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风春莫话里都是讽刺,唯独没有提及宫南枝。
☆、海棠依旧
“我没你说的那么高尚, 只是在做掌门该做的事情, 总不能像三皇子一样,说走就走,丝毫不顾及北朝和风皇的感受吧,要知道, 那位老人家,可是卯足了劲想要把皇位留给你继承的,你大哥早就对此虎视眈眈, 如今你给了他这样一个可乘之机, 若不是有风北城在北朝为你撑着,恐怕现在的你,已经成为了丧家之犬。”
说罢, 白峥若有若无的瞟向宫南枝, 貌似不经意, 实则不忍不看。
“你这刚上任,动作倒是快,难为夜月笙为你刚刚换了苏城知县, 于阪天,难道他真想跟你们派里平分天下吗, 我倒不知道他有这样的胸襟。”风春莫似笑非笑, 对于于阪天, 他之前找人了解过,那人能力,人品, 人脉都极好,夜月笙却将他贬为县令,可是明眼人都知道,下面的知府不如苏城的县令,明贬实升。
“承蒙三皇子惦记,那也是本派弟子,夜皇明示,自然知晓宗□□对于南国的忠诚,今日乃是最后一次以朋友身份提醒两位,切勿踏入南国半步。”
白峥不像是开玩笑,宫南枝忍不住吐槽,“你什么意思,难不成南国是你开,南树是你栽吗,自己忘了之前在南国被人追杀四处流亡的日子了吗?是谁一幅一幅画着,仿着恩师的手笔,卖着低廉的价格,若不是于阪天告诉我行情,我还......”
好像有点说的太多了,宫南枝缩缩头,偷偷打量风春莫的神情,那家伙就像早早预料到一样,就等着她看过来,仿佛在说,小样,怎么着,这一段为何没有跟爷细说呢。
“我自然记得,忘记的人,恐怕是你吧。”一时逞了口舌之快,话方说出来,白峥已经意识到此情此景有多么可笑。
偏偏还想听那个人如实回答一句,也好比碰上了石头总得听个响声吧。
风春莫笑笑,“白峥,切莫跟我家南枝生气,她原本说话就这样口无遮拦,从小到大,我都习惯了,宠坏了,对着外人她有时候也会情绪失控,见谅。”
白峥没再说话,宫南枝也觉得再聊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她起身,拉拉风春莫的胳膊,“我们走吧,莫三,我想回去休息了。”
“南枝累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俩就住在隔壁房间,有事可以随时来喊我们。”风春莫最后那句话是故意加上的,其目的昭然若揭。
“不送。”
“客气。”
门关上,白峥吁了口气,再见已是路人。
那二人进了房,宫南枝突然被抵在门上,后背戳的有些疼,不禁面色恼怒,“你又发什么疯。”
“刚才好像有人说过,画了一幅又一幅的朱颜顺师傅的伪版,只为了卖画救隔壁那人,南枝,情谊深厚啊。”
“别闹,那都是下下策,当时被人追杀,身上又没有银两,如果不是白峥拼死护住我,怕是今天你看到的,只会是一堆白骨。”宫南枝想挣开他的束缚,不妨被钳制得更紧。
风春莫轻轻吻住她的唇,许久离开,“就当我欠他一个人情,日后还给他。南枝,你不知道,爱的太深,就容易患得患失,我们两个虽说从几岁就开始一起玩,可你身边总是断断续续跟屁虫,怎么能让我安心。”
“你身边才有跟屁虫呢,不说别的,太尉之女杨倾城,哪一次不比我殷勤,看到你就跟猫看到老鼠,狗看到那什么一样。”
“你什么时候这么粗俗了。”风春莫逗得哈哈大笑,“不过,我喜欢。”
“说你重口味,还真是合适。”宫南枝羞羞的一拳捣在他胸口,风春莫面上突然变色,吓得宫南枝连忙看他,“没事吧,你别吓我。”
风春莫极为配合的顺着门边滑下,眉头紧皱,一手捂着被她锤到的地方,一手紧紧拉住她的右手,悲凉凄怆的喊道,“夫人,救命。”
“怎么了,莫三,你别装了。”宫南枝怕被他骗,但是看他表情又不像在说谎,“怎么救,你身上可有药,是内伤还是外伤。”她顺手把起脉来,“脉搏跳动强劲有礼,不像是内里有损,难道你上次跟人打架伤了胸部?怎么救?”
“给我一个吻,我就会自然而然好起来了。”那登徒子突然睁开澄明无比的眼睛,一脸坏笑。
“就知道你会骗我!”宫南枝嗖的起身,一脚踹到他小腿肚上,“让你骗我,讨厌!”
“讨厌!”辗转柔肠的一句声音,从平时看起来稳重的风春莫嘴里发出来,着实让宫南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轩窗,正梳妆,把酒言欢,一夜枉不长。
“少掌门,不,掌门,我们现在是继续跟踪苏掌门,还是有其他安排。”于阪天这次也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夜月笙的指使。
白峥坐在轿撵里,伸手挑开帘子,外面花开正盛,树木郁郁葱葱,他们故意选了这样一条小路来走,可谓用心良苦。
一来风景秀美,二来此路可遮挡烈日阳光,不至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