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绑很紧,他一下就脱困了,他心底感谢上帝,也可能是奉嘉仪不是真心的想要让他出丑。
若是被饭店的人员发现他赤裸裸的被捆在床上,他就不用活了,保证明天又有新的新闻标题出现。
例如:花花公子惨被玩。
或是:多金玩咖——你所不知道的变态捆绑癖好。
而最写实的应该是:花花公子被人干洗的一天。
每一种标题都到让人笑不出来的地步。
他的皮夹丢在旁边床上,散乱着卡片跟不重要的证件,重要的证件他不会放在身上,然后皮包里的钞票不翼而飞,而奉嘉仪已经离开了。
事实如此明显,明显得让他怔愣无比。
作为花花公子十多年,他遭受了一次震撼教育,自己同意被绑在床上、蒙住眼睛,等着人家把他的钱给拿光,这么蠢的事竟然会发生在他身上,看来他真的被奉嘉仪的美色给迷得心神丧失。
他检查着损失了哪些财物,他身上带的现金不多,所以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而卡片一张也没有掉,更别说证件。
他支着额头,他应该要很懊恼愤怒,却因为发现的事忍不住拍床大笑出来。
他开始觉得奉嘉仪这个人身上有鬼,因为他处心积虑的想要让他愤怒挫折到失去理智,而且最好对他恨得牙痒痒的,不想跟他见面。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身上藏着秘密,一定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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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一大早,周宇潮就在奉嘉仪公司门口守株待兔,奉嘉仪见到他,就像见到鬼一样脸色青白交接,他想像不到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也很难想像他会再来见他。
周宇潮拿出被洗劫一空的皮夹,像班导在教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一字一句非常慢的说着,解释得非常清楚,被当成蠢蛋的怒气让他非常不爽,奉嘉仪竟以为这种拙劣的手法骗得了他?
“像我这种身分地位的人,被人以那种羞耻的样子干洗,别说是报警,就连说出去也不可能,更何况损失只有一万多元,随便买件衣服都比一万多元还贵,一般都是息事宁人,只是对这个干洗自己的人,一定恨到永远不想再见到他,反正花钱了事,就当买个经验。”
他拿出皮夹里的信用卡,在奉嘉仪眼前晃了晃,还拿了一张卡塞进奉嘉仪的手里。
“但我忍不住想,这张无限卡最值钱,为什么干洗我的人不拿卡片?”
奉嘉仪声音有点沙哑,“拿钱没麻烦。”
“以你的头脑应该早就想到,如果我对钱不追究,对卡也不会追究,当你可以拿一百万时,只拿一万元就不合情理,不是吗?”
这一番话让奉嘉仪无话可说,然后周宇潮再翻出另一张卡,“这张卡没有签名,更加值钱,为什么你不拿?”
“我——”
“这一张新的卡,我还来不及签名,你只要拿走,签上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买无数的东西,我绝对不会追究,不然新闻爆说我跟男人有桃色纠纷,反而会对我造成更大的麻烦。”
“你、你——”
“还有这一张卡,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是刷个五十万绝对没问题。”
“这一张也很棒,可以刷个一百万吧。”
“这一张也不赖——”
他滔滔不绝,奉嘉仪终于闭眼认输,“你够了没?我承认我以为这种小伎俩会让你对我深恶痛绝,我们就不会再见面了。”
“为什么?那一夜很愉快不是吗?”
周宇潮心一缩,他很少被人拒绝过,而且一般被拒绝,他也只会当成这就是无缘,也许自己不是对方的菜,但——为什么听奉嘉仪说出这段话,却感觉跟不是滋味,甚至有种心痛、被伤害的感觉?
“我尝过了,这样够了。”
“如果我觉得不够呢?”
周宇潮挡在他面前,用很认真的表情看他,那种表情让奉嘉仪非常难受,为什么这种花花公子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这种话,让别人以为自己是他的唯一?
他没有那么蠢,没有那么呆,嘉媛跟周宇潮在一起,连孩子都生了,却连个名分都没有,周宇潮恐怕连她的脸都想不起来,自己比妹妹条件还差,又是个男人,怎么可能被真心对待,周宇潮只不过是第一次玩男人,尝鲜上瘾罢了。
“我要上班了,让开。”他不想要再见这个男人,他怕,怕自己会陷得太深。
对一个几年前只是吻过自己的男人,而对方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就如此的神魂颠倒、夜夜思念,他已经受够这种烂生活。
在嘉媛把小孩抱回来,他认出珉育长得像谁后,他不应该哭的,但是他哭了好几夜。
想到这个男人用吻过自己的嘴吻着嘉媛,也许在他耳边吐出的甜言蜜语,嘉媛都曾听过,他就嫉妒得要发疯,他不应该嫉妒,因为这个男人根本不知道那一夜和他聊苏格拉底的人是他,但他还是受到了伤害!
他觉得自己白痴又盲目,这种花花公子,报纸新闻周刊以写他的桃色新闻为乐,他开口闭口就是包养,绝对不是值得交往的对象。
进了那道门又如何,周宇潮是在找发洩性欲的玩物,不是要跟他谈完了一个,觉得厌倦,就会去包养下一个,如果有后续,他只是用自己的ròu_tǐ换到了金钱,而浪费的却是自己的感情。
只是他明知不该有所期待,却还是作着梦。
“你让我试试看?”周宇潮垂着眼看他,他的眼神认真得让他无法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