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冰凉触感沁出丝丝凉意一路蔓延到了心窝。

明月不敢置信抬眸，一时消化不起他话，瞅着女孩泛着泪光眼，顾城用手抹过她被冷得泛白嘴唇，从嘴角开始，女孩颤抖中，一路探入唇齿，捏着两瓣嘴皮，突然使劲……

脸上浮出一个冷笑，顾城回忆起十几年前那段日子……

那个时候顾清已经开始早出晚归，刚开始还好，不管多晚都会回来过夜，他做得很小心，从来不身上留下痕迹，可再小心伪装也有败露时候。

因为父亲晚归，夫妻两大小吵不断，从冷战到动手，顾城想起自己有一段时间就是因为父母争吵不愿回家，而直到有一天这个矛盾被进一步激化，顾清外面有女人事藏不住，虽然他保密功夫做得很好，顾母查不出那个女人是谁，可他背叛了自己却是板上钉钉事实。

顾母是个聪明女人，深知与男人硬碰硬只会将其推得远，何况当时顾氏经营与决策上，还是颇受她娘家势力那边影响，就连顾氏股份，她就占了百分之二十。

而她太了解顾清这个男人，事业与情人之间，他会毫不犹豫选择前者。

可她知道没用，她必须让她男人也清楚了解到这点，所以数日之后，顾城收到了她母亲浴室中割腕自杀消息……

顾城恍惚没有留意到自己力道，直到听到明月啜泣声，才猛然发现他居然无意识将她嘴唇擦出了一大块嫣红。

明月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对夏芯印象不深，可大伯名字自己还是知道，妈妈跟大伯……

有什么关系吗？

她心底充满了疑惑，却不敢开口询问，两手抵他腰侧，试图拉开两人间距离：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她哽咽道。

你跟个小孩子较什么劲？顾城恼火捻了你捻眉心，虽然知道这个道理，可他就是忍不住。

妓|女生下孩子……

长大了，她会不会也用这张小脸去诱｜惑别男人？

盯着女孩无辜大眼，他突然有种一拳头打棉花上错觉，她并不像外表来单纯，这一点从这段时间相处中可以看出，从贫民区里爬出来女孩，好不容易才攀上了顾清这颗大树，还没扎稳根茎前提下，不会轻易露出狐狸尾巴。

“装傻？”顾城揪着她领子，手臂一使劲将她提起来，常年营养不良下，女孩轻得就像一根羽毛，只要一甩手，就能把她扔出去。

而明月也明白这点，她大惊失色握住他手腕：

“顾……顾城哥，你干什么，我好痛……”

“痛？一会儿我会让你痛。”他直勾勾盯着她，一句一顿说。

明月睁大眼眸，惊惧看着他，现四下无人，周围除了海浪声便只余下二人凌｜乱呼吸，她他手上愣了愣，待回过神后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与男人健壮身体比起来，她是这么弱小，正如他说，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弄死她。

“小妓｜女，你妈根本没有资格把你生下来。”他提着她往深海域走去，顾清只有一个继承人，他不会承认这种来历不明东西，何况是一个底下妓｜女所生出产物。

心头颤了颤，邻居鄙夷与嘲笑一直像一根刺扎她幼小心灵里，一直到母亲带着兄妹两搬迁，她才暂时将这种不堪遗忘。

“你胡说，我不是妓｜女，我妈也不是，你胡说！”求生本能使她力气一下子上升了一个档次，她愤怒地挣脱开他钳制，狼狈趴海水里，男人还没能反应过来时候，爬起身往岸上跑。

耳边全是凌厉海浪声，伴随着顾城追上来脚步，如刀般海风脸上刮过。白色校服裙如今褶皱不堪，被海水打湿成半透明黏身上，明月还没走出两步就被顾城揪住了长发。

早上绑马尾如今成了对付她大利器，头皮一疼，她歪着脖子被往后拉扯，“噗通”一声仰躺倒进了海水中。

四溅水花溅男人阴郁脸上，他赤红着眼凶狠盯着她，与一头饿了好几天野狼差不多，面对这块毫无反击能力肥肉，没有不吞噬殆道理。

忍下嘴里尖叫，明月惶恐爬起身，脖子上还残留着刚才男人所留下勒痕，长长睫毛不停颤抖，她摇头哭喊道：

“求求你别这样，如果你讨厌我，我明天就去跟大伯说，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你面前……”

走？

晚了！

顾城眯起眼，揪着她发尾朝海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