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二姐点了点头:“这事我们回去先劝着咱爸,万一他不同意,有我们在中间劝说,柏鹤也不用太为难。”
不,二姐,咱爸早就知道这事了,全家上下不知道这事的只有四弟与四弟妹了。
但是为了装作自己之前对这事不知情,洗清自己知情不报的罪行,岑三哥毫无骨气的默认了二姐这种说法。
送走了家里这两位猪队友,岑柏鹤走到祁晏身边坐下,“钱钱,你刚才给二姐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祁晏笑眯眯地看他:“我不会拿感情的事情开玩笑。”
“我爱你,”岑柏鹤脑子里闪过无数浪漫的诗句,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觉得唯有这三个字能形容自己的心意,“我爱你。”
我爱你,即使冬雪化泥,春雨无期也不会放弃。
祁晏眼睑轻颤,伸手抱住眼前这个男人,在他红通通的耳尖上轻轻一吻:“我知道。”
你的心意,我明白,亦不会辜负。
门外的向强颤抖着手把门关严实,惊骇地看向黄河:“祁、祁大师跟岑先生竟然是这种关系?”
难怪祁大师为了给岑先生祈福,连血都吐出来了。前几次他们去岑家,就发现岑家人对祁大师特别好,好得简直就像是一家人。原来这并不是他们想太多,而是祁大师对于岑家人而言,那就是自家人。
要说这岑家也真是与众不同,如果是别人家发现儿子跟一个男人搅和在一起,恐怕早就炸了。偏偏岑家画风跟其他豪门不同,不仅不反对,还对儿子的男朋友热情无比。
只能说不愧是传承几百年的豪门,既不因循守旧,又不爱仗势欺人。如果每个豪门都能像岑家一样,那么世间就能变成最美好的人间。
黄河干咳一声,“小明爷爷能活到一百岁,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向强一脸茫然。
“因为他从不管闲事。”
向强:惹,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叫他不要多管闲事?
作为特殊小组的优秀成员,向强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这位保镖帅哥的歧视。
这一晚上,岑柏鹤都留在医院陪祁晏,凌晨夜深人静时,岑柏鹤从旁边的陪床上坐起身,轻手轻脚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的月色。都说帝都空气污染严重,可是没有想到也会有怎么漂亮的月色。
“你还没睡?”祁晏睁开眼看到窗户前站了个人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病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到了现在他才完完全全反应过来,他好像已经不是单身狗了,今年的光棍节他终于不用过节了?
“我吵到你了?”岑柏鹤回过头朝祁晏望去,只可惜屋里光线不好,他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没有 ,白天睡太多,所以晚上没睡得太沉,”祁晏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岑柏鹤身边,“这么晚了是在欣赏月色?”
“今天的月色很美,”岑柏鹤笑了,“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你是吸收月亮光华的妖精,所以才能得到帝流浆,才能为我延续生命,甚至与山灵通话。”
“我是纯血统人类,户口本可以作证,”祁晏伸出手,让月光照射在他的手臂上,“只是我们天一门修行功法与别人不同,加上我骨骼惊奇,才能吸收月之光华,成为年轻有为的大师。”
听到祁晏这么厚脸皮的自吹自擂,岑柏鹤忍不住笑了:“是啊,所以我这是抱了一根粗大腿吗?”
“从玄术界角度来说,是这样的,”祁晏拍了拍岑柏鹤的肩膀,“只要你好好伺候好本老爷,本老爷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那金大腿也能给我抱一辈子?”
“抱抱抱,随便抱,”祁晏哪里不明白岑柏鹤这是打蛇随棍上,“你自己抱紧一点。”
“那我抱紧一点,你会只让我一个人抱吗?”岑柏鹤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在爱人面前,最重要的是不要脸,以及更加的不要脸,要脸的人没有甜头吃。
“你等的就是这一句?”祁晏斜眼看岑柏鹤,伸手捏他耳朵,“你什么时候脸皮变得这么厚了?”
“不,这是我的真心话,”岑柏鹤把祁晏拥进怀中,“想要一辈子抱着你的大腿,而你的大腿也只给我一个人抱,那多好。”
“想法虽好,但是有点不现实,”祁晏把下巴搁在岑柏鹤肩膀上,反手环住岑柏鹤的后背,“毕竟想要抱我大腿的人那么多。”
一句毁所有,岑柏鹤忽然觉得,再好的气氛也能被钱钱一句话就毁掉。
“大腿不能抱了,腰给你抱,只给你一个人抱。”
岑柏鹤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钱钱说了什么,他紧紧抱住祁晏的腰,低头朝他的唇吻了过去。
祁晏的唇很暖,很软,吻上去的那一刻,岑柏鹤便再也舍不得离开。
半晌,岑柏鹤松开乐祁晏,看着他水润的唇,又忍不住在上面碰了碰,才勉强把心底的渴望压了下去,“今天在飞机上,我听到了三声龙吟,一声让我发现了定时炸弹,另外两声让我剪断了炸弹的引线。钱钱,幸好有你,整个飞机上的人才能安全无恙。”
“我这也是关心则乱,实际上以你的运气,就算剪错了引线,也有可能炸弹出现问题,然后变成哑炮,”祁晏摸了摸自己略发麻的嘴角,“在绝对的好运气面前,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那万一我这次的好运不够用呢?”
祁晏食指在岑柏鹤肩膀上画圈没有说话,他当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