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走进民居的院子,院子不算大,大约二十来平米,相对而言,这就算是很奢侈的了。在南方市里,几乎寸土寸金的地皮,有院子就很不同的。不过,这是老院子,当初修建之时,南方市的地皮也不至于金贵到如今的程度。
看着这样的小院,也就知道这是在南方市里所存不多的旧式房舍了,能够存留下来,又收拾得很不错,不难判断主家实际上在民众里的特异性。只是,之前都没有听说起,杨秀峰看向周叶,见周叶知道自己意思后微不可察地表示他也不知道时,就更觉得有所期待。
或许,今后从这一家里,能够找到另一个比照华兴天下集团这样的强大势力来?真要如此,今后在南方市的工作就会有着完全不同的局面了。不过,此时唯有将这些奇思妙想都先压制着,先见到老者后,得知要做什么才成。
带路的那人也不催,由着杨秀峰先观察小院。常务副市长在他们的眼中不算什么,但身为常务副市长的杨秀峰是不是也这样认定?对自身的安全和自身所作的事会有什么后果,也都会先想想的。见杨秀峰很快就平静下来,那人虽神情不变,对杨秀峰也是多了些好感。唯有心底没有什么亏心的人,才会不怕走进陌生的环境里去。
“客人来了,还不请客人上楼来。”二楼上有人说,听声音是老者的。杨秀峰当即走到楼梯口沿级而上,周叶也想跟上,但领他们来的那人似乎就有些迟疑。杨秀峰说,“周叶,你在院子里等等吧。”
上楼进到房间里,见房间虽没有多少装修,但里面却是素雅高洁,给人的感觉非常好。杨秀峰也没有多看,楼上的房间有窗,这里的地势比周围似乎要稍高一些,视野所及,也都是远处的一些高楼。近处的楼也都要稍矮一些,也都是以旧式建筑为主。
老者就坐在房间里,慈眉善目地,房间里还站着另外两人,之前见过的女子也在,就站在老者的身后。不知是不是在护卫着老者,女子有些英气,看着很像贴身保镖之类的角色。
“您好,老先生。”杨秀峰面对着老者,虽说对房间里瞟一眼,但不会乱看而失礼。虽说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对方能够邀自己过来,总会有值得走这一趟的事情才对,对这些,杨秀峰心里清楚得很。唯有这种人,对时间、对自己所做的事更有着明确的安排。
“杨秀峰市长,之前在柳市开发区里工作六年,成功地将华兴天下集团引到柳市,使得柳市的经济在五年内由全省扫尾,进而提升到第一。特别是近三年的工作,沉心冷静,潜心于工作,成绩卓然,令人钦佩。”老者说,语句说不出地有那种让人听着折服的意味。
“不敢当,”杨秀峰面色不变,“老先生所说太过了,华兴天下集团到柳市、到南方市、到省城等等一系列的布局,那是华兴天下集团自身的发展需要,我不过是适逢其会,不敢贪功。我说的都是实情,也不是谦虚。”对这样的老者,杨秀峰觉得自己将内心里想的说出来,才是最恰当的。他这种人完全能够将世事洞察入微,说得光鲜,反而会让人看得轻贱了。
“从三年前起,性子大转,将所有的经历和时间都投放在柳市的建设工作上。不错、不错啊,年轻人能够沉下心来,确实是难得。”老者说,似乎对杨秀峰有了完全的了解。
“老先生对我之前了解这么细,不知道有什么指教?后生小子请老先生直接指教,但有所命,一定尽全力而为,不敢推辞。”杨秀峰真猜不透对方的用意,但在那个是里,要查清楚自己之前的历史,也不算难,只要派人到柳市去也就能够办到,只是老者的目的何在?
“当日在中心广场见一面,也算是缘,只是当时不知道你却是南方市的领导高层。”老者说,笑了笑,倒是显得他所说是心里还,绝没有半点讥讽之意,“之后我就在想,当时杨市长在中心广场是在做什么?这个好奇的念头一直就在心里没有散去,今天请杨市长来,就想听一听。”
没有料到老者会说出这番话来,但杨秀峰知道,这样的话只是一个籍口。老者绝对不是那种仅为这样的一个念头有时间来做这样的事。但他的用意在哪里?却不好直接问了,之前自己说过,老者但有所难都会尽力来达成的。
不知道老者的身份,也就无法知道他的真实意图,想来,这样的人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伤害。当下说,“老人家,听您说这样一个好奇,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记得那天恰好是中午,离下午上班还有一点余暇,坐在中心广场的树荫下休息,本身就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说到领导层,在南方市里只怕大多数的人都会将我从领导层里划掉,我自己也觉得不像啊,名实不副。”
“那就是巧合了。”老者说。
“中心广场确实是市里的一个好去处,工作间隙,能够挤出时间来,我都喜欢在那里坐一坐。看着人们在那里很闲暇、泰然地休息,总比看着大家都匆匆忙忙地为生存而奔忙要好受些。老人家,您说是不是?”
“说得不错。”老者说,“还有另外一个问题不知道当不当问。”
“老人家请说,如果是我们工作上做错了或做不到位,敬请指出,我们也才好改。”
“我在南方市里滞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