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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那人，正是凉斯沢。此刻，这人身旁还有其妹凉斯灵。

“让我猜猜。”凉斯沢打量着蓬头垢面的三人，面露难色，“你们……是在进行某项挖掘活动？那个类似自行车的不明物体是你们的战利品？”

“如果我们角色互换，我这么说，你会信吗？”三月三面无表情。

对方不假思索：“不会。”

“那不就得了。”未衍周李接道。

“所以，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凉斯沢这会儿把目光汇到了千代祀身上，“在这附近盗墓？”

“身上泥多就是盗墓啊？也几个心情来了集体泥地打滚不行啊？”未衍周李再接。

“泥地打滚……”凉斯沢环视四周，入目出只是一片狼藉。结合这三人的外观，已推理出了个大概。不由泛起一丝笑容，“你们这滚大的略凶……嗯，是来不及踩刹车了吧？”

“哼，真是人不可貌相，你居然能推理出来。”

他点了根烟，边躺边抽。伴着四野田风，那样子还挺享受。

凉斯沢虚起眼，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不作应答。

“所以说，你们两个见光死大白天出来瞎晃悠啥？”这回换未衍周李发话。

“小灵说想来这里写生。”

“哦。”未衍周李闻讯就按着自己的思路解道，“变态老哥强迫花季妹妹到外‘写生’。”

“喂……这里虽称不上雅景，但也算清净。在这里写生，有什么不对吗？”

听他这话，未衍周李就改口了：“哦，那……变态老哥强迫花季妹妹到荒郊野岭‘写生’。”

“我在你眼里的形象是这种人？”凉斯沢勉强陪笑。

“切，本大爷一向对吸血鬼妹控这种把中二病和骚包调和到极致的设定不抱任何好感。”他翻了翻白眼，那动作表示他在思考，“嗯……想来想去还是爷赐给你的称号比较好听。是吧，地头蛇二号？”

“哦，那还是真感谢周李学弟的性情之言呢。”

说着，凉斯沢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混蛋，居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咳，咳……松手啊混蛋，你妹妹还在旁边看着呢，再掐爷真的要断气了……”

“等他断气之后扔这里就行。”三月三补了一句。

“嗯，班长说得对！”凉斯灵在一旁应喝。

“你们帮人面兽心的东西……”未衍周李将最后的希望寄予千代，“喂，千代帮帮忙啊。”

千代祀摊了摊手，意思是救你也没关系：“在我家，乱说话是要被打断腿的。”

“那还是算了……”

大老爷话音刚落，凉斯沢突然松手了。

“抱歉，有些私事要处理。”

回身之际，他与妹妹互视一眼，径直朝来时的方向跑去。

寻向而望，就在目光极尽之处，出现了另一人。

那是个中年男子，虽说西装革履却从头到脚散发出一股土肥圆特有的气息。由于其容貌过于惊世骇俗，融合了“凶”，“丑”，“彪”三大元素并将其特色发挥到极致，以至于文字无法描述的地步。

简而言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周李大老爷眼光毒辣，几百米开外一眼洞穿其本质：“爷滴个乖乖！那百年难得一见的珍兽谁啊？”

“他是我爸爸。”

说话的人是凉斯灵。

“哦，这样啊……”

野风掠过，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在大约十秒的沉默后，未衍周李道：“养父？”

“不，爸爸就是爸爸。”

“好吧。”文衍周李擦了把冷汗，凑到另两人耳边，“保守估计，98%遗传她妈……”

“还有2%？你开什么玩笑，最多0.5%。”三月三面如死灰。

凉斯灵歪了歪脑袋：“什么意思啊？”

“你还太小，有些事情等长大了就知道了……”

“哼，不告诉哀家就算了。”

……

另一边。

“别来无恙啊，父亲。”这回换凉斯沢面无表情，“凉斯惰先生。”

“学校的生活怎么样？”对方极力让表情看上去易于亲近一些。

“嗯，一切都好，出了一件事……”他话锋一转，“你。”

“我只是碰巧路过。”

“原因是什么根本无关紧要，我只知道，你破坏了协议。”

“我只是想见见你们。”

“类似的话你已经说过不下百次了。”他轻晃脑袋，“我的答复，也给过不下百次了。”言毕，凉斯沢做了个“请”的手势。

“协议明确禁止你进行此类介入我们生活的行为，凉斯惰先生。”

他说话不冷不热，不紧不慢，可这种态度恰恰令人难受到极点。

“你又长高了。”凉斯惰笑了。

“嗯哼。”

“也更俊朗了。”

“嗯。”

“如果需要什么的话，随时可以联系我……”凉斯惰艰难地维持着对话。

对此，凉斯沢却懒得答复，即使是发一个音。

冷风吹，野草动，人心寒。

几秒的煎熬后，凉斯惰再度开口：“小灵……”

“对不起先生。”凉斯沢出言打断，“你没有资格这样称呼她。”

“抱歉，抱歉……”他一边道歉，一边拿出了一张写有天文数字的支票，“一点心意，希望你能收下。即使不是自己用，也希望你能留给你妹妹……”

“感谢您的施舍。”凉斯沢接过那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