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谨见他半晌不说话,以为他还是乏得不想说话。上午时章谨就发现了,迟熙言这次怕是真的身心俱伤了,他不是内向木讷的性子,可现在却总是发着呆,一副心神恍惚的样子。
章谨心中直叹气,却怕惹得迟熙言又难过,丝毫不敢在迟熙言面前表露出半分。
但有的问题拖下去也不是办法,章谨也怕回避得越久,就越容易在迟熙言心里落下心结,只得如闲聊一般状似轻松地试探着说道:“我刚才和太子聊了一会儿。他跟我说你拿他撒气,都跟他提离婚了,给他委屈得不行。”章谨观察着迟熙言的神色,又问,“离婚这种话还是要慎重的,就算知道是一时气话,也免不了像刀子似地给两个人之间割出点伤来。这话轻易不要说,除非是真的过不下去了,不得不离。”
迟熙言听到章谨说到了离婚,像才回过神来似地,深深地望着章谨,一双眸子里满是让人心疼的情绪。可他又很快地敛下眼睑,对着章谨说道:“我是真的想跟他离婚。”
“为什么啊?”章谨问道,却似乎没有丝毫的惊讶。
而迟熙言却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