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颜眨眨眼:“当然……有我的用处,你先给我点!”
她说着,上前一步就要自己拿,季枝枝忙不迭的抬手做了个‘停步’的手势:“等等等等!”
“嗯?”
“你既然是我北家的人,从现在开始,自然是要跟我们一起走的,吃喝玩乐都在一起,用钱的时候,我会给你钱的。”
“……”
白月颜鼓了鼓腮帮,明显不大高兴,但见季子川自始至终都用一种极度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咬了咬唇,到底还是没敢吭声。
……
晚餐依旧很丰盛,季子川吃的一向不多,多数时候都是在帮枝枝夹菜,薄蟹壳,倒饮料,帮她擦唇角的油腻。
他的动作随意而自然,有时候甚至都不需要看一下她的杯子,就知道该加果汁了,好像已经这么照顾她很多很多年了一样。
一顿饭下来,季枝枝的手碰都没碰那些虾壳蟹壳一下,保持着白皙干净的状态。
白月颜一开始还能狼吞虎咽的吃饭,吃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注意力就被他的一举一动吸引过去了。
无意识的一声叹息,悄悄泄露了心底那一点点的怅然若失。
“三年前,我也遇到过一个对我这么好的男人。”
如果放在以前,季枝枝对这种事情是半点兴趣都没有的,后来在美国那边渐渐放开了,认识了很多朋友,慢慢的,也会对一些八卦流言产生兴趣。
听她这么说,很有故事的样子,于是很快接话:“然后呢?”
“然后?”
白月颜单手托腮:“然后我看他那么喜欢我,就跟他坦白说我是个盗,然后就把他吓跑了,临跑前还狠狠的鄙视了我一番!”
“……”
季枝枝眼瞎口中的蟹肉,竖起右手食指来摆了摆,不以为然:“还是太单纯啊!这种事情怎么能随随便便说出去呢?你看我!隐藏的多么完美!才把他牢牢拴在身边的!”
季子川垂眸,饶有兴致的模样:“隐藏什么了?”
“太多了,但是不能说!说了你就吓跑了。”
“那就……比如一个?”
“比如一个?比如一个就比如一个!”
季枝枝放了刀叉,转了个身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你知道我在对异性最好奇的时候,曾经在早上偷偷溜到你房间里,查看你是不是真的如网上说的那样,会晨.勃吗?”
季子川唇角那微微的一点弧度,就这么生生僵住了。
“咳……咳咳咳……”白月颜一不留神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弯腰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看把看吧?这种事情是不能告诉你的!会毁掉我女神形象的!”
季枝枝哼了哼,重新拿起刀叉来,瞥一眼对面的女人:“话说,按照你的能力,想偷个百儿八十万的,过上好日子应该不成问题,怎么就闹到身无分文的?钱这么凶残?”
白月颜扯扯唇角,自嘲一笑:“哪有!我有二三十个姐妹,有30岁的,也有只有七八岁的,老大好赌又涉毒,缺钱的时候,就逼着我们出去赚钱!偷也好,卖也罢,反正每个月都要至少交给他1万美元的!”
“一旦一连三个月交不满钱,就会被他直接卖掉做女支女。”
“有的姐妹学了很多遍,还是不擅长做这一行,三个月期限越靠越近,逼急了就去抢,我们那地方是个三不管地带,到处都是穷凶极恶的人,被发现了,很容易就给弄死了。”
“后来没办法,我就只能替她们抗下了要交的钱,每个月要偷到26万美元,或者是价值26万美元的东西,老大一开始还会派人盯着我,后来知道只要我姐妹们还在他手里,我就不可能跑掉后,就不怎么管我了,由着我满世界的跑,反正只要能给他搞到钱就好。”
季枝枝听的一阵皱眉:“就这么龌龊?靠个女人赚钱自己?”
“龌龊的事情多了去了。”
白月颜耸耸肩:“他不止好毒玩赌,还喜好女色!我小时候,亲眼见过他在我们面前糟蹋其他年长的姐姐,大概14岁左右的时候吧?他就开始打我的主意了,有一次喝醉了,想来硬的,我说他糟蹋了我的那一天,就是他摇钱树断掉的时候!”
她说着说着,忽然冷笑一声:“事实上,他从我这里弄来的大部分的钱,都交给了他的老大!也就因为这个,他才在他的兄弟们之间很混得开!听我这么说后,还想威胁我,说如果我死了,我姐妹们也要跟我陪葬,我说她们不死也跟死差不多了,干脆陪我一起走吧,老大就怕了,到底还是放我走了,所以我每个月除了那26万美元以外,还要额外交给他4万美元,作为我姐妹们的贞洁费,他保证不会再碰她们。”
“畜生!”
季枝枝听的一阵恶寒,愤愤咬着吸管:“回头让我碰到他,直接宰了喂狗!!”
季子川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指,寡淡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在那边,就从来没遇到过什么特别一点的事情?没有人跟你提起过孤城?”
“没有。”
白月颜摇头,顿了顿,忽然笑了一声,眉梢挑高,明艳生动:“怎么?更觉得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了是不是?”
“苏祭司大费周章的偷走了月牙,如果想折磨她,有的是办法,丢给一个无恶不作的混混手里不闻不问,不是他的作风。”
“我倒是听说过boss的大名。”
白月颜喝了口水,皱着眉头做回想状:“听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