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孙莹莹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和郑国民有交集？灵犀冷静了下，想到郑国民和她爸爸是合伙人，那么孙莹莹也就可能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郑国民，那么他们之间又是什么联系呢？

“怎么了？”对于灵犀有些过激的反应，时春有些诧异。

“莹莹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郑总吗？”灵犀想确认这一点。

“丁渊是做生意的，老郑那个时候有些势力，丁渊需要老郑给他帮忙打理一些事情，于是他们的关系也变得不错，后来丁渊开公司，老郑也入了伙，想他们来往的也应该很密切，所以她小时候认识老郑也不足为奇。”

这么说也是说得通的，只是灵犀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她觉得孙莹莹和郑国民的关系太过于微妙，这还有些戏剧化。如果郑国民只算是孙莹莹的长辈，这样看来，就是长辈的感觉，那么他们会存在不正常的男女关系吗？孙莹莹会为了给自己的爸爸报仇而搭上自己的身体吗？仅仅是报仇吗？灵犀想到这个问题，心里又是一惊，这种报仇的性质似乎又有些不对劲，孙莹莹到底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是要置郑国民于死地吗？所以她现在才不遗余力的想要摧毁这间广告公司？

“她爸爸的死因是什么？”灵犀大胆的问。

“自杀。”

“为什么自杀？”

“这个……有些复杂，说来也话长，而且我也不太了解其中的内幕。外面有很多传言，说是老郑害的丁渊，但我相信老郑，他不是这样的人。孙莹莹想报仇，她以为是老郑害死了她爸爸吗？”时春很直接的抛出这个信息。

灵犀吓了一跳，难道郑国民早就想到这种可能吗？

“有一点我想不通。”

“你说说看。”时春笑着说。

“如果郑总知道莹莹对他有恨意，为什么会让她呆在公司？”

“我也不知道，这也是让我无法理解的。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想认识我，她应该知道我和老郑的交情，可是她还是通过杜久民来认识我。”

“莹莹和郑总又是什么关系？”

“丁渊出事后，虽然她妈妈回来继续抚养她，但她妈妈脑子有些问题，有时有些精神不太正常，所以是老郑照顾着她们母女的生活，包括孙莹莹读书。她实际上是老郑的养女，不过这是没有公开的，因为老郑自己有家庭，怕公开引起非议。”

这又是一个十分震惊的消息，灵犀张大了嘴巴，太始料不及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灵犀不禁感叹。

“我也很难理解老郑是怎么想的，外面传言是他害死丁渊，可他还对丁渊的孩子这么照顾，难道他不怕孩子心里有什么想法吗？”

灵犀忽然想到，是不是丁渊自杀真是郑国民所为，郑国民心里是对丁渊有歉意所以才会这么照顾丁渊的孩子。

“你是不是想，他是因为心里对丁渊有愧意才会负担起照顾她们母女的责任？”时春很犀利的道破灵犀心里的想法。

“这真的会让人忍不住这样想。”灵犀很诚实的承认。

“可是，我倒觉得，是丁渊自作自受。”时春很尖利的说。

灵犀想到孙莹莹昨天在提起她爸爸的自杀死的表情以及态度，那是很让人费解的，那是和之前她提起爸爸自杀截然不同的感觉。那是一种厌恶，而不是一种失去亲人的思念和爱意。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秘，肯定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是报仇吗？如果孙莹莹对她爸爸是有厌恶情绪的，她为父报仇的意义又在哪里呢？但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孙莹莹，哪一个才是她的真实情感呢？灵犀实在理不清这些逻辑，就像一个个线团，她不知道头在哪儿。

“那莹莹的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灵犀觉得应该要从了解丁渊这个人开始，这可能才是关键。

“自大。”时春有些鄙夷的吐出这两个字。

“哦？”

“他的生活放浪，在外面包养了几个情妇，还有些好赌，而且感觉心术也不太正，不是那种光明磊落的人，总之真的算是一个烂人。不过，我对他也了解不深，因为没有太多接触，有时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但是有一件事，可能是真的。”

“什么事？”

“他本来是做点小生意，其实也赚不了多少钱，后来能开上公司，和他漂亮老婆的帮助有关系。”时春说的有些微妙。

灵犀没有弄明白这里面的含义，像个小白一样疑惑的看着时春等着她继续说。

“他卖老婆。”

灵犀觉得这简单的四个字包含的信息量有些大，这个“卖”字不知道做何解释。

“是什么意思？”灵犀问。

“你稍微想一想，应该就能理解了。”

灵犀简直不敢相信，这真的是太出乎意料了，她心里想的孙莹莹的爸爸应该是个慈爱的父亲，她听到的传言，特别是丁蒙蒙说的那些，灵犀真的觉得孙莹莹的爸爸应该是个单纯的受害者，比如老婆的出轨，比如后来被人逼迫而自杀。可是真相到底是什么呢？孙莹莹对她爸爸表现出来的厌恶，这是一个相反的方向吗？灵犀越来越困惑。

“你是说，他通过出卖自己的老婆而获得财富，就是说，他让老婆和别人发生关系？”灵犀害怕自己理解错了，向时春印证自己所想的。

时春点点头，说：“这一点让很多人瞧不起，所以他老婆是个很可怜的女人。那个女人后来精神出问题，和他是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