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凑到她的耳旁柔声道：“是不是跟昨天来店里的那两个同学有关？他们找你什么事？”

“他们找我加入广播站当主播。”安平转头看向君牧，其实她刚刚是在想事情没错，但是想的是要跟乌昀分享什么零食，因为乌昀今天请她吃了很多种零食，礼尚往来这个事是必须要做到的。

“那你想加入吗？”

“木头你希望我加入吗？”安平注视着君牧的双眸。

君牧似乎有些不大敢直视安平的双眸，他双手拥住安平，将下巴抵在安平的肩膀上，“小一，这不是我希望和不希望就能解决的事，而是你喜不喜欢？我希望你开心……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开怀大笑了。”

说到此刻，君牧的声音有些哽咽，眼角泛着泪光。这也是他不敢直视安平双眼的缘由，因为他害怕被他的小一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奶奶临终前让我带你来湉侗镇，是希望你能重新变回以前的小一，那个会开怀大笑的小一。但是来到这里后，你独来独往，每天不是学校就是店里，不然就是家里。”

“木头……”

“我知道，小一……你失去了很多东西，你在害怕。害怕再次拥有后却失去。可是我的小一，她是一个勇敢的姑娘，我相信她有一天会回来的。”

泪滴顺着君牧的轮廓缓缓滑下来，“但是如果你一直这样拒绝去主动接触这个世界，我很害怕，那个小一会回不来。我的小一是一个优秀的姑娘，值得……值得被更多人喜欢。虽然我很希望你能经常在我身边，但我更希望的是，能看到一个会开怀大笑的充满自信的，像以前一样总是坚定前行的小一。”

“木头，对不起。”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小一，你需要去认识更多新的人，找到新的感兴趣的东西。其实，我是不情愿的，因为小一你一旦陷入某样东西，你就会很认真，会忽略我。就像以前一样，你醉心于舞蹈，空闲时间都待在舞蹈室，每次我想跟你说说话，都怕打扰到你。”

“但不可否认，那时候的你是最美的。”

“可是……木头……我，已经没办法再跳舞了。”

（9）论刀工的练成

“我知道，虽然你没办法再跳舞了，但你一直拥有着它，你其实从未失去过它，每个动作，你都记在心里。如果……如果你害怕你有一天失去它，你可以把它传递给别人。”

“有时候你以为你失去某样东西，但也许你并不是失去它，你只是把它传递给别人。”

“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木头，我——还有点舍不得它。”

君牧闻言，坐直身体，双手搭在安平的肩膀上，注视着安平的双眼：“我不知道你加入广播站后会发生什么事，但我想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就邀请你加入，他们肯定是在你身上看到了某些你自己都没发现的东西，所以才会邀请你加入。”

“小一，这是一个机会，发现新事物的机会。你以前总是勇于尝试新东西，我想这次你也不会退缩的，不然以你的性子肯定早就忘记这回事了。”

“可是广播站工作的时间在周一、周三、周五的中午一点半到两点，如果我加入的话，我就不能待在店里喝糖水了。”

听到小一同学有些委屈的声音，君牧不禁笑出声来，惯性伸出右手揉了揉小一的脑袋，“看来是我想多了，其实你早就想好了。至于糖水的问题，你就不要再烦恼了，肯定不会让你喝不到糖水的。原来我的糖水在小一的心中这么重要。我很高兴，真的，小一。”

“木头，你刚刚是不是哭了？”虽然总是自带屏蔽器，屏蔽外界事物的小一眨了眨双眼，然后一直目不转睛地望着君牧。

君牧被看得不好意思了，转移了视线，“没有。”

他的小一虽然从小对人的情感方面有些迟钝，但却有着近乎野兽般的原始直觉，能分辨人的好意恶意，但也仅限于此，不过偶尔也会进化一下，能察觉别人想隐藏的东西。

“真的？”小一的眸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但始终不离君牧，明显不太相信。

君牧颇为局促，“真——的，好了，很晚，你该睡觉，晚安。”君牧双唇贴上小一的额头，亲了一下，再用手顺了顺小一的长发，柔声：“回房间去吧。”

“好。”小一乖乖地应了一声，然后合上书，将书放到茶几上，起身走开。

在看到安平关上房间门后，君牧才松了一口气，对一个有着这么一双认真诚实的眸子的人撒谎，真是一件困难的事。他拿起一旁的小篮子，继续打起毛线了，织完这条茜色的围巾后，他还要再织条不同花样的樱草色的，他得赶在冬天前织完七条围巾，这样子小一才能一个星期每天戴一条不重样。

陆离第一超市，人流量不算多，不过货架上的商品琳琅满目，摆得整整齐齐。

食品区，司维远推着小型的购物车，手里拿着一包饼干，低头认真端详起来，仿佛在做学术研究一般。许久，他才把饼干放到购物车里面，然后又陆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