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等待时机

倩雪不相信“奸者无罪，被奸者有罪”这样的事实，立刻责问汤全福说：

“汤全福，你声称要把我倩雪送进监牢，这样说来今晚不是你汤全福犯法，相反是我倩雪陷害你汤全福对不对？我相信□□英明伟大，决不会这样颠倒黑白，是非不分。我上告后，看坐牢的究竟是你汤全福还是我倩雪，大家就瞧着吧！”

倩雪说话间迅速穿上衣服，决定一大早找她干爸一起去市政府告状。在旁的汤全福见了却一点也不惊慌，他拦住倩雪道：

“倩雪你不要走，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清楚，你枕头之下藏的是什么？”

“我的枕头之下藏的是你侄子的照片和两封信，汤全福你问这个干嘛？”

倩雪因为极度的愤怒，刚才差点遗忘了这两样异常珍贵的爱情记念物。她翻开枕头想把它们带走，可令她奇怪的是枕头底下又多出了一份当地报纸。

“我从未在枕头底下藏过报纸，这份报纸是从哪里来的？”

倩雪颇感困惑，一边脑里回想着，一边拿起报纸想看一下。这时，汤全福突然抓住倩雪的手腕，恶狠狠地说：

“倩雪，你是一个现行反**分子，与我一起到市公安局去自首！”

这时倩雪才发现，报纸上**的头像被打上了“x” 。显然，这是一件极其严重的反**事件。倩雪的手仿佛碰到了烧红的铁块一样，急忙放开报纸，缩了回来。她立刻向汤全福声明：

“姓汤的，你是蓄意陷害我！这份报纸不是我藏的，我没有在**的头像上打‘x’。”

“倩雪，你狡辩也无用。犯罪证据发现在你床上的枕下，你就是作案人。你反对**同志就是反对**。看来，你父母经营的书店五八年被公私合营后，一直对□□怀有刻骨仇恨，你的这次行动是不是你父母指使你做的？你快坦白交待！”

显然，汤全福的用意很清楚：倩雪倘若离开公社广播室拒绝与他睡觉，他就要把倩雪和她爸妈送入监狱。这不是吓唬她的，一个月前，镇上刚发生过这样的事：一名知识分子因公开反对**，立刻被公安局抓捕了。这时，倩雪想起了自己“上山下乡”的那一天。这天，天空虽然只飘零着雪花，然而十分寒冷。年老多病的父亲坚持要送她上火车，可走到半途身体就走不动了，叫她母亲扶着他，极艰难的登上高处，继续用目光远送她。而现在自己身在外地没有照顾父母，还要去连累父母受苦，这叫倩雪于心何忍？倩雪至此才完全明白自己已落入了汤全福的魔掌，一切命运都掌握在汤全福的手中。因此只得向他屈服，立刻乖乖地跪在地上请求说：

“汤主任，请求你放过我的父母吧，你把我父母关进监狱，他们会没命的。你如果想要和我睡觉，今后我绝不会再次拒绝，一切听从你的命令。”

“倩雪，这下你总算学聪明了，这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汤全福不由笑呵呵地说，同时命令她立刻脱去才穿上不久的衣服。倩雪只好照办，不得不顺从地躺在床上……。

倩雪从此以后就成了汤全福的*奴，她的脸颊上失去了以前快乐的光华，人也衰老了许多。然而公社工作人员（包括女炊事员）都认为她是失恋的缘故，随便安慰她几句就不当一回事了。当然，汤全福得到倩雪后，尽管对倩雪百般的关心爱惜，而倩雪是不甘心做汤全福□□的。她每时每刻都想着如何逃脱汤全福的魔掌，严惩这个□□的败类。一次，倩雪在整理抽屉的时候，见到了前一名女播音员留下的地址，并由此想起了她说过的一句话：

“我憎恨这个肮脏之地，今后再也不来九岙公社广播站了。”

倩雪从以上这句话中，揣摸出前一名女播音员极有可能也遭受过汤全福的奸污，因此就决定找她去了解一下情况。如果前一名女播音员确实也遭受过汤全福的奸污，她就决心和这名女播音员一起联名上告，这样力量增强了，不怕斗不过汤全福。于是，倩雪事先写好了上告信，然后假装牙痛不能吃饭。晚上汤全福要睡她时，她说牙痛得厉害没心情，汤全福便同意倩雪去镇卫生医院医治牙痛。这天下午，汤全福亲自给倩雪管着广播室，倩雪则暗下带着“控告信”去寻找前一名女播音员冰玫。前一名女播音员的住处正好在医院附近，倩雪便很快找到了她。冰玫见到倩雪找她，立刻便明白倩雪的来意，把倩雪带到了一个僻静的池塘边，轻声地问倩雪道：

“汤全福是个披着□□员外衣的畜牲，世界上的头号坏蛋，他以前糟蹋你了吗？”

“是的，汤全福糟蹋我了！”倩雪异常愤怒地说，“我想他对你一定也下过毒手，我没说错吧！”

“没错，我曾多次遭受汤全福的**”，前一名女播音员承认说，“而且我也不是第一个，前面遭受汤全福**的人还多着呢！不过有的人得到汤全福的好处，就隐瞒不说了。”

“冰玫，我们不能让汤全福恣意**女知青，因此我想我们俩一起联名去上告。现在我已把上告信写好了，你在上面能签一个名字吗？”倩雪向前一名女播音员这样提议。

“这个年代，一个小小老百姓有上告的权利吗？”前一名女播音员摇摇头，毫无自信地说：“汤全福这个畜牲公然对我说过，他在九岙公社代表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谁想告他就是“蚍蜉撼大树”，谁也不能得到好下场。而且我已亲身领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