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陆惟重新躺会了床上，盖上被子，他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了。

而就在陆惟再次沉睡的时候，卡尔到了医疗室的隔壁，这里是放置大型医疗仪器的地方，里面还有一个设施完善的手术台。

他走进这个并不比格斗室小多少的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已经做完手术的卡罗莱娜。

“情况如何？”卡尔问着卡罗莱娜，目光却透过手术台外的隔离窗看着依然躺在手术台上的安德鲁。

手术台上，安德鲁的双眼紧闭，嘴鼻上带着氧气罩，他的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从那一起一伏的节奏来看，不用卡罗莱娜说，卡尔也知道安德鲁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

“还不错，手术进行的很顺利，他很快就能苏醒过来，再好好休息几天就能跟以前一样活蹦乱跳了。”卡罗莱娜摘下口罩和手套，又脱掉了手术衣，同卡尔站在一起看向安德鲁，过了会儿，她才转过头看向卡尔，“我想你到这儿来不只是问我安德鲁的情况的吧？”

“显而易见，我相信你能治疗好他。”

“那真是谢谢你的相信了。”卡罗莱娜朝他露齿而笑，一个带着些嗤笑的笑容，“如果不是太过离奇，我绝不会一个人完成这种大型手术。”

“我想它们给你的帮助，并不比一个好的手术助理差。”卡尔看向手术台四周的机械臂。

“但一个人承担的压力要更大，而它们并不能让我感觉到安心。”卡罗莱娜耸耸肩，“头儿，有什么你就直说吧，我想在这里你不用担心第三个人听到——安德鲁现在可是在昏迷中，我保证他听不到我们的谈话。”

卡尔点点头：“你发现了多少？”

“什么？是只你的‘小情人’吗？”卡罗莱娜揶揄地看着卡尔，嘲笑他这么久都没有搞定陆惟，“我发现你最近的魅力变小了，小惟弟弟可一点都没有动心的迹象。”

卡尔干咳一声，他也觉得自己的魅力在面对陆惟的时候简直一点用处都没有，不过他不会承认的，“我想我们并不是在讨论我的私生活。”

“好吧，说正事——我很确定安德鲁当时是已经死亡了，不是什么假死，也不是休克，他是真的完全没有任何生机了。”卡罗莱娜说到当时的情况，脸色有些凝重。

“继续。”

“当时他的心脏破碎，完好的部分不足四分之一，那看起来就像是一堆烂肉——没有任何修复的可能。如果在他中弹的时候我就把他冷冻起来换个新的心脏，那么我能保证可以救活他，可惜他送回来的时候已经超过十分钟了，这段时间足够他的所有器官衰竭，体内大出血死亡，不管是哪个医生看到都会直接给他下达死亡证明。我想头儿你不会反驳我的专业知识吧？”卡罗莱娜最后问道。

卡尔没说话，事实确实如此，卡罗莱娜是最好的医生。

“显然我们的小惟弟弟用了某种神奇的方法把安德鲁从死神的手上抢回来了——你不知道我看到安德鲁的心脏再次跳动的时候是多么的不敢置信，那样的心脏竟然还能跳动，而且他的血液应该早就已经流干了——不过我也看得出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他那副样子恐怕已经是虚弱到极致了，你该带他过来给我看看的。”

“惟不接受治疗，他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

这就是让卡罗莱娜佩服的地方了，“他原本可以什么也不做的，这样就真的没人会知道他拥有这么神奇的力量——没有人会相信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你还需要来向我下封口令——我们都知道这种力量会让所有人都疯狂的。”

从古到今，有多少人在追寻着长生不老？又有多少人在追寻不死？一个能够让死人复活的人，听听就让人觉得心跳加速。

卡尔点了点头，叹息道：“是啊，令人疯狂的力量，神奇而恐怖，很不可思议对不对？就像惟一样。”如果他不是那么神奇，会不会就不那么难以捉摸了呢？会不会就不让他如此痴迷？

只是如果，而这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如果。

卡尔的心语卡罗莱娜并不知道，她只是伸手抚摸着隔离窗，低声道：“但不得不说，我很庆幸他出手救了安德鲁，这让我们不用再失去一个如此优秀的伙伴，所以不管如何，我一定会保守这个秘密——不过你真的要好好管好他了，不然按照他这样的性子，早晚都会有人发现的。”

“我知道，不过你觉得我管得了他吗？”卡尔对此也是十分无奈。

确实管不了，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事情发生了，卡罗莱娜轻笑。

“头儿，虽然先前我觉得你对待他确实有些讨好过头了，不过现在我倒是认为你可以再努力一点，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他都够资格做你的伴侣了。”

不是一时的情人，而是可以相伴一生的伴侣。

“即使他不那么神奇，我也认定他了。”卡尔皱眉，他不太喜欢卡罗莱娜这种功利的说法方式。

卡罗莱娜笑了，“我知道，头儿你从来就没发现吗？”

卡尔疑惑：“发现什么？”

“每次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