富贵：“……”自己是不是要被千刀万剐，刺客可是冒充他的脸对皇上下蛊。要是以后皇上都看自己不顺眼。前途一片灰暗，对了，有件好事他迫不及待要和贵妃分享：“我的研究终于完成了，我已经研究出稳定的炮弹。可以马上投入战场，这样我可不可以将功抵罪？”

许贵妃知道富贵哥害怕皇上责怪他，“你不用担心，刺客要冒充你谁都不知道。这都是意外，谁又能防得住别人的居心叵测？”

苟富贵捶胸顿足：“我太不小心，有人潜入住处都没有发现。皇上对我戒心又低，诶，我的脑袋有十个也不够砍。”

许贵妃叫人抬来一顶轿子，把富贵哥送回住处。

“你是在不放心，我会和丞相说你的炮弹已经研究成功。你就靠这个将功抵罪好了。”苟富贵饿的头昏眼花，强撑着一口气：“我先回去吃饭喝水，然后亲自和丞相说这件事。”他要拿出诚意，不能让别人传话。

他回去大快朵颐，吃得饱饱的，然后睡了一天一夜。丞相一直有事他也见不到他，终于等到这些日子丞相空下来，他和丞相说这件事。

丞相本人并没有因为听到这件事多开心，他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这些日子丞相的压力有多重苟富贵也有所听闻。朝廷中许多人说他要挟皇上，皇上的生命安全危在旦夕。皇上现在就是个被丞相控制的傀儡。丞相也不与他们争辩，照样该上朝上朝，该批奏折批奏折。

一些阴谋论开始在宫中蔓延，有人说上官轩是用美色迷惑皇上，让皇上心甘情愿将江山拱手相。凭丞相的手段，恐怕这天下很快就要改姓。

丞相对这些都没有回应，他在等等烨泽的父皇回来。烨泽的母后已经生产完毕，母女平安。他们还要修整一下，才能从江南赶回来。等皇上亲自回来主持大局，这群人也不会再有异议。

苟富贵对上官轩说：“丞相我知道您烦心事很多，我也不应该过来打扰您。但是皇上一直想要除去匈奴这个隐患。这也是他的一个愿望，您也希望皇上能够将江山坐得稳固。”

上官轩恢复神智，是啊烨泽一直想为他四哥报仇，洗刷匈奴人带给中原的耻辱。他还要继续为他治理这江山，可是他的疲惫没有人会理解。

“你先回去，等皇上醒过来，我会和他商量这件事。毕竟是他的愿望，我会尽可能实现。”苟富贵离开，上官轩回到烨泽寝宫。

烨泽还在沉睡。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他的眉头紧锁，还在发抖。上官轩脱去外衣，上床钻到被子里抱住烨泽。烨泽不再发抖，静静地睡着。

第40章

烨泽半夜醒过来，迷迷糊糊，发现上官轩抱着自己。他有点不舒服，翻了个身，原本他是平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