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躺的身影都能盯上半天。
殷末为什么和自己结婚又离婚?为什么每个人口中的他都不一样?为什么他会觉得缺爱?他过那种放浪形骸的生活又是为什么?
这是关于殷末的问题。
他甚至还想过殷末如果有一天会乖乖呆在他身边,他们会不会复婚,复婚过后,这段关系的新鲜度又能维持多久。
想到这里,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殷末哪里会乖,他要是会乖,和自己那些小情人就没什么差别了。
想了大半夜,连天都蒙蒙亮了。床下传来翻身的声音,周喻义试图小声叫了一句殷末,却没有任何反应。
庸人自扰这词,不幸的言中了自己。
周喻义也觉得自己有些无聊了,想这么多问题做什么,有自己亲妈在,他打赌殷末不会那么快离开自己,剩下的疑问,可以在接下来的日子,慢慢解决。
想到这里,周喻义安心地闭上眼,很快进入梦乡,晦暗的房间里,这才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第二天周喻义起床的时候,床下的被子枕头已经堆回了床上,卧室门半掩着,殷末早已不见踪迹。周喻义第一眼没看见殷末还有些心慌,转头一看殷末的手机还搁在床头柜上,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迅速起床穿好衣服下楼,转角处遇到了从顶楼下来的张妈,手里拿着刚摘的小青菜。
“起来了?”
“是的,您看见殷末了吗?”
“小殷在楼下,也刚起来不久,我摘点小青菜给你们做早餐。”张妈也很喜欢殷末,殷末嘴甜,看到张妈就阿姨阿姨的叫,逢年过节也会给张妈带不少礼物,张妈一直在周母跟前说殷末好。
两人一起下了楼,见殷末和周母都在客厅里,地上堆着几个箱子,有生鲜有干货,还有几个大袋子。
周母正拿了一件毛衣在殷末身上比划,看到周喻义下来,连忙招呼周喻义过来看:“快看看,这衣服小殷穿着好看吗?”
毛衣的样式有些老,和殷末身上穿的羊绒衫是比不了的,可周喻义知道这是她母亲亲手织的。周母退休后闲不住,除了养花种草和几个老姐妹一起健健身外,就是给一家人置办衣物,后来还是觉得外面卖的毛衣不如亲手织得好,便重新开始拿起针线,给一家人织衣服。
“我们家殷末穿什么都好看。”周喻义决定忘掉昨晚,以轻松的语调来迎接这个清晨,他甚至走过去在殷末脸上亲了一下,结果一抬头,竟然看到殷末不悦的表情。
这个表情当然也被周母捕捉到了。她一手拿着毛衣,一手偷偷拧了一下周喻义,她以为殷末害羞。
“小殷你怎么了?”
殷末迅速地换上了笑脸:“没什么,妈,衣服我很喜欢,真的,谢谢您。”
“喜欢就好。”周母从沙发上拿了个袋子,把毛衣折好装了进去,“今年就给你织了一件,给喻义织了一件。铛铛长得快,小孩子又怕冻,所以这段时间都忙着给他织衣服。等把他衣服织完,再给你们一人织一件。”
殷末抬手擦了擦刚刚周喻义亲过的地方,偏着头看周母装衣服,突然说了一句:“妈,我和喻义的毛衣分开装吧。”
周母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疑惑:“为什么。”
殷末说:“因为我们不住一起。”
第33章
周喻义反应极快,殷末话音刚一落,他便抢着说:“最近不一起住。”
周母她看了眼殷末,又看了眼周喻义,似是想从他们脸上看出些什么,便又问了一句为什么。
周喻义早已有准备:“殷末最近工作忙起来了,加上冬天早起上班不容易,就住回了他在室内的公寓。等项目忙完了,就搬回去。”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牵住殷末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就好像殷末真的畏寒一般,连表情都是带着“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因为工作真没办法”的无奈,只不过殷末不太配合,看起来就像老戏骨和小鲜肉对戏,演技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周母见殷末这种反应,对周喻义这番话只信了四五分,可是又不知道当着两人的面该问些什么,嘴张了又合,心里纠结着,最后只随口说了一句:“当初房子就不该买这么远。”
周喻义应和着周母,笑道:“等开春了再去看一套。”
殷末撇了撇嘴,心里翻了个白眼。
正好这时张妈在厨房叫周母,周母让两人先去餐厅坐着,自己先去了厨房。她觉得自己得好好想一想,这一回两个人回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等周母一走,周喻义温柔的表情立刻就变了,他有些焦躁,又有些愤怒,握着殷末的手,死死不愿放开。
殷末心想以周喻义真实的脾气,下一刻,他大概会捏住自己的脖子,将自己摁在墙上,用狠戾的眼神逼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结果他被周喻义牵着走到阳台前又绕回来上了二楼,从二楼客厅到卧室走了一圈儿。殷末被这没头苍蝇拉着,都快绕晕了,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路痴吗?”
周喻义猛回头,怒道:“闭嘴!”
话一出口愣了一下,声调陡然降下来,又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殷末惊呆了,这人什么时候开始,发火过后还知道说对不起?
周喻义补充:“昨晚的对不起,我多话了。”
“……”
就知道这人没诚意,殷末理也不理他,推开门进了卧室,周喻义见他不为所动,跟着走了进去,连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