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子面前,还有什么是不能答应的呢?
祈越的心跳加速到了最快,热血翻涌沸腾,使劲地深呼吸,才没让自己忍不住失态。
他咬紧牙,扭着脸,好不容易站稳了。
明哥看见他这副怪样,心里冷哼,这小龙取经意志还挺坚定,看来,不能用这些凡人的财物诱惑他,咱得使出真正的杀手锏了!
祈越憋了半天,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答应,明哥却又发话了:
“十个人参果。包你一年!”
祈越:……
等等!
说好的金子银子呢?怎么变成了没多大用的果子!
祈越慌忙地开口:“我,我……”
他很想说,我还是要一万两金子吧,这人参果你就自个儿留着吃吧,但又觉得说不出口。
刚才自己还说不爱钱的,现在又要金子,这太打脸了吧!
明哥一咬牙,继续加大筹码:“再给你三十个蟠桃!”
祈越:……
这条件怎么越来越不吸引人了!
还不如最开始的一万两白银!
“真是只难以驯服的妖精。”明哥见祈越死咬着口不答应,退开一步,冷笑两声,“很好,宝贝,我就喜欢你这样磨人的,又有野性的小马驹。”
只有金子才能驯服我啊!
祈越眼巴巴地望着明哥,你再提一遍刚才一万两金子的条件,再提一遍,我一定迫不及待地答应你!
……
祈越带着巨大的遗憾,在明哥连声嚣张地说“我不会放弃你的”的声音中,黯然离场。
唉,祈越叹口气,明天要再和明哥好好地谈谈,让他知道,自己绝不是靠区区人参果就能打动的人!
回到屋里,他的脑子里还在回想那种金灿灿的颜色,对床上的崇九,瞅也没瞅一眼。
他自顾自地哼着歌儿,去浴桶里泡了个澡。
崇九坐在床上,气压越来越低。
祈越洗完澡,去床的另一边躺下,脑子里还在想着金子的事。
一万两黄金,这听起来不少,但我活得长啊!以后养老钱花的也多。
不行,得要明哥多包养我几年,不然等我以后年老色衰,被一脚踢开,又靠什么去过活。
“喂。”崇九冷着脸叫他。
祈越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他继续充耳不闻,无视崇九,满脑子都担忧想着自己的养老问题。
崇九越来越恼,猛一伸手,抓住了祈越的胳膊。
祈越依旧不动,双眼呆滞望天花板。
崇九狠狠一拽。
祈越还带着水汽的身体被整个地拖了过来。
崇九侧过身,和祈越相对,深深地望着他。
那股沐浴后的清香,混合着房里点着的香,直往鼻子里钻来。
祈越勉强把自己的注意力从金子里拉了回来。他没好气地看一眼崇九:“干嘛?”
“刚才那个男人。”崇九勉强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太恼怒,“他找你什么事?”
“你说明哥啊。他想要包养我!”
说这句话时,祈越很兴奋,而且显得很自豪。
瞬间,崇九觉得一盆凉水浇到了自己头上。
包养?
这条龙竟然要像那些任人玩弄的小倌一样,要被别人包养?还把这当做件骄傲的事?
“你。”崇九险些想给他一巴掌,他深吸口气,忍住这股冲动。
半晌后,他才颤抖着吐出几个字:“你就这么轻贱?”
“还行吧。”祈越挺起了胸膛,语气更加自豪了,“一万两黄金,包我一年,卖的也不便宜。”
崇九心里全部凉透,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腕,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身下那绣着鸳鸯的大红色的被子,更显得格外碍眼。
如果崇九手里捏的是个铁棒,恐怕早已经被他捏成两段。
可惜龙骨比铁要硬的多,祈越又心不在焉,也就没感觉到多疼。
祈越兀自在兴头上,根本没注意崇九情绪不对,而是继续自豪地说:“以后,我就可以给土豪当专属坐骑了。”
崇九:……
你怕是对包养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你他娘的管给人当坐骑叫包养!
崇九默默地放开祈越,滚去床的另一边睡下。
“虽然我卖艺不卖身吧。”祈越仍旧唠唠叨叨,“但如果是土豪的话,卖身也不是不行。反正我现在在取经队伍里也没啥事,可以跟观音求个情,让我去给明哥兼职一下。等取完经,再给明哥当全职坐骑。”
崇九默默地把自己蒙进被子,心里纳闷地想着,我刚才到底在激动什么?
祈越继续沉迷在自己金灿灿的美梦中,他用陶醉的口吻说:“说不定,明哥还给我打一副金马鞍,让我拉纯金的马车呢,啊!想想就很刺激!”
崇九:……
祈越彻底沉醉在金灿灿的梦境之中:“土豪家里,肯定连马房也是纯金的小屋,马槽也肯定是,连土豪跑马的马场也是!”
怎么会有这样的傻逼?崇九一把掀开被子,指着祈越大吼:“你他娘的傻逼,给我闭嘴,睡觉!”
祈越一愣,从美梦中醒来。
空气突然安静得可怕。
很久以后,祈越才回过神来。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崇九,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你刚才对我说什么?”祈越张大了嘴问。
崇九垂下手,气势骤弱:“我说睡觉。”
“前一句。”
崇九气势更弱,连头也垂了下来:“你,你,我说我要闭嘴。”
“傻逼喊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