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真突然想到什么,问起道:“这……你说你爹娘起名字的事情,照这么说你不是鱼啊,你本来也是人,后来才变成的妖怪对吧!好好的人不做,你做什么妖怪啊,要照你被谁咬便变谁的逻辑,你完全可以找个人咬你一下子,变回人样啊。
他马上说道:“做人有什么好的,两条腿还得走路,天天两只脚还要被磨损,多累。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问题,因为我本身是讨厌人的,人一般来说都是极度狡猾的,没错,我本来也是人,就是因为上了人的当才变成了妖。”
韩真知道他这属于是当妖给当习惯了,一时还改不回来了。
韩真向他继续问道:“难道你就不想念你的爹娘,他们现在一定在发了疯的在找你,对你免不了要牵肠挂肚。你还有心情在海里享受这做鱼的乐趣。”
韩真说到这里,他马上就变得激动起来,愤愤道:“我不回去,永远都不会回去了。本来我在那个家是很幸福快乐的,但是后来我失宠了,就常常离家出走,直至有一次被人骗着到海里当了妖怪。”
韩真见他说话倒颇为滑稽,他爹娘对他的爱竟然可以用到失宠两个字。
这也就顺着他的话问道:“失宠?那么一定是有人出来跟你争宠了,那又是何方贱人?”
这鲍鱼范回道:“这些陈年旧事我从来没有跟人说起过,连我的主人慧珠都是没有说过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吗,因为你长得还像有点像我爹。”
韩真心里偷偷一乐,表面上装作很正经道:“鲍鱼兄,你太客气了,我何德何能,哪里能跟你那英明神武的爹相比呢,这也太抬举我了。”
鲍鱼范接着先前的话向韩真说道:“跟我争宠的不是别人,而是我的亲弟弟,自从这个妖人出生之后,爹娘马上就冷落了我,好吃的好玩的全都得先给了他,他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当哥的怎么了,当哥的欠他一条命了吗。后来我老跟这个贱人弟弟吵架,每次吵架不管我是对的还是错的,爹娘都会将我狠狠数落一顿,尤其是我爹,本来一向是舍不得打我的,但是后来动不动就对我拳脚相向,说我是不懂事,我不过比那个贱人小了四岁,怎么做才能叫懂事呢。”
韩真配合着他,半真半假装道:“小鲍鱼啊,其实爹我也有自己的苦衷,虽然我老打你,可是每次打完你我就会后悔。有些事情可能你只看到了表面,每次打完你后,我都要把你弟弟弄到小屋里更加疯狂的揍一顿,以责怪他恃宠而骄的行为。”
鲍鱼范眼睛一闪道:“爹……呃不,公子,大哥,你说的这个……你分析的这个倒也可能是真的。反正每次我被打之后,我弟弟也都会躲在屋里偷偷的哭,他总不会是因为同情我的遭遇而哭吧。”
韩真一直还未有机会将慧珠被杀这件事告诉于他,也难以猜测他知道后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冲动到立刻有勇无谋的找虾王拼命。所以他还是打算跟夏雪芷商量一番对此事再做决定。
他们两个一起回到夏雪芷的水府,鲍鱼范在韩真的抓捏之下鱼身变小至可以进到水府里。这会儿还没见夏雪芷回来,韩真心里不禁担忧了起来,担心她一不小心也被虾王给杀了。她对自己一向都不错,即便他想要从这里逃跑也是希望她可以安好。
这个时候韩真思绪万千,也就不与鲍鱼范聊天了,鲍鱼范却感觉跟韩真说得挺投缘,很想把这心中的事情全都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