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地赶回来后，ko才意识到gaku不仅是没打算等他一起去机场，唯一做的事就是留了张机票让他自己找。

也不怕自己突然临时起意不打算去了。ko一边想着一边借着路灯的光看了眼机票——不过这家伙唯一干的还算有良心的事就是选了晚上的航班，至少他这么一路过去不至于太容易被人认出来。

不过就算提前到了机场也是要等，与其等航班，还不如让他尝一下等自己的滋味。ko想着放下了准备拦出租车的手，沿着街道继续走了下去。

四周的行人都行色匆匆地走着，只有他的脚步略显缓慢。在路过市中心最大的商贸广场的时候，ko抬起头看了看巨大的荧屏，他突然意识到这场景是多么的熟悉。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四年前，还是五年前？

那时候一切都和现在不一样，自己的命运从来不在自己手里，灵魂被不知名的yù_wàng折磨得不堪。也许有些过错并不是由个人来承担的，但是在当时那样一个机缘之下，就已经不再存在什么“本应该”了。

然而过去的终究是过去，现在的自己只是为了自己而活。他正了正肩上的背包，转身走了。

ko到机场的时候正好赶上开始检票，登机之后果不其然地就看见那人正安然自若地靠在自己位置旁边的座位上看着他。

“有点晚啊，你自己走过来的吗？”gaku开口问道。

真的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ko想着，也没有回话，只是往后一仰靠在座位里，偏了偏头说道：“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赶通告有多累，行了不说了，我先睡会。”

最后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那个人的脸庞。

“长大以后想做什么？”

“想要变得厉害！想要、想要保护别人，让别人……不再有人害怕！”

“以后想做什么？”

“职业吗？现在说有点早呢，不过大学毕业之后留校当老师应该挺不错的。”

“想做什么？”

“好好地生活下去，我想这就足够了。”

睁开眼睛，ko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睡了有一会了。刚刚是梦见什么了？他合上眼回想了一下——小时候的自己，成长中的……然后一直到现在。

他微微撑起身，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上滑落了下来，他伸手接住后才发觉是gaku的外衣。是刚刚自己睡着时他给自己披上的吗？

ko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座位已经空了，但是之前飞机起飞后的一段时间他分明还隐约听到了话的声音，而且现在距离降落还早着。

ko靠在座位里，抱在怀里的外衣上若有若无地还留着对方的味道，只是那股烟草的味道已经几乎是没有了。他想起来自己曾经说过反感烟味之类的话，没想到对方竟然就真的因为他这一句话把烟给戒了。

他等了一会，却始终不见对方回来。

到底去哪里了？

第58章 .57 片语

等了很久也不见他回来，ko才站起身决定去找找他。

夜晚的航班人很少，寥寥的几个人看起来也都是为了工作不得不外出的商业人士，他也很容易地就在另一边的机舱找到了正站在舷窗旁的gaku。

ko刚想走过去问问怎么了，却忽然发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以前因为对方的地位所以一直都没有太注意过，但是不说事业，gaku的相貌也是很令人惊羡。灰色的衬衣勾勒出男性成熟挺拔的身形，过人的身高也衬得起一头俊逸的长发，年轻英俊的脸上不带什么表情，竟然还有着一丝不怒自威的味道。

不过比起说是不带表情，ko反倒是觉得对方此时的眼神里竟有着些许悲伤的意味。

夜晚的舷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而且即使是白天，在高空也看不到除了流云以外的东西，然而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带着些许难言的沉重。

ko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神情，至少在他的印象中，gaku是个相当能收敛住性情的人，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真正为什么事或喜或悲，所以他此刻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情感难免引人注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ko静静地望了一会，直到gaku微微一转身也看到了正站在机舱另一边的他，刚刚脸上的神情忽然消失得了无痕迹，只是看着他笑了笑：“醒了？”

ko点了点头，走上前抖开手里的外衣披在了他的肩上，没有任何言语。

在对方的手滑到自己领边的时候，gaku伸手抓住了他，但是似乎是顾及到身后还有别人，ko急急地抽回了手。gaku也就顺势整了整自己的领口，两人之间的小动作竟然也没有显得很突兀。

两个人面对面沉默了一会，却又突然同时开口：“你……”

ko愣了一下，笑了出来：“你先说吧。”

“也没什么，”gaku也笑了笑再次看向外面，沉默了一会才又开口道，“你觉得，你我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

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突然问出这种问题，ko先是愣了一会，本来想开句玩笑敷衍过去，但是此时gaku的脸上似乎又开始有了些刚才的神情，他才意识到对方是在认真地问这个问题。

“你现在要我说，我可能还真的说不出来，”ko也转头看向舷窗外，“讲的话，我想应该是，在一起不能更好，分离后各自相安吧。”

gaku静静地听着，却又忽然笑了：“好，说得好。”

ko转头看他，正好也对上对方的眼睛。道：“ko，我问你，如果这——”

说到这，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