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眼睛一亮，便直视老人，说道：“好坏无分别，如你所说，这世间本就一片荒芜，何来好坏呢。”

老人眉头一皱，喝骂道：“好小子，竟然学老夫说话。”

而萧凌又笑道：“何为学？何为不学？这世间本无话语文字，后来被人所创，你也用，我也用，又怎能说是我学你说话呢？”

老人眼中精光一闪，似是没想到眼前这少年如此能言善辩，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也笑着说道：“不错，这世间本无文字，后来有了，用的人又如此之多，怎能是你学我，乃是我们学前人才对。”

谁知萧凌竟又是一笑，说道：“非也非也，前人所创文字，后人用之，乃是世人共同的努力，岂来谁学谁之说。”

老人听完萧凌这一番看似狗屁不通的话语愣了半晌，忽而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小子，好小子，不错，不错，哈哈哈哈。”

萧凌眼见这老人笑的如此开心，轻呼了一口气，其实这些话都是思无邪教给他说的，不知怎么，思无邪好像对此人特别感兴趣，竟破天荒的帮萧凌与这人对答，这是萧凌记忆中的第一次呢。

老人停止了大笑，开怀道：“小子，你既如此懂事，怎么还会说这地方破呢。”

眼见和这不知名老头话已聊开，萧凌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因为此处无我所求之书。”

老头听萧凌说到这又是眉头一皱，不满道：“修士所求皆是修仙妙法，那些人在我眼里全是俗人，适才我观你颇具慧根，怎的现在却又如此庸俗。”

这老人说话看法如此与众不同，萧凌也是毫无办法，但看其刚才如此开心，不像是会因为后辈与其顶嘴而生气的人，萧凌也就照实说道：“老前辈你这话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了，您已修仙无数岁月，功法道术自然知道不少，老了看破世俗，觉得修仙也无甚大乐趣，反倒也如此对旁人说，却不知这世间还是有无数的人未曾经历过您所经历的，要知人未经历，又岂懂珍惜二字怎么写？”

显然这老人从未被一个后生晚辈如此教育过，听完萧凌的话后竟陷入了一阵沉思，口中自言自语道：“妄想求仙问道？不经历过程，岂懂珍惜怎写？”

萧凌这已经是看到老人第二次发呆了，也就苦笑了声，静静的等他回神，幸好没等多久，这老人就猛的一拍手掌，大叫道：“对呀，我不行，又岂知别人也不行，哈哈哈哈，我果真是老了，晚年之后反而不如一个小辈看的清楚，哈哈哈。”

萧凌在一旁则听的莫名其妙，这老人在说什么呀，什么行不行的。

可这老人只是自顾自的笑着，慢慢的，他的身影变的透明，又如点点星光，散了开来，不见一丝踪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