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后者的回应是露出了一个狞笑。

“稍等，我有问题。”wizard这时出言插了一句，“zero的事该如何处理？还有，既然已经说起这个……”他说着环视了一周，“为什么林笙【又】不在？”

“zero目前不做安排，我之后会再做打算。”tyrant顿了一下，“……至于林笙不必担心，根据最为可能的猜测，她应当只是……精力消耗过度。”

场面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继续正题。”还是tyrant及时将气氛带回了正轨，“最后，便是计划的详细概述。”

“通过对目标最后行踪的分析，兼以这半月来有针对性地调取当地监控录像，我已于3天前锁定了其当前位置，并在之后保持了追踪。”他说话间全息投影便已再度变化，露出了数个监控框，以及一张城市地图，“可以确定目标当前活跃于位于四川绵阳市远郊的某处无人地带，推定是将该处作为了临时据点。”

“有鉴于此，本次行动中多余的掩盖踪迹和避免损伤是不需考虑的，故按照计划，我将于28日凌晨2:00带队抵达现场，并在检查环境后直接发动突袭，而在确认目标直接暴露于视野中后，火力支援即可立刻发动打击，配合强攻组完成压制。”

“行动预计将于30分钟内完成，在齐森观测到战斗结束后，wizard便根据当时情况自行判断，采取最合适的行动。”

“以上，就是本次行动的全部内容了。”tyrant说着，啪得一下关掉了全息投影仪，锐利地扫视了一遍，“各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么？”

“没——有——”回应他的是一串整齐的，如同小学生回答问题般拖着长音的回话声。

“很好。”于是tyrant转身就走，临了还不忘丢下一句，“散会，参战人员马上开始准备，4小时后出发，我去处理其他事宜。”

……

将匕首绕着脖颈划过一圈，又用力一扯拽断了仅存的颈椎，zero平静地从天使的背上跃下，丢下了手上的头颅。

3分钟前，她昏迷着，又一次回溯了被关在实验室里的那些日子，但却恍如隔世，只感到一阵空洞的悲哀，转瞬即逝。

而现在，她醒了过来，穿行于羽翼之间，用匕首切下天使的头。

zero并没感到多少惊讶或者意外。或者说……她已经没那个心情了。

从裙下抽出三枚匕首，反手掷出，精确地刺进了另一个天使的眼窝和口中，zero又一次持匕冲去，在对方来得及愈合前挥刀斩向了其后颈。

匕首本就不是什么适合切割的武器，而她仅有的血液视角在这时也帮不上什么忙。她在切过第一下的时候就被颈骨卡住了刀刃，接连拔了两下也没能抽出，只得再换了一把，环切而过，将那颗脑袋弄了下来。

而就因为这片刻的耽搁，当她落地时，那些天使已经像嗅到鲜血的鲨鱼般凑了过来。

zero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被包围了。

然而她还是没有任何感觉。无论是紧张、恐惧，还是战意、愤怒。

只剩下若无穷尽的悲哀，还有疲惫。

这样也好。

她这么想着，望着面前的两个c，象征性地举起了匕首。

反正……我也有点累了。

……

然而，那两只凶狂的四翼天使并没能扑过来。

顷刻间，一片紫红凭空炸开，如同利剑飞梭，忽而一扫，便将十几只天使的头颅齐根绞下！

随即，血色凝集，leech的身形便出现在了zero面前，尚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将双臂化作两把血刃，袭向了迎面而来的c。

第一击就划破了右侧一只的腹部，leech抬手架住劈头击来的拳头，将之齐腕斩下的同时另一只手作爪扬起，刺进了先前被剖腹那只的上颚，拧身一甩，便将其颅骨中的所有东西都在地面上碾了出来，紧接着双手并起，一股鲜血激流喷涌而出，将残党的脑袋也轰成了碎沫。

最后，血鞭一扫，将侥幸从第一击中幸存的天使也屠杀殆尽。

敛回血色，leech翩翩而立，转过了身。

“唉……我说你啊……”他一边说着，抬手在胸前被光矛洞穿出的伤口处抚过，任由半液态的血液将之填补，脸上则露出了一个无奈中夹有几分宠溺的笑容，“好歹也爱惜一点自己啊？你要是死了我可是会伤心的~”

“你……”

zero才刚说出一个字，却就见leech突然一声轻咳，一缕殷血从嘴角流出。

“糟糕。”他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落在手背上的血滴，“好像有点消耗过度了。”

话音刚落，他浑身一颤，口中当即喷出一大股血液，双膝软倒，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短短数秒间，那具本就是由血构成的身体已经开始了融化，紫红色的液体从周身各处滴涌而下，染红了一方土地。

“咳……哈啊……血……”血染衣襟，leech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却止不住周身的汩汩血流，“我得……咳咳……需要血……”

“……”

zero怔怔地看着这一幕，莫名的，脑中闪过了leech平日满世界找人吸血的场景。

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侧颈，咬咬嘴唇，稍微拉开衣领，迈步走到了leech身前。

“你……如果需要的话，就让你吸一口好了。”不知为何，她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不过，咬的时候……稍微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