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你还真是有情有意的。quot;巴特勒取笑地说。quot;是我对不起她，但我不能让她像我一样沦落。quot;马克的语气放缓了，欣慰地说：quot;后来我得知她嫁了一个护林人，现在已经生了两个孩子，她生活得很幸福，我希望她已经忘了我，忘了我曾经给她的伤害，她是一个好姑娘，只是爱错了人。qu;她是个傻姑娘！quot;巴特勒嘲讽地说。

马克不理他，继续说：quot;我去了印度，从前我曾经非常想跟乔治一起去，没想到后来是我自己去了，那里离英国非常远，一切都大不相同，人种、语言、习俗、天气，几乎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简直是两个世界，在那里我觉得自己像重新活过一样，我找到兵团的格兰特将军，把我的情况对他坦白，包括我冒名顶替别人参军，和我曾经的可耻经历，我请求他的原谅和宽容，如果他怜悯我，我愿意为他出生入死，如果他不宽恕我，我就在最激烈的战场上勇敢地冲锋，为女王献出我的生命。quot;巴特勒的神色震动了一下，诧异地问：quot;你就那么对他坦白了？qu;是的。quot;

括你爱的是男人这件事？quot;

quot;是的，他原谅了我。quot;

巴特勒吁了一口气，摇头说：quot;这位格兰特将军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qu;是的，我想是我的运气好，他不但接纳了我，重新登记了我的名字，还指派拉里做我的搭档，他没有对任何人透露我的隐私，这是他的原则，他是一位高尚的绅士。qu;拉里？quot;

quot;是的，你见过他，他是我现在的情人。quot;

巴特勒忍不住又吹了声口哨，并且发现马克的脸略微有点发红。

quot;你爱他？quot;

quot;是的，我爱他。quot;马克大大方方地接受他的审视，那种坦然和幸福的表情使巴特勒情不自禁地涌上一股强烈的嫉妒。

quot;那个意大利的花心小子！quot;

quot;不，你看错了，他只是非常开朗，其实他对感情非常认真，连我也是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真正了解他，他跟你完全不同。qu;哼，哪里不同，他在床上比我强吗？quot;

马克厌恶地盯了巴特勒一眼，冷冷地说：quot;他是真心爱我，我也真心爱他，虽然有四年多的时间我都不能全心全意地爱他--因为我不敢，从这方面说你对我的影响确实很大，我原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热烈地去爱别人了，但他从来没有动摇过，我们一起战斗，一起生活，在我情绪低落的时候，他总能想方设法地使我开心，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宁可自己送命也会先救我，我们的感情是在血与火的磨砺中逐步成长的，这种爱，不像我对乔治那种虚幻的、美好的向往，也是不你教给我的那种追求感官快乐的情绪，这种爱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值得信赖。quot;巴特勒看到马克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激动，这种表情他几乎从未在利安脸上见过，这使他整个人都显得鲜活了起来。是的，面前的这个人，真的不一样了，连他考虑问题的方式，都完全不同了，是谁使他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是那个拉里吗？

quot;你真的这么爱他、信任他？quot;

quot;是的。quot;

quot;坚定不移？quot;

quot;坚定不移！quot;

巴特勒的脸上又浮起那种嘲讽的笑容：quot;可怜的孩子，你还是一样的头脑简单，爱情是什么，是傻瓜的迷幻剂，它会使你看不到事情的真相，自欺欺人。quot;马克冷静地望着他，对这话不为所动。

quot;他真的爱你吗？现在当然是的，因为你确实很有吸引力，亲爱的马克，我不认为有人能抵挡住你ròu_tǐ的诱惑，更别说你还有不亚于伯爵的贵族气质。quot;巴特勒优雅的嘴唇里吐出恶毒的语句，就像魔鬼在蛊惑人心。quot;但你们能长久相爱吗？爱情的热度能够维持多长时间？三年、五年、十年？然后呢？他遇到更有吸引力的人，难道不会变心吗？他遇到更好的机会--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还能坚持对你的爱吗？你们长年征战，难道不会发生意外吗？如果他死了，你的爱情怎么办？如果你死了，他还会记着你吗？爱情，多么可笑的东西，它能维持多久呢？quot;*48*

马克盯着巴特勒，没有说话。

巴特勒微笑着说：quot;在利益和时间面前，爱情根本不堪一击！quot;半空中传来轻微的响动，马克和巴特勒都警惕地后退一步，抬头看去，一道黑影从侧梁上飞跃而下，落在马克身边。

马克的手从剑柄上移开，那个人把手搭在他肩上，笑嘻嘻地说：quot;在爱情面前，我的承诺不堪一击。qu;你答应过我的！quot;马克有些生气地说，但皱起的眉头却掩不住心中的喜悦。

quot;我们应该并肩战斗，马克，你面对的可不是普通人啊。quot;拉里笑嘻嘻地说着，扫过巴特勒的眼光却异常凌厉。

quot;很荣幸。quot;巴特勒微笑着欠了欠身。

quot;做为魔鬼的代言人，先生，您真的很称职。quot;拉里冷冷地说：quot;您使马克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无论身体还是心灵，他承受的痛苦都是他不应该经历的。quot;他伸手指着巴特勒，愤怒地说：quot;您以为您是谁？凭什么随便改变别人的命运？您用卑鄙的手段侵犯了马克，伤害他的身体、残害他的心灵，您诱惑他，使他堕落；威胁他，使他绝望，您是谁？魔鬼吗？您巴不得自己有那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