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城嫌弃地瞥了他们一眼:“领路!”
虽然不知道少爷今天怎么了,居然不坐人肉座椅,但大家站起来的时候,还是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
迟城在他们的引导下,很快离开闻人岸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家”。
而华幽和其他人也都被别人领了回去,只有闻人岸还站在原地。
就在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墙角的一个老大爷忽然站了起来。
他捧着一个破碗,蹒跚着走到闻人岸身边:“小伙子,你怎么没回去读书?”
闻人岸意识到这个老人就是给来他指引方向的。
他赶忙顺着老人的话开口:“我今天出来走走,透透风。”
“哦哦,”老人的牙齿已经掉了不少,说的话也含糊不清:“你可是要考状元郎的人,出来走够了就回去吧……你往这边走,我看到那家小娘子给你在门前放了一只鸡……”
接着他又说了些什么,话里带着感叹,只可惜闻人岸没有听清楚。
最终老人留下一句“好好珍惜吧”。
闻人岸看着老人回到墙角。
他仔细打量了老人一会儿,发现老人虽然身形消瘦,脸颊凹陷,看起来分外可怜,但实际上老者的眼神清明,手脚也没有颤抖的迹象。
对比起外表,他的内在健康得过分。
他把眼神收回来,顺着老者说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小会,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大排的房子,放眼望去根本无从分辨。
幸好他记得老者说过的话,赶快寻找有鸡的房间。
找到后,闻人岸站在被五花大绑的芦花鸡身前,感慨了两声。
看起来他的确是身处幻境——看这里简陋的生活环境,要是谁家门口放着一只又肥又大的鸡,还没人看守……
估计他现在连一根鸡毛都看不见了吧。
闻人岸伸手提起芦花鸡,另一只手摸出腰间的钥匙。
他开门走进房间,先大略浏览了一下房间的布局,接着把鸡放到灶台上,仔细查看起了桌子上摆的东西。
老者说他是个“一心想考状元的穷苦读书人”,这句话生动形象地在桌子上摆的物什中得到了体现。
破了皮的书籍,断了杆的毛笔,磕掉一块角的砚台……
无处不寒酸,无处不可怜。
闻人岸把桌子左上角的几本用油纸包起来的书拿到手中,小心翻开首页,发现上面写了一个名字。
看起来应该就是他的名字了。
他在心中记住这个名字,接着又翻了翻油纸包。
有个油纸包好像没装东西,薄得很。
闻人岸伸手捏了捏,又捏了捏,感觉里面似乎是一张纸。
他好奇地打开。
油纸包里面果然只有一张纸,且是一张上好的宣纸,隐约有几个黑色的大字布于其上,颇有几分“力透纸背”的感觉。
他把宣纸抖出来,在桌面上平铺开。
是个人名。
看起来还是个女子的名。
在这一瞬间,闻人岸心中千回百转,布满了各种想法。
这个姑娘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吧。
于是他又将这个名字也放到心里。
大概浏览了一遍桌子上的东西后,闻人岸心中有数,便捂着有些饥饿的肚腹去吃饭了。
站在灶台前,闻人岸的指尖飘起一个小火苗。
他左右看了看薪柴所处的位置,想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