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印度棉,不是守汉期待的海岛棉,守汉自从又一次无耻的剽窃、改良了果下马纺织机后,辖区内的棉纺业如同一头嗜血的饿虎一般,跃跃yu试,被守汉用强力压制着,没办法,没有稳定可靠、产量能够满足需求的棉花来源,他对于棉花收购大战可是记忆犹新。这种战事几乎每年都会在x、河南、安徽等棉花大省展开,交战各方就是各大棉纺企业。
“必须想办法把长绒棉,也就是海岛棉的种植推广啊!有了长绒棉,随随便便就可以纺织出四十五支纱的棉布,稍微手艺好一些的工人,可以织造出六十支纱的也是有可能的。到时候,什么买不尽的横塘纱,收不尽的松江布,都给我回家哭去!”
“但是,绝对不可以将原材料来源这样重要的关口放在荷兰人手里。”
努力的收回遨游天外的思路,守汉很是费力。
“棉花的事情我可以同你签订一个长期有效的合同,至于独占权,我看还是算了!毕竟眼下我自己的需求也很多。眼下我们还是先说点别的!我的个人爱好不止于赚取金钱,打败敌人,这个你也知道。你回去帮我在你的尼德兰王国找这几个人,人和著作都要,最好是把人给我弄来。”
嗯?你只要有爱好有要求就好办,就怕你没有爱好和要求!范巴斯滕先生精神为之一振,他竖起耳朵认真的听守汉讲的每一个字。
“你们尼德兰的一位数学家兼出版商弗拉克,我曾经看过他关于对数的著作,觉得似乎有些谬误,打算和他当面切磋一下。还有,一个法国人,叫什么笛卡尔的,最近我听人说起他从法国到了尼德兰,这家伙也在数学领域很有造诣。你千万别放过了。如果他不肯来的话,你和他说,这里有人提出了指数的概念,并且指数和对数之间存在着某种神秘的关系。”
“我欢迎他到南中来和我进行探讨。另外,你可以在你的家乡大力的查访一下,有一个叫什么伽利略的家伙,也是很有意思的!”
客客气气将憧憬着无数的金币即将涌进自家库房的范巴斯滕先生,守汉同周围的人们相视一笑,“各位,如何?”
“主公英明,我等愧不自如!”
众人异口同声的躬身施礼。
“少来!马上派人去码头,检查一下巴斯滕这厮运来的印度棉花,组织人卸货,盘算一下,这些棉花能够支撑多久,还有,你们同他谈判的时候,想法子摸一下,这些棉花是从印度哪里买来的。”
“主公,那我们给他的货色,价格如何定?”
汉元商号的大掌柜林火风有些迟疑,他对于即将到来的商务谈判的调子不太把稳。
“嗨!这种事情还要我教啊?该是多少钱,一律加三成!这是最低标准!这厮也不是自己要用,也是运回他们的家乡,加价之后,倒卖出去。”
听了守汉这话,一群贪婪的家伙心里有了底,转身告辞各自回去磨刀霍霍,准备痛宰荷兰猪羊。
“天华,最近冈萨雷斯那几个葡萄牙人在忙什么?”
营务处的会办陈天华,被守汉留了下来。
“那几个家伙?都是很开心的在水师学堂的练习舰队做事,每天除了出海训练巡航,捎带着打击海盗之外,就是和一群葡萄牙人在一起喝酒赌钱,有时候,街头上的秦楼楚馆里来了葡萄牙女人,他们也会去光顾一下。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事了。”
“好的,你通知一下水师学堂,最近不要给冈萨雷斯那厮安排出海的事情了,我最近有事情要找他。你告诉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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