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躺在草丛里看天,汪旋只得安排人捡柴烧火。
别以为孩子没有成算,大家精着呢,知道这会要靠着狗蛋的功劳,个个都抢着干活。没人不愿意的。
围着火堆几个小伙子眼冒绿光,不断吞咽口水,不过也没谁敢抢,不然肯定被集体先揍了。连边上的土狗们,都哼哼的围着转悠,显然也是饿狠了。
汪旋从火堆下面先把烤红薯捡出来,一人拿一个,烫得一边吹一边交换着手倒腾。呼呼的的对着手心吹,呲牙咧嘴的吃起来。
狗们不甘心的哼哼凑上来,可惜只得了红薯皮,它们也不嫌弃,被圈养太久了,奴性服从在他们骨子里印得深。他们不敢抢主人手里的吃食,只能用舌头卷起小主人扔下的红薯皮。然后眼巴巴的瞅着人瞧,看着可怜兮兮的。
大乖小乖倒是得到不少主人的爱,其他狗狗哼哼委屈哭泣的时候,它们俩能得到连皮带肉一小块。并且得到爱得摸摸头。
一只野鸡真没多少肉,没有家养鸡肥大,劲瘦一只。分了头分了翅膀,连脚和鸡屁股都不放过,保证每人都能吃一点,狗蛋摘一只大叶子包了一只鸡腿。他想留回家给李四吃。其他人不敢说什么,这只鸡本来就是狗蛋捉到的,虽说作为一个集体,大家都有份,说到底还是狗蛋的功劳大。
给每个人尝点肉味就不错了,哪里敢说什么,吃了肉那就得跟狗蛋混了,狗蛋算是大方的孩子。
有孩子仔细把一块肉啃干净,连手指头舔几遍。把骨头留给边上哼哼哭泣的大狗,但也有直接连骨头都嚼吧嚼吧吞进去的。
肉烤起来是最能调动鲜味的,嗅觉最大程度的感受。但凡吃不够总是最好吃,最香,越是想吃得紧。不过他们也只能舔手指,或者看“心机”伙伴还慢慢细细的香甜的吃着属于他们的那一块。
谁让自己猴急,三两口就吃完了呢?
田里的庄稼开始抽穗,开始是直直的绿,时间越久,抽出来的越长,同时开始灌浆了,里面浆多少意味着收获就会有多少,反之亦然。
等绿穗压弯了那就说明灌浆特别成功,如果还是直直的指向天空,那说明稻子、麦子里是空壳子,里面没有米肉。这样的庄稼对于天气要求是高的,要风和日丽,雨水适合,一般情况下上半年天气总比下半年天气稳定,庄稼收获也自然比下半年多得多,且颗粒饱满。
李四出工回来,今天晚上的饭桌有些不一样,除了还是杂七杂八的吃食,在他的碗里还放着一只小小的小小的鸡腿!
李四“……儿子,这是……?”你是又从哪来的鸡肉?
“我们好几个人带狗去追的,烤了吃给你留一点。”所以你赶紧吃吧,我看着特别馋呢,这不是来路不明的东西,是我们小孩子捉到的。
小孩子捉到一两只小野物是没有人要求上交的,那么点给谁分好?孩子嘴里的东西你也要抢?要不要脸了!
这就是大家的默契,如果是大人,那么大家就有话说了,说你吃独食,说你放着集体的活不干,给自己小家揽公家财物了。毕竟一草一木都是集体的嘛。
“以前带回来的肉,也是我和汪旋带大乖小乖捉的,不是偷的啊。我说的都是真的,咱家狗可厉害了,捉兔子不在话下的。”狗蛋看李四似有怀疑就急忙说了。毕竟他以前小的时候有拿奶奶家的东西过嘛
“嗯!”李四闷头吃,然后把碗里的小鸡腿给狗蛋夹过去。
“我不吃。”狗蛋说:“就是留给你的,白天我们吃过了才回来的。”又给夹扔回去,这次李四也不犟,儿子没学坏,他心里重重的放下,把鸡腿肉啃完,还特地不吃骨头留给那两只狗吃。
汪旋学习到了一个程度,他急于需要现实的老师教教他,可是去哪里找老师?上次公社里的大夫听他俩才一说,就被赶出来了。这不是胡闹吗?小屁孩知道自己姓什么吗就说要学习医术?
为此狗蛋本来想捉到点好物给张老头送去,这人狗蛋也隐隐明白最是能耐人,甚至他对于张老头的认同比朱老头更甚。每次他说什么张老头不会太奇怪,总能说出不一样的话来。狗蛋想,也许张老头有办法给汪旋找老师呢!
至于他自己他没想过,他又不用学那些。
当他把自己的话简单的说给张老头听的时候,张老头眯着眼睛打量他。狗蛋立刻就有些忐忑,小动物的直觉,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总觉得这一刻张老头看他怪怪的。
他垂下眼睛做思考壮,心里却觉得自己有些急了,毕竟自己身怀宝贝,虽老是抱怨没有棉衣猪肉好,但肯定是大宝贝无疑。观主也一再警告不能让人窥探到宝贝,否则他们就有危险。
观主也不是好人,但他的力量不多,只能维持灌知识给孩子的力量,如果孩子的宝贝被人察觉而谋害了,那他的传承可就断了。再不能继续传承,所以重中之重是保密。他们在道观的经历说什么也不能让人知道。
他的力气和跑的速度在人前也从来没有真正漏出来过,只是稍微跑快一些力气大一些罢了。现在他难道暴露了汪旋了吗?汪旋学习医术草药都是从里面来的,现在这么说别人会不会知道了呢?
狗蛋想到这里立刻就斟酌着说:“汪旋说当大夫好,他以前被舅母打头破了,流了好多血差点死了,是大夫救了他。学会了,以后生病了就不怕了,也不会痛得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