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恒将换生扶到隔壁的房间,嘱托安照顾好夙,既然事情已有眉目,那也只能待到换生醒来再求解法了。
安恨极了那个对夙下此毒手的人,却更恨自己,这一路走来竟没有发现点滴的异样,已经失去最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面对迟恒的嘱咐,他连回应都没有,傻傻从地上站起,又深深跪倒在夙的床前,看着那张被伤疤侵蚀的被毒渐渐吞噬而扭曲的脸,他竟然回忆不起曾今那个自信满满地用一张冰冷的却几近完美的脸蔑视他的人究竟完美到何等模样,曾今被自己深深铭刻的脸竟在脑海中愈见模糊,唯一清晰的是那张三年前的雨夜带着伤几近绝望而泪水模糊的脸,安的脑子此时像极了急欲喷涌而出的火山岩浆,只奈是一个没有出口只有进口的火山,这种痛比眼前人紧皱的眉还要挣扎千万倍。
师唯额头汗珠顺着温润的脸颊慢慢淌下,连汗都顾不得,只是在细致地将银针刺入精确的穴位,安抚着似乎被噩梦困扰的换生,旁边的迟恒忧心更甚,两个都是自己的爱徒,虽说专攻不同,虽说跟随自己的时日不同,但是这二人双双出事无不令他心中五味杂陈。而且这二人如今的生命似乎在无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