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gt; 不知不觉到了十点半,手机发出微弱的滴滴声,提醒忙碌中的宁斯年。
宁斯年划掉闹钟,飞快瞥了一眼屏幕。作息时间向来精准的少年果然正在脱衣,准备洗个热水澡就上床睡觉。
白色的衬衫从少年肩膀上滑落,他转身,露出形状优美的蝴蝶骨,腰线柔韧,臀部挺翘……宁斯年只看了一眼就迅速转移视线,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他站起身,泡了一杯咖啡,在书房里走了两圈,倾听着少年沐浴的涓涓水声。
他越发觉得烦躁,扯开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最终端着咖啡一步一步走回书桌前,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他不得不承认,他几乎每天都在期待着这个时刻。这样的做法与变态有什么区别?他在心里痛斥自己,却又管不住自己。
他放下咖啡,抽-出一根香烟点燃,试图让烟雾模糊自己的视线。但这一举动明显是多余的,浴室中蒸腾的水汽早已先一步蒙住了摄像头,只留下一道近似于玉色的剪影。
于是宁斯年又开始觉得不满足,暗暗诅咒了一句。
水声终于停了,他的烟也抽完了。由于太过专注,燃尽的烟蒂差点烫了指尖。他一声接一声的咒骂,狠狠将烟蒂杵进烟灰缸。
浴室门开了,少年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衫,一直垂落到臀下,遮住最隐秘的部位,却又露出笔直修长的双腿。他的脚很精致,形状十分完美,踩在羊毛地毯上时还微微勾了勾脚趾头,动作可爱极了。
因为长年待在画室,他的皮肤很白,透过薄薄的肌肤甚至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如此,更显得他柔软脆弱。
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明天就把所有的摄像头都拆掉。宁斯年习惯性的安抚自己,于是彻底放弃了挣扎,捧着咖啡杯贪婪地凝视。
清脆的敲门声忽然响起,是赵军。
他双手抖了抖,将半杯咖啡倒在了衬衫和裤子上。
*!他立即站起身,用纸巾擦拭,却发现自己胯间硬邦邦的一块。*!他呆了,然后狠狠咒骂自己,用力扒拉头发。他知道再这样下去早晚会走上歧途,却对如此变态的自己无能为力。
“进来吧。”他坐下,表情颓然,语气消沉。
在他慌乱的片刻,屏幕上的少年飞快的勾起唇角,无声呢喃了一句——晚安,死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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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的暑假很快就过去,宁斯年每天活在挣扎中,只觉得心力交瘁。也许我该想个办法远离卫西谚,他这样告诉自己,结果没多久又狠狠打了自己的脸。
“你收拾东西干什么?”他见少年拎着一个拉杆箱下楼,一副准备远行的样子,脸色立即变了。
“住校。”周允晟将箱子藏在身后,神态有些局促不安。
宁斯年咳了咳,马上放软声调,“那你多久回来一趟?”
“放寒假了再回来。”
放寒假?也就是说至少三四个月以后才回来。宁斯年脑子嗡嗡作响,厉声驳斥道,“不行,不许住校。”他早忘了自己意欲疏远卫西谚的决心。
你还看上瘾了是吧,死变态。周允晟暗自嗤笑,面上却露出惊恐委屈的表情,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盯着宁斯年。
沐浴在少年眸光下的半边身子已经彻底酥麻了,耳根更是不由自主的烧红,宁斯年的眉眼却越发冷峻,坚定道,“不行,你自理能力太差了,一开始画画就停不下来,连三餐都忘了吃。你还是住家里吧,我负责每天接送,不然我不放心。”
周允晟坐在离他最远的角落,盯着摆放在面前的早餐不吭声。
性子真是倔强。宁斯年拿他毫无办法,只得朝儿子看去,“宝宝,你小叔要去学校了,三四个月都不回来看你。你会想他吗?”
宁望舒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即跳下椅子,噔噔噔的跑到周允晟跟前,两只小短手死死扒拉着他裤腿不放,一副怆然欲泣的表情。
死变态,连自己儿子都利用。周允晟几乎想要抹脸,最终还是忍住了。
“不住校的话要去学校办理走读手续。”他慢吞吞的开口。
“好,等会儿我就去帮你办走读。”宁斯年终于满意了,趁机走到少年身边坐定,抱起儿子喜滋滋的亲了一口,好儿子,真给爸爸争气。
穿着围裙在厨房里装模作样熬粥的赵信芳听见响动,脸色黑了一片。两个多月过去,不但宁望舒开始恢复正常,就连宁斯年对待卫西谚的态度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卫西谚初来的时候宁斯年把他当成透明人,现在却心肝宝贝一般宠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他忘了卫西谚是如何对待宁望舒的?亦或者他知道了真相?不会,他要是知道了哪能好吃好喝的供着王妈,还每天抽出时间亲自去医院照顾?肯定是两个老东西非要护着卫西谚,他也没有办法。眼下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要是哪次聊天的时候卫西谚将酒店门口的事说出去该怎么办?
不行,一定要尽快把卫西谚赶走!
赵信芳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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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西谚在京都美院上大一。他没有参加高考,是宁父托了f国一个著名油画家写了一封介绍信,特招进去的。
宁斯年让助理去办走读手续,自己则去宿舍帮卫西谚收拾东西。
“我拿吧,你坐着。”他脱掉西装外套,卷起衬衫袖子,把几本巨大的画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