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脚吃了一惊,赶紧从林学涛的裤腰里抽出了手。
“陈医生来啦!”
大脚笑眯眯地朝门口迎去。
跟在铁蛋身后的,是个挎着褐色牛皮药箱,年纪约摸五十岁的瘦男人,林学涛认识,他就是村里唯一的赤脚医生。
陈医生走到林学涛床前,把药箱往桌子上一放。又是摸额头,又是翻眼皮,又是量体温。忙活了好一阵。
大脚跟铁蛋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好容易等他忙完了,迫不及待地问医生:“咋样?严重不?”
陈医生自顾自地打开药箱,从里面一个铝盒子里拿出注射器,安上针头,又熟练地划开一个细玻璃瓶子,抽了一管子药水。
“没啥大不了的,就是重感冒导致的发烧,打一针,蒙头盖脸睡上一天就行了。小伙子,山里晚上风凉,昼夜温差大,可不要再洗冷水澡啦!”
林学涛听了,佩服地点点头。心想果然不愧是村里的老医生,经验丰富,一下就看出自己是淋了凉水。
“别看现在年轻,背得住,受凉多了往后上了年纪可就麻烦。”
陈医生手里一边拿酒精蘸着棉花,一边继续说。
“是……陈医生,我知道了。”
林学涛有气无力地回答。
一切准备就绪,陈医生手里的注射器朝上推了推,针口里就喷出一些水珠子来。
一旁铁蛋看到这一阵势,一张小脸就绷了起来,吓得身子直往大脚背后躲,嘴里说:“林老师要打针了哩!”
大脚瞪了瞪铁蛋,借机教训他:“看你还听不听话,要再贪玩不做作业,让陈医生给你也打一针!”
铁蛋吓得小脑袋直摇晃。
陈医生一手拿着消毒棉花,一手拿着注射器,在林学涛床铺边蹲了下来。见林学涛无动于衷,咧开嘴拍了拍他身子:“还愣着开啥!脱裤子,把腚撅起来呗!”
林学涛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慢慢吞吞地拿手掀开被子,又慢慢吞吞地去解皮带。
“手脚麻利点着儿,咋跟个大小姐似的。”
陈医生快人快语,嘴里催促着。
林学涛却是红着脸,眼睛不时地朝旁边大脚瞟着。
大脚咧开嘴笑着。旁边铁蛋又是害怕,又是好奇地从大脚胳肢窝里探出脑袋,看着林学涛屁股挨针。
大脚却是胳膊一绕,一只大手捂住铁蛋眼睛,把他提到身子后面。嘴里训斥着:“打针有啥好看的!”
自己却瞪着眼睛仔细地朝林学涛注视着。
林学涛扭扭捏捏好半天,就是没有能够把裤子给脱下来。
陈医生手里拿着家伙等了半天,总算反应过来。一扭头对大脚说:“大脚,你要不……跟孩子先出去!咱林校长是个知识分子,害羞哩!”
大脚却是咧开嘴哈哈笑了起来,一幅百无禁忌的样子,说:“这涛子!在咱面前还害啥羞啊,嫂子我啥没见过,真是的!”
大脚说这话时,眼神就别有意味地往林学涛脸上瞟,林学涛心里怦怦直跳,生怕她一漏嘴,把昨天两人的事给抖露出来。低着头,好容易把裤腰褪下一小截,露出一块白白的腚肉。
陈医生见状,拿着家伙上前,干净利落地在林学涛的屁股上擦了几下,握着手里针尖用力一扎,准确无误地刺进林学涛的肌肉里。直把个林学涛整个身子也给撞动了一下。
林学涛紧闭双目,牙关刚一咬,陈医生手里的针尖已经拨了出去,消毒棉再次按在了针眼上。
“嘿,你这小子!打个针还害羞!我老陈只有给娘们打屁股针的时候才褪下这么点裤头哩!”
陈医生嬉笑着说,一边把针管重新放回药箱里。
“好啦!躺下好好休息吧,这两天就别上课了!哦,对了,有功夫让秦老师给你熬碗姜汤,好得快哩!”
“这事儿就交给我吧,我来!我给他熬!”
大脚忙不迭地拉过话头。
老陈拍拍林学涛,嘱咐了几句,重新挎上了药箱。起身告辞。大脚跟铁蛋把他送出了门外,嘴里也是连声道谢。
挨了一针的林学涛整个屁股像被车撞了似的,木木的,浑身瘫软地重新倒回了床上,吃力地拉起被子。心里想着,这也许就是老天给自己的惩罚吧。
送走医生老陈后,大脚把铁蛋也给唬回去上课了,只身一人再次走进了林学涛的房间。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跑到厨房,生火给他熬姜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