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味。“都跟你们说了，找来也没有用，不信你们继续去找，看能不能解决。”乃欢用有着油光发亮的额头寸长头发的大脑袋准备死扛了。“你管找劳动站有用没用干什么？你就说句，你要不要工资？”郝老继续棒喝。“你们如果这样能要来，我不信。”乃欢开始避重就轻。“不要你信，就问你要不要工资！”姚高个立即拿话堵。“不要！”回答倒很是响亮，不过跟先前家柏样，明显有言不由衷之嫌。“那好，你给我立个你不要工资的字据。”郝老乘胜追击，不给乃欢任何喘息。“我干嘛要给你立字据？你算什么东西？”乃欢急了眼，有点口不择言。“那你又算什么东西？干活不行拿高工资，废物个还来这里说风凉话！”郝老是铁了心要死磕乃欢。“说没用你们不信算了，那你们继续去找吧。”犹讪讪地句嘲弄。“哥几个，不要跟他废话！找当然要找，嘉州人社所没用就去海城，我偏就不信这个邪！”拦住又准备朝乃欢开火的郝老把，欧阳又回头扔了句。“要找你自己去找，不要拉上别人。”斒通晃过墙角，雨檐下往朝里瞄眼，又朝外扫了眼，说完还声冷哼。“嘿嘿，那是当然！**说过，革命靠自觉，我也从不勉强他人。这次管它有栆没枣，这两竿子打定了！”欧阳虚捏左拳，句随着食指中指并抻掷下，头也不回往大门走。“哥哥，你等下——！”家柏小跑着撵上，“我去跟黎总说下，看能不能先解决你的。”将欧阳拉到保安室外边小声地咬起耳朵。“那行，我等你。”

“徐家柏又跟你说什么？是准备拉拢你？”对面芒果树阴里冷眼旁观的彭烈待家柏走进小门，几步跨过村道，凑过来小声的询问。“彭烈，我是这么好拉拢的吗？”“那欧阳你小子到底去还是不去嘛？”“等吃了中饭我再给你答复，行不行？”“行，就约在十二点半，你不给我打我就给你打。”“言为定！”“那我先过去，等你电话。”彭烈抓起带子往肩头挪了挪，左手扶搭着挎包，在耳畔做完个打电话手势，灰色软料长裤卷起了风。玻璃门前黎大河跟人社所过来调解工作人员握手道别，蓝色公务车三门拉开又关上，右侧细烟筒吐出缕缕细烟过了鱼池。进得小门，右肩着了两滴檐下冰凉的渗水，“欧阳师傅，麻烦你开下门。”大河的话让听着多少还有点温度，欧阳转身进了门，点了桌上控制器绿色开门圆扭，目送前门喷绘着扇形的嘉州市嘉阳区辛集镇岭前人社所字样的小车缓缓驶出。“唉！看来霍乃欢的话也不无道理。”点完关门按钮，看见利华安国几个全黑着脸从大河身旁走过，都不用打听，欧阳明白五月份的工资已彻底没什么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