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大变,墨君阳霍地坐起身来,“墨云在那里?”
“臣妾已命人将他送回东g。”
迅速落地下床,墨君阳朝莲莲命令着,“传王公公来,我要更衣,摆驾去东g。”
作家的话:
《诗·小雅·常棣》:「脊令在原,兄弟急难。」
汉·毛亨传:「脊令,雝渠也。飞则鸣,行则摇,不能自舍耳。急难,言兄弟之相救於急难。」
雀鸟情深的故事是真实的 电视新闻报导过 有摄像画面为证
周末愉快 !!
☆、58 遥想当年恩义长
迅速落地下床,墨君阳摆驾要去东g。
莲莲拉着他的手,噗嗤轻笑了一声,“殿下真好哄骗!”
“爱妃此言何意?”他定定地瞅着她。
她眨动着慧黠的双眼,“墨护卫若是有事,怎会现在才禀报殿下呢?殿下放心,送回东g的半途上就清醒了,太医也查看过了,开了去血化瘀的伤药,并无大碍。”
闷哼了一声,墨君阳满脸y沉,“莲莲,你仗着本太子宠你,愈来愈大胆放肆了!”
莲莲弯起一抹极浅的笑意,笑中带有些苦涩,收敛起笑意,放缓了声音:“殿下,墨护卫此时就在殿外候着,他想见殿下。”见墨君阳不作声,莲莲继续说着:“内侍说他一醒来就焦急着问殿下的伤势,然後坚持要来见殿下,内侍们g本拦不住。”
太子抿着薄唇,依旧是不动声色。
“殿下,见或不见呢?” 面对着他的沉默,莲莲表面上强自镇定,其实内心七上八下,心脏紧张得直跳。
沉默良久。
“传他进来吧!”低沉的嗓音清清冷冷地,却是让莲莲松了一口大气。
墨云进来的时候,莲莲行过他身旁小声说了句,“殿下身子仍虚弱,莫惹殿下动气。”随即关上房门退出书斋。
来到太子跟前,墨云神情凝肃,恭敬谨慎地跪下,叩着头道:“罪臣墨云拜见殿下。”
淡淡扫了一眼墨云,微眯着眼,良久,薄得有些无情的嘴唇轻轻开启:“有话快说吧,我有些困乏,想歇着了。”
没听见太子让他起身,墨云仍然叩首於地,一阵黯然。
自十岁起随侍在太子身侧,太子视他如手足,从不曾用这样居高临下的姿态对待他。
心中百转千回。
他不是不懂得太子的苦大仇深。深知太子内心孤苦,其实渴求的是幸福,希望被呵护,被关爱。
跟随着太子从黑暗的深渊里,一路行来,步步凶险,步步艰辛。
时时觉得这g殿楼阁,金檐红瓦之间有一道无形的黑洞,要将他们吞噬入无尽的黑暗之中。这种处处提防,刻刻恐惧的不安压得他喘不过气,连睡眠中也尽是梦魇。
慢慢地,他悟出,那个无形的黑洞,其实是由心而发,由恨而生,出於他们自己内心的魔障。
观法如化者,观一切皆如幻化也。繁华世间,纷纷扰扰,一切皆空,尘归尘,土归土。看破之後,心无执着,放下之後,魔障自去。
太子看不破,也放不下,一心执着在往日的仇恨中,用贪嗔痴去求关爱,求幸福,如何能求得到?
忆起他和太子往日的种种,点点滴滴,只觉满腔的凄凉。
他终究,还是负了太子殿下。
“墨云。”头顶上传来了墨君阳的声音,“你苦苦求着要见本太子,见着了却一声不出,难道是那一剑伤了舌头,把你给劈哑了?”
抬起头来,怔怔地迎上太子的目光,颤抖地喊了一声,“殿下。”心中思绪,不知要从何说起。
墨君阳幽幽地看着眼前一张苍白的脸孔,看见原本温文俊秀的墨云,此时满面沧桑竟似老了十岁。心骤然剧痛,他的剑应该用来指向仇敌,怎会沾上墨云的鲜血?
不想见他,不想看他被他伤了的模样。
“退下吧,什麽事等你养好伤再说。” 故意将一双手挥摆得有气无力,头也是垂垂地往一边偏去。
墨云见状,喉咙不由哽咽。若不是他一时冲动,运起内力与太子硬拼,太子怎会被伤得喷血倒地?千错万错,都是他墨云的错。
如此一想,心灰意冷,不如一死以谢罪。
“殿下,墨云有罪,求殿下赐墨云死罪。”再次叩首於地。
有罪?求死?哼!想死容易,想离开他的身边门都没有!
“墨云啊……”悠悠地喊了一声。
听见太子这样喊他,墨云心中一酸,眼角一滴泪水夺眶而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墨云啊,你若是死了,山上那两个孩子要如何处置?”
惊讶地抬起头,“殿下……那两个孩子,您不是抓了吗?”
“所以说,那两个孩子活不成,你也一心求死,是吗?你我兄弟君臣十年的情份,抵不过两个素不相识的,仇人的孩子,是吗?” 墨君阳脸色紫青,目中寒光闪闪地逼问着。
墨云盛着满眶强忍着的泪水,双唇微微抖着,“殿下……墨云负了殿下,唯有一死以谢罪。”
“那两孩子年方十岁,见他们如见当年的墨云。”心中思绪激动,几乎无法成言,“当年墨云流落街头,若非遇善心人指点墨云卖身入g求一生路,而後又幸运得王公公青睐至殿下身边伴读,恐怕墨云早已是皇城街上的一缕孤魂。墨云怜那两孩子年幼无辜,想要救人一命,但墨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