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失去家庭的o通常会被特殊收容所接收，有神力的优先送入机构内培养，而没有神力的一部分由政府安排与结合，一部分则经过筛选被送入地下试验室。

在o毫无自保之力，他们自小被灌输“为国家奉献一切”的思想，有些人心甘情愿得成了试验品，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

约兰是在十六岁的时候被送入实验室的。他一直没有出现神力的觉醒，资质普通，却性情温和。那时的他甚至连容貌都只算得上清秀。

他头脑清醒，对于将他们作为试验品，剥夺了人权的行径极端厌恶。然而他无力反抗，他太弱小了，毫无权势。

他还记得实验前那些人给他看的视频。是可怜的婴孩，，生育他们的o大多在产后不久便去世，留下嗷嗷待哺的孩子。

“怀胎十月，产后才能分泌乳汁，而o太过孱弱，活下来的养育自己的孩子已经十分吃力，beta的乳汁虽然也可作为替代品，营养却不能和o相提并论。这些孩子需要你，你年轻健康，改造过后就能分泌乳汁，你将成为这些孩子的父亲，为我们的国家培养起强壮的军队。”

他温顺得低下头，内心却恶心得想吐。

“可惜的是改造过的身体没法再生育了……不过这些你养育过的孩子都会将你当做父亲，你不会缺失属于o的幸福，相信我，你会发现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们那一套荣誉说辞他早已看透，麻木得闭上眼，被送上冰冷的手术台。

然而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非常幸运。比起那些辗转于各处，不停喂养婴孩的改造人，他被送入了艾利卡将军的家。

她刚失去了自己的o，只有五个月大的女婴急需人来喂养。她挑中了他，付了大笔的钱让他免于被送往婴孩的收容所，在那儿他将像是被吸血鬼一样吸光身体里每一滴乳汁。

在孩子断奶前他会留在艾利卡家，只哺育这个被叫做“洛兰”的女宝宝。她的名字与他如此相近，即使最开始他抵触自己的身体，厌恶喂奶这样羞耻的行为，在朝夕相对，形同父子的相处中也慢慢地投入了感情。

同一年，o人权运动如火如荼得展开，席卷了防线以内的所有城镇。洛兰满一岁四个月时，他被才成立不久的o人权保护组织找到，获得了自小就期盼的自由。

幸运接踵而至，他的神力在这时奇异得苏醒，前所未有的强大治愈力让他在短短两年内就获得了“大圣者”的称号。他满载着幸福与想念回到桑塔城，那里有他的孩子洛兰。

三岁半了，她学会走路了吧？长年都在军队里忙碌的艾利卡将军之后又请了保姆，不知道将她照顾得怎么样？

他一心期待看到自己的小家伙，却在悲痛欲绝的女将军领他走入熟悉的房间里时浑身都在发抖。

那个小小的孩子躺在那儿，了无生气。

“她怎么了……我的洛洛……她怎么了？”他茫然得睁着眼，寒意从脚底缓慢攀升，绝望从眼底漫出来。

“是异兽的毒素，最近才传播开的新型病毒……”莉莉丝声音沉痛，眼底黯淡无光，“我明明杀了那么多了，为什么它们还是要来夺走她……已经将我的o夺走了，这还不够么……”

“是我的错，我应该留在身边照顾她。”将军用力将拳头砸向墙壁，痛彻心扉。

约兰跪在床边，抱着冰冷的小身躯，泪流不止。他于当天离开了桑塔城，自此将属于这里的记忆都封存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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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者极力自持，他眼眶通红，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真实，目光落在眼前少女的图像上，悲喜交加。

“我离开一会儿。”他径直转身，匆匆进入一旁的茶室内。他有莉莉丝·艾利卡的联系方式，只是过了这么多年，能否接通还是未知数。

他坐在沙发椅上，焦急地等待屏幕那端亮起。短暂的十秒被无限拉长，当屏幕上显示出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孔时，他像是松了口气，努力露出微笑。

“……艾利卡将军，有十五年没见了，我是约兰·米德尔，那个被改造的o。”

对面的女将军身上有齐雅的影子，不过更为冷厉，少了几分张扬肆意，更加内敛深沉。

她的目光只在男人的脸出现时惊异了一瞬。银色的发，碧色瞳孔，这个o拥有凡勃伦大陆上绝无仅有的美貌。

她似乎并不惊讶，带着几分看透般的了然，“你变化太大了，米德尔，我几乎认不出来了。”

约兰攥紧自己的手，白皙的指尖犹在颤抖，“我亲眼看到的，洛洛不是已经……”

“我也无法解释，她在当晚突然就醒了，死而复生，这是在我最疯狂的想象中也不曾出现过的。那些疯狂的科学家什么都做的出来，我必须保证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