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飞的另一边脸又吃了一烟灰缸，又掉了半口牙。

楚扬的目的是和燕子飞好好商谈，保留自己对西关城中村的拆建权利，现在聂康以自己同伙的身份，把燕子飞给打成这幅惨状，拆建权八成是被抢定了，但是如果他在这个时候为燕子飞解围一下，或许能得到对方的感激……

想到这里，楚扬把牙一咬，“好！我来替他挨揍！”、

“好，你躺下！”聂康抬起了烟灰缸……

楚扬一缩脖子，“燕老大的牙已经被你敲掉了，是不是就不用打我这里了……”

“我不打你的牙，只是打你的嘴而已，至于你的牙会不会掉，取决于你的牙够不够结实。”

楚扬犹豫了，脸色如同便秘一般的憋闷。

“不让打就滚蛋！”聂康嚷道。

楚扬又一咬牙，滚蛋了……

这一次，楚扬才是真正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如果从一开始他就不要来同情燕子飞，不要过来替他挨揍，或许燕子飞还没这么恨他，但是他在愿意挨揍之后，又放弃，就让燕子飞认为他弃自己而不顾，对他的恨意变得更深了。

燕子飞的脑袋嗡嗡作响，眼神空洞，被敲得满脑袋的浆糊，终于……

“饶……饶命……”

“你的贱命，我没兴趣要，但是，你砍断了王小进的手指，必须还回来！”

“我的……一嘴牙……还不够还吗……”燕子飞的脑袋哆哆嗦嗦，说话的语气更为哆嗦。

“你牙掉了可以安假牙照样吃东西！她手指断了安假手指还能拿东西吗！”

说着，聂康扯住燕子飞的一根手指，摊在茶几上。

“别呀！我弄断的是她的小拇指，你干嘛弄我的食指！”

聂康抄起烟灰缸，“你应该感谢我，放过了你的小拇指！”

嘎！

“啊！！！啊！！！”燕子飞仰着脑袋，惨叫个没完，

他的食指被烟灰缸砸成了片儿，显然骨头已经碎了，接是肯定接不上了。

楚扬和楚子枫在后面看得真切，不自觉的把自己的双手抄进了口袋。

聂康扔掉烟灰缸，抬手一巴掌把燕子飞从茶几上抽到了地上。迈过茶几，在燕子飞身前居高临下，“王顺发在哪儿。”

燕子飞的手哆哆嗦嗦的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喂……快……快进来……”

不一会儿，有三名大汉押着王顺发进了包厢。

在看到燕子飞的惨状之后，三人猛地一惊，原本强悍的气势，萎缩了一大半。

聂康并不担心被白龙帮围剿，以自己的实力，完全有能力杀出去，至于让他恶心的王顺发等三名累赘，他才不在乎。而且他还有收服的火焰帮的一批人，还有郭建、李铁柱等警方人员作为盟友，再加上自己安/全/局的特殊身份，根本不怕小小的白龙帮报复。

三名大汉当中，带头的正是张凯。

“张凯！”燕子飞挣扎着嚷了一句，“干掉……给我干掉他！”

聂康看了看燕子飞，又看向张凯，“王小进说有个叫张凯的在紧要关头为她解围来着，还给她送到了医院附近，就是你吧！”

张凯愣了一下，燕子飞的脸色大变。

“张凯……你……你他妈吃里扒外！”燕子飞喊了一句，冲张凯身后的两名大汉命令，“等什么……给我把张凯拿下！”

两名大汉互看一眼，犹豫了，平常张凯待他们不错，比燕子飞要强的多，实在不想对张凯动手。

“飞哥！”张凯道：“我只是同情那个女生而已，算不上吃里扒外！”

“你同情敌人！就是叛徒！”燕子飞狠声道，挣扎着站起身来，抬手指着张凯。

聂康回身一抬手……

啪！

燕子飞脸上一疼，被抽了个跟头。

在燕子飞命令张凯身后的两人冲张凯动手的时候，聂康也看出了他们的犹豫，可以断定在手下们面前，燕子飞不如张凯得人心。

“张凯，你比他像帮主。”聂康道。

“张凯！给我弄死他！”燕子飞又命令张凯了。

这下轮到张凯犹豫了，就在刚才，燕子飞还说他吃里扒外来着。

聂康走到张凯近前，“你把王顺发交给我，咱们各走各路。”

张凯还在犹豫。

听了聂康的话，燕子飞又骂了起来，“张凯！我艹尼玛的！你果然跟他们是一伙的！”

张凯身为白龙帮的一份子，应该对帮会忠心，但是听着燕子飞扎耳的话，又想起了之前燕子飞对自己想骂就骂，想抽就抽，气愤的两手攥拳，更加没有心情跟聂康动手了。

聂康突然把嘴凑到张凯的耳边，“我知道你不想跟我动手，其实就算动手了，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你不动手就是对帮会不忠，会不得人心，动手了也会战败，在小弟面前丢人现眼。你跟着燕子飞，没有前途，现在你唯一收拢人心的法子，就是以正义的名义把燕子飞收拾掉，自立为王！”

聂康敢离间张凯和燕子飞，也是因为白龙帮只是个小帮派，改朝换代很容易。

在听聂康话的过程，张凯的表情越来越复杂，在聂康说完，突然身子一震，眼睛一亮。

“张凯！”燕子飞爬了起来，“尼玛的……我不教训你，你他妈不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

聂康让出了一条路……

燕子飞两眼瞪的溜圆，展开胳膊，摊开手掌，就要抽巴掌。

张凯也没跟他废话，抬起一脚照着燕子飞的肚子踹了过去。

只听咚的一声，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