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记忆，一些破碎的片段闪过脑海，有一种陌生而怀念的温暖缓缓从记忆深处涌出，伴随着一种难以明言的痛楚，撕心裂肺的疼。

头痛欲裂。

这种强烈的感觉，让轩辕几乎失控。

不可以伤害雌！

这是一种近乎本能地行为，可是，对于帝盟来说，所有的生命都是无所谓的。

轩辕站起来，往外走。

伏羲站起来，看着他：“轩辕，你怎么了，看着脸色不好。”

“我——”轩辕捂住自己的嘴，“只是有些不舒服，所以，要回去。”

轩辕手握紧，有些焦躁不安，脚不受控制，就往蓝乐所在的房间走去，就看到碎星从房内走出，碎星眉头紧锁，似乎赶着去做什么事，甚至连他都没有看见，就朝与他来时相反的方向走去。

轩辕犹豫了下，没有叫住碎星，轻轻推开门。

床上，蓝乐过着被褥正睡得安稳。

轩辕走过去，上了床，伸手连着被褥一起将她揽入怀中。

睡梦中，蓝乐感觉到有人抱住自己，嘤咛了一声：“星……”

轩辕的脸色一凝，却没有说什么。

蓝乐转过头，眼睑轻颤，缓缓睁开眼睑，刚刚醒来，眼里还氤氲着雾气，朦朦胧胧，只看到一个隐约的轮廓，微微皱眉，不确定地唤道：“轩辕？”

轩辕愣了下，不自觉露出一抹温柔地笑，抚开遮去她视线的刘海：“对，是我。”此刻，她喊得是他的名字，至少，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他的存在的。

蓝乐伸出手，拦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似乎，神智还处在迷茫中，因为，要是平时，她不太可能如此主动。

“嗯……”她的唇很美味，脸上还残留着刚刚睡醒的慵懒，尤为诱人。

“轩辕，你看着很难过。”蓝乐眯着眼，看他，“怎么了？”

“只是想你了。”轩辕抱紧她，加深这个吻，“呼……”

舔过她的唇，品尝着她身上的甜香。

蓝乐睁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睛：“你喜欢我吗？”

“喜欢？”轩辕愣了下，“嗯，如果没有你，我至今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

“哎？”蓝乐眨巴眼，“那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也喜欢你？”

轩辕猛地愣住，双手捧住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脸：“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泛着水雾的眼里，朦胧地映着他的影子。

蓝乐轻笑：“轩——辕。”

“你……说，你喜欢我，喜欢轩辕？”轩辕有些不敢置信，虽然，他一直单方面地以为，她的一切就该是属于他的，可是，有些东西，始终是无法自欺欺人的。

他以为，她不害怕自己，他就应该已经满足了。

可，还是会贪心。

“嗯，喜欢轩辕。”蓝乐眨巴眼，似乎又累了，即将闭上眼。

“蓝乐！”轩辕猛地抱紧她，力道有些重，像是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嗯……”蓝乐皱眉，“疼……”

轩辕松开手，有些手足无措：“我……对不起……我总是不小心伤害你……”

蓝乐伸手缓缓抚着他的脸：“嗯，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一直误会你……”

对于感情，她始终只能算是一个初学者，之前，始终不相信，自己能够有让别人喜欢的可能，甚至，还以为，他们只是为了自己的力量，为了自己的身体才对自己那么好，可是，如果只是为了自己的那些东西，本不可能做到那种程度。

“我……”

“你又受伤了？”她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

“嗯，不碍事。”他被喜悦填满，哪里顾得上身体上的伤。

蓝乐这会睡意全部没了，坐起身，仔细地察看着他身上的伤，轩辕本是要阻止她，却被她压住手：“让我看看，不然我会伤心。”

她会心疼他，也许这种感情算不上爱情，但是，至少是喜欢上了，这个霸道，但是却又小心珍视着她的男人，碎星给她的感觉是问你，而眼前之人给她的感觉是热烈，强烈到不容忽略。

轩辕呆呆地看着她：“不要看。”

蓝乐看那些伤口，竟然像是被利器所伤，而所谓的利器，似乎只有她有一把：“是我伤了你？”

轩辕别开脸：“……”

“我……”蓝乐咬着唇说不出什么，“是你阻止了我做出更疯狂的事对吗？”

她自己的异样，自己当然明白，来到浮瑞之城后，身体，一次次失控，对于情，事的渴求，对于血腥的痴迷，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她可以承受的范围。

“你想多了。”轩辕她的头，笑，“你这么娇弱，怎么可能伤得了我？”

“你想要我吗？”蓝乐定定地看着他，大胆地邀请。

“啊——”轩辕诧异，随即叹了口气，“不，我只想这样抱着你。”

至少这样抱着她时，他的心灵能够得到短暂的平静，他想要她的身体，可是，怕那样会伤害她，让她更加失控。

“那我来帮你疗伤。”蓝乐拉开被子，撩起床边的衣袍裹住自己的身体，慌慌张张地去寻找干净的水。

轩辕侧躺在床上，单手撑着头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身影——真好，看着她为了自己而焦急的样子，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比拥抱她的身体时的那种感觉还要好。

这种感情，是不是就是她曾经说过的——爱？

原来，爱，是这种感觉吗？

就算他失去了一切，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