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拍着胸脯长抒一口气:“大姐,你可吓死我了。”
“你居然敢叫我大姐?”女孩不满,昂起那颗圆圆的脑袋,掐着腰,昂首挺胸道:“你听好了,我乃落花门第十二位门主叶鸿福之女,叶湖!”
“夜壶?你爹给你起名也真够损的,什么名都往女孩子头上起,也不怕耽误了你,将来嫁不出去。”楚歌嘴贱道。
叶湖显然听明白了这是在损她,瞪大了如同杏仁一样的眼睛,刚要发作,却跟想起了什么似的,小声嘟囔道:“我不跟你计较。”
楚歌打趣道:“不知叶湖小姐半夜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叶湖背过身去,支支吾吾道:“我只是听闻门中来了客人,我从小到大还未下过山,觉得新鲜,便过来看看。”
她又猛地回头,一副看穿他诡计的模样:“倒是你,半夜鬼鬼祟祟,是要干嘛?”
眼看计谋还没出生就被叶湖扼杀在了摇篮里,楚歌尴尬地呵呵了两声,装模作样道:“我出来看风景呀,你看今晚月亮真圆。”
他抬手一指,却发现今儿个是阴天。
突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穿破无穷黑夜,径直刺向楚歌!
“小心!”说时迟那时快,叶湖手中猛地掷出三道飞镖,硬生生在半空中将利箭拦腰折断。
楚歌惊魂未定,只见房梁上突然冒出许多黑衣人,从高处跳下,将他们二人围成了一个圈。
楚歌道:“这该不会是你们落花门的夜间准备活动吧?”
“落花门还没有胆子敢行刺我。”叶湖却收起之前那副天真模样,此刻一本正经地靠在他背后,从袖中又夹出三道飞镖,随时严阵以待,死死地盯着黑衣人,等待他们下一步动作。
楚歌抽出清风,从前他过继了清风中的武功之后,一直运用不好,直至前些日子在西城时才练出头绪,此刻他也并非无能之辈,要被一小姑娘保护,心道这落花门的剧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只见黑衣人足有十多人,之前一直隐匿于黑夜之中,竟未发现。他二人在此,实在没有胜算。
叶湖喝道:“何人也敢来袭击我落花门?报上名来!”
黑衣人却不吃这一套,几人相互使了个眼色,扔下手中弓箭,猛地冲上前来肉搏!
叶湖飞快地掷出飞镖,刹那间击退了扑上来的三人,楚歌反手拔剑,挽了个剑花,破空朝黑衣人刺去,颇有几分肃杀之意。黑衣人形如鬼魅,如同一条泥鳅,轻而易举避开,又直冲上前,双方一时难分胜负,混乱地打斗起来。
叶湖一边躲开黑衣人的攻击,吼道:“早知道就不来找你了!还惹这么一个麻烦!”
楚歌一剑刺穿了黑衣人的胸膛,不服道:“谁知道是不是你引来的!没准我才是被牵连的呢!”
眼看袖中的飞镖已所剩不多,叶湖突然记起自己怀中还有一道救命符——一记烟花信号。她趁着楚歌遇敌的间隙从怀中掏出,猛地抛向天空,一朵灿烂的烟花瞬间在黑夜里爆开,将黑黢黢地夜空照的灯火通明。
楚歌:“早有这种宝贝怎么不早放!”
叶湖:“还不允许人记性不好,一时忘了嘛!”
剩下的三名黑衣人见势不好,转身想撤,楚歌一道剑气划过,将几人生生逼退,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居然才练了几天的剑,将那武功不过消化了九牛一毛,竟能使出剑气!
黑衣人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放弃了挣扎,其中一名正欲悄悄捡起之前扔下的箭自行了断,被叶湖眼疾手快,掷出袖中最后一只飞镖,生生打断。
看到烟花匆匆赶来的落花门弟子火速将剩余几名黑衣人包围起来,用绳子绑住。
竟惊动地叶鸿福也来了。
原是这烟花信号寻常弟子若非下山不许携带,只有长老之类位高权重之人才有资格随身佩戴。他见那烟花上天,知道情况有变才急急赶来,担惊受怕地冲叶湖嘘寒问暖。
叶湖却将他当空气一般,正眼也不肯瞧他,反而转头对楚歌一笑:“阳歌大哥,等我有空再来找你玩。”
说罢自己蹦蹦跳跳地走了。
看来这叶鸿福与叶湖之间,似有不小的隔阂。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叶湖虽在他面前嘻嘻哈哈,表现得跟普通少女别无二致,但他总隐隐的觉得这个女子不简单,单凭那一身武功,就不是寻常女子能企及的。
叶鸿福觉得有些抹不开面子,讪笑道:“让长老见笑了,小女年幼,你别和她见怪。只是长老初来乍到便受此大惊,没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吧?”
楚歌心道带没带来麻烦你们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要不是他剑法突飞猛进,再加上那叶湖武功高强,只怕两人今日就命丧黄泉,你丫再找女儿就该去阎王殿找了。
但心里再怎么腹诽,面子上还得过得去,他装逼道:“幸亏这些刺客技艺不精,担惊受怕倒算不上。还望叶门主彻查此事,防患于未然。”
叶鸿福点头称是:“那自是应该的。倒是不周了,待明日审讯这几名黑衣人时,还望长老一定到场。”
待楚歌送走了那一帮人,才长舒一口气,顺道感慨自己夜探落花门的计划刚踏出门就泡汤了,实属不幸。
都怪沈无心,给了一个这么艰巨的任务。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逍遥快活,可怜自己替他跑腿探险。
“你想什么呢?”清脆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他一转头,居然是去而复返的叶湖。
叶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