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嫖宿青楼,夜夜不归,不曾赌尽家财饿着了妻小,不曾大吃大喝铺张浪费,更不是中山狼对你非打即骂,你细细想想这个同你过了七年的夫君,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究竟对你好不好,你为何想不开,好好的舒坦日子不过,要纠缠着你的过去不放。”
杜元春僵立如木桩,脑海中闪过他们曾经相处的一幕幕。
“春娘,谢谢你不嫌弃我,在我落魄时依然愿意嫁给我,我向你发誓,我会尽快好起来,没有世子之位,我还有双手,老太太也疼我,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只对你一个人好。”
“春娘,为何要送我妾室,我并不想要。”
“春娘,杜氏虽是你的姑母,可她居心不良,莫要和她走的太近,我会不高兴。”
“春娘,这簪子好不好看?”
“……”
他说的话,她竟然都记得?
杜元春蓦地落下泪来,一点点的悔意袭上心头,颤抖着嗓音道:“晚了,晚了是不是?”
杜意浓眼中露出一抹恶意而得逞的冷笑,道:“你还有馥姐儿。”
“不是这样的!”杜元春猛的看向杜意浓,正把她来不及收回的得意看尽眼底,她强压下那一丝丝的悔意,“原来如此,差一点就上了你的当。他再好,可有岳表哥好吗,才华,权势,地位,他哪一样比得过岳表哥。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本该是我的!”
此番抓奸布局,凤移花、杜意浓各有受益,瞬息,斗转星移,夜已深更,暖暖卧房中,絮语低低,那一盏走马灯,一会儿映出深蓝鱼水,一会儿映出春日百花,一会儿映出清隽字幅,满室斑斓。
“我得中探花郎那日,打马游街,不知何故惊了马,撞了人,我自己的腿也摔伤了,被抬回家中诊治,那庸医直接断言我恢复的机会渺茫,这直接影响了我的仕途,那时我……有些自暴自弃,脾气也变得暴躁不安,本以为和我定亲的泰国公府大小姐会悔婚,毕竟我已成了瘸子,她纵然不想嫁,旁人也不会说什么,不想她反倒提前嫁了过来,我姨娘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此女重情重义,是我和她的缘分,之后我和侯夫人杜氏之间又发生了些龌龊,我迁怒于她,她不曾有怨言,反倒对我体贴备至。”
说到这里,凤移花顿了顿,窝在他怀里的娇娘抬头看他,便见他面浮冷嘲。
他低头回望娇娘便收起了嘴角的冷意,而是笑着抚弄一回她香软的耳垂,接着道:“我有感于她的付出,也试着走出心中阴霾回应她,我想女人并不都如玲珑一般心思恶毒,日久生情……”
“一会儿一个玲珑,一会儿一个春娘,还有那许许多多的妾,大爷你艳福不浅呢。”娇娘忍不住往外冒酸水。
他咳咳几声,拥紧娇娘,换个姿势将她抱在膝盖上,叹了口气道:“再也别提她们了,算爷自己有眼无珠,年少无知。娇娘……”你和她们是不一样的,一定要是不一样的。
他有些紧张的搂紧她,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娇娘捶了他一下,“你松开些,想勒死我吗,白日你就捏痛了我。”
“我看看。”他目露心疼,握着她的手轻轻揉弄。满含愧疚道:“是我不好。”
“就是你不好。”娇娘理直气壮的指责。
“如此,亲一口便不疼了。”他促狭的笑她,真个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她的脸蓦地红了,彷如云霞。
瓷白的脸儿,晕红的颊儿,朱色的唇儿,琼管的鼻,无论怎样看都令他心动,情不自禁便捏起她的下巴吻了吻。
这一刻娇娘真个觉得自己热恋了,可是转瞬回到现实,她的眸子暗了暗,撇开脸让他亲个空儿,藏在他的脖颈里继续道:“我听见大奶奶管那个世子叫表哥,他们是什么关系。”
凤移花心里一空,微有涩意,心中不禁揣测,娇娘喜欢他,这是毋庸置疑的,然,为何有时对他躲躲闪闪,似不能敞开心扉。
许是厌恶他还有别的女人?
凤眸闪了闪,并没追问,抚着娇娘的后背慢慢道来。
原来,泰国公有两个同母的嫡亲妹妹,小妹杜蔓嫁入了青阳侯府,如今已是青阳侯夫人,大妹杜娟嫁入了威国公府,如今已是威国公夫人,生了一子一女,儿子便是关青岳,因他小时被祖母溺爱脾性急躁偏向无法无天,杜娟怕自己的儿子长成纨绔便将其交给自己的亲哥哥教养,自此关青岳长住泰国公府,杜元春和他年纪相同,自小相识,又常能相见,一会儿她送他一碟亲手做的点心,一会儿他送她一件外面买来的新奇小玩意,这一来二去的便有了情,然,威国公夫人自小看中的儿媳妇人选却不是庶出的杜元春,而是一早就跟泰国公夫人达成共识的杜意浓。
“那对姐妹的恩怨从此而来。这皆是我后来得知的。”
“哦。”娇娘打了个哈欠,有些淡淡,“好晚了,我好困,睡觉。”
也不管他,从他膝上爬下来便弄了另一张被子盖在身上,打定主意今夜不跟他睡。
凤移花心里更是发凉,便是因今天白日看见她为他心疼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