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老魏办事一向靠谱。在他的力争下,排期很迅速,找了200公里以外一个二线城市的民办医院,可以当天往返。去的那天,两个人都提前请好假,把杨阅送到幼儿园就直奔火车站,区间特快一个多小时就到了。车票买的连号不连座,杨兴和岳胜之间隔着一条一人宽的走廊。没什么话题,只好都保持沉默。事实上,自从那晚之后杨兴就一直没怎么说话。偶尔跟岳胜视线相撞,便微微抿起嘴角,敷衍得不用牵动任何感情的人工笑容。车行过半,岳胜跟对面座位的老头客气了一番,换了过来。两个人面对面斜角对坐,岳胜的目光一直无法自控地胶着在杨兴的脸上。没有顾忌地持续着被注视,让杨兴心乱如麻。试图回避也没有办法改善现状,他慢慢抬起眼睛,正视着对方。曾经自以为是心心相印的默契一旦被中断,再想通过视线来审视另一个人的内心,毕竟困难。更何况,他连自己的都无法确知。
车行到站,排出租车长队的时候,岳胜的手试探性地悄悄握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