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5点，天空‘蒙’‘蒙’微亮，鬼市散去，所有人互相攀谈后道别，各自留了联系方式离开了茶馆。

走在路上，曾温柔问道：

“师弟，这东西没有‘弄’出去，掌‘门’试炼是不是失败了？”

“唉。”乐天叹了一口气说道：“可能吧！先回去再说。”

两人回到四合院，师叔李六指正端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乐天进屋双手托着装鼻烟壶的盒子，毕恭毕敬的说道：

“师叔，我失败了。”

李六指这才睁开眼睛，一脸慈祥的说道：

“说说为什么失败。”

曾温柔急忙帮腔，“师傅，这事不能怪师弟，谁知道在鬼市碰见好几个熟人，都认识乐天，您不是说过，顺生不顺熟，认识咱们的人还下手，这不是等着‘露’相吗？”

李六指淡然的撇了曾温柔一眼，一脸郑重的说道：

“让乐天说。”

乐天把手中的木盒放下，也没有解释，说道：“让师叔失望了。”

听见这话，李六指终于板不住了，‘露’出慈祥的笑容说道：

“老合这行六亲不认，甭管谁该下手就下手，不能因为认识就放弃目标，这也是老合被世人厌恶的原因。”

李六指拄着拐杖站起来，郑重的看着乐天继续说道：

“不过，燕子‘门’是劫富济贫的侠盗，不能与天下贼人同流合污，掌‘门’更要起到带头作用。”

李六指打开木盒，看着里面的两个鼻烟壶问道：

“知道这东西，为啥有一个仿品和一个真品吗？”

“不知道。”乐天和曾温柔齐刷刷摇头。

“众所周知，民国期间燕子‘门’出现一个忤逆之徒，他叫燕子李三，刚开始出道的时候，他的作为的确是侠盗行径，可后来，他扛不住‘诱’‘惑’，堕落到叛国求荣的程度。”

“当时师祖清理‘门’户后，‘弄’来这鼻烟壶，‘精’心雕琢出一个可以以假‘乱’真的仿品，并告诫继承人，以后掌‘门’选人，要经历一次试炼，如果你今天把这东西偷梁换柱的卖掉了，那么，你不但不会继承，反而将会被清理‘门’户。”

这话一出口，身后的曾温柔吓得是一脸冷汗，脱口问道：

“为什么呀师傅？”

李六指感慨的解释道：“这是一个考验，看你能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乐天懂了，但也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知道考核的真正意义，之前也没想那么多，万幸是今天赶巧没有把东西出手，不然可就真坏了。

乐天思考间，李六指突然说道：

“跪下受礼。”

乐天下意识下跪，行拜师礼节，一旁的曾温柔愣了几秒钟，也跟着跪下。

李六指拿着拐棍打在乐天头上，说道：

“一戒，禁用所学为自己谋利。”

“二戒，禁用所学危害民生。”

“三戒，禁用所学蛊‘惑’他人，使其误入歧途。”

三棍子打完，乐天恭敬磕头道：“弟子熟记三戒。”

李六指慈祥一笑，放下拐杖，手一番，手掌中出现另一个木盒，说道：

“燕子‘门’虽然落寞，但传承还在，这东西是掌‘门’信物，今天传授给你。”

乐天接过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三把银光闪闪的刀，第一把名为指缝刀，大小与刮胡子的刀片相似，但做工完全不同，这把指缝刀要‘精’致很多，发着寒光要显得极为锋利。

第二把比指缝刀还要小一圈，只有一个指节大小，看上去纤薄锋利，给人一种极其凌厉的感觉，这把刀的是口中刀，顾名思义就是藏在口中的刀片。

第三把与指甲刀大小相似，与前两把完全不同，因为这把是一个长方体，看上去像是一个雕刻纹路的铁块，拿在手中才能看见，这铁块里面有很多细长的铁丝，做工与瑞士军刀极其相似，就从大小辨别，看上去还真像是指甲刀。

但这把来历可大了，它的名字叫万能刀，也叫万能钥匙，里面一共有5个钢丝，能开天下所有锁头，这东西只有民国以前才有，因为做工‘精’细，现在都消失匿迹了。

曾温柔不明所以的凑上前观察，一脸不理解的问道：

“师傅，这就是掌‘门’传承的东西？”

“你懂什么。”李六指瞪了曾温柔一眼，对着乐天说道：“这三把刀的作用你应该知道，好好留着。”

“谢谢师叔。”乐天行礼后，把木盒放在身上。

李六指满是皱纹的手，拍了拍身边鼻烟壶的木盒，说道：“这个东西也是给你的，时代变了，以后选掌‘门’也不一定用上这东西，随你处置吧。”

乐天再次行礼说道：“我一定会好好收藏的。”

李六指让乐天站起来，微笑的在乐天肩膀上拍了拍，“乐天，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孩子，以后你继承掌‘门’，千万切记，别误入歧途啊。”

“知道了师叔。”乐天连忙回应。

“对了。”李六指想起什么，伸手探入怀中，拿出一沓证件，‘交’给乐天说道：

“这些东西呢，是房产证、地契，以后这个院子就是你的了。”

“这……”

拿着房产证，乐天突然不会了，茫然的看着李六指问道：“师叔这是干嘛？”

李六指连连摆手说道：“听我说，这四合院啊，是老祖宗留下的，也不是我的，咱燕子‘门’的根就在这，你是掌‘门’，这东西肯定是要给你的。”

曾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