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烟把玩着双刀,笑道:“等来了又如何?容司命便不怕让整个中原武林看了你的笑话吗?”
容潋不以为意:“看谁的笑话这还不一定呢,弥护法还是当心些自己的好。”
弥烟勾唇,眉眼轻佻:“那容司命试试不就知道了?”
容潋冷哼一声,道:“试试便试试。”
说罢,手中长鞭恍若银蛇向弥烟袭去,弥烟瞧在眼底,却是不急,待长鞭已至身前时,腰身一拧堪堪躲了去,待快落地时足下一点,手持弯刀向容潋袭去。
容潋似乎对弥烟能躲开并不意外,眼见弥烟就要靠近也不躲闪,握长鞭的手却是一翻,便见那长鞭竟然以一个诡异的弧度突然变向冲弥烟的后心。
弥烟显然没有料想到容潋会来这手,向前冲的身子陡然一顿,左手的弯刀往身后一挡,堪堪挡住了鞭势,旋即发力将长鞭震开。
弥烟看向有些得意的容潋,唇一挑:“倒是妾身小瞧了你,还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罢!”
容潋倨傲的看着她:“这是自然,你且放心,奴家会好好招待您的。”
说罢,容潋迅速舞动长鞭,刹时间那长鞭如影,仔细看去竟如群蛇乱舞将弥烟紧紧缠绕在其中。
“且看你能不能破了奴家这鞭势。”容潋冷笑。
弥烟不语,勾唇轻笑,两柄弯刀刀柄相对,合扣一卡,竟成了一把长兵。
“那你,且看好了。”
☆、第四十一章 清绝师太
容潋鞭势凌厉, 对上弥烟甚至带了几分恨不得两人抽皮扒骨的意味。
弥烟将双刀合成长兵, 唇边笑意淡淡,长刀舞风。
那‘蛇群’在容潋的掌控下,竟然以各种刁钻的角度袭向弥烟, 弥烟并不畏惧, 持刀而立,挥动长刀竟是大开大合之势,鞭影方一触碰便被弹开,生生破了那欲置人于死地的鞭势。
收不住的鞭势反弹回来,容潋娇呼一声后退几步, 体内气血翻涌,一时间竟提不起力来。
而弥烟趁此刻如鬼魅般欺身而近, 容潋一咬牙,抬手一张一条赤色影子瞬即飞出卷在弥烟的手腕上,赤红的身子,猩红的蛇信,伸出獠牙张口欲咬。
弥烟顿时脸色大变,来不及多想手中弯刀便向那小蛇斩去,刀风凌厉,那小蛇顿时化作两半落在了地上。
“呀!”容潋面露心疼之色,怒气冲冲的瞪着弥烟:“奴家的赤练蛇,你这女人也忒狠心了些!”
弥烟挑眉:“你放蛇咬妾身,妾身还为同你说,你却来怪罪妾身, 蛮不讲理。”
许怀安在台下听着,唇角不由微微抽搐。
也不知弥烟哪来的脸,自己都蛮不讲理还敢说容潋不讲理。
作为蛮不讲理另一个人,容潋自然也不负这名头:“你要伤奴家,还不许奴家自保了?”
弥烟嗤笑一声不愿再与她纠缠,提刀又上,容潋无法,只得持鞭去挡,谁想弥烟却是虚晃一刀,未曾握刀的手却是贴在容潋小腹,突一发力,容潋猛受一创,竟是被弥烟击飞下台,一落地,容潋惨白着脸看向弥烟,唇边溢出一丝鲜血。
“得罪了。”弥烟笑说,面上却毫无道歉之意,反而添了些许调笑。
容潋暗自咬牙,抬手抹去唇边猩红,眉目怒视着弥烟,冷哼了一声回到座位上打坐调息,周围弟子立刻围在她身边为她护法。
对于容潋不再恶语相向弥烟倒是有些诧异,但很快便被她敛去,随后笑意盈盈的看向不远处的李秋霜勾唇道。
“少宫主,妾身在下一场等着你。”
说罢,便款款下了擂台回了座位上。
而她话音一落,同时有两人变了脸色。
李秋霜皱眉,弥烟实力深不可测,容潋的武功足以跻身一流高手却未曾在弥烟手里讨下一丝好处,还被人轻而易举的击落,足以见证弥烟的实力。
而另一个变脸的,却是峨眉派掌门清绝师太,下一场是峨眉与凌绝宫一战,峨眉与凌绝本就有些势同水火,只是平日碍于同为江湖正道不好作对,如今在这武林大会上又叫一外邦人看扁了去。
这清绝师太从不是什么性子婉约的女子,一听此言登时怒上心头,竟直接拔剑跃上擂台,长剑一挥直指李秋霜,冷然道。
“还请少宫主不吝赐教!”
李秋霜心生无奈,上一辈的是是非非与她和干,又不是她负了些清绝师太,偏生要她去背这个锅。
也怪那弥烟多嘴,平白让清绝师太不舒坦,继而怪罪到她身上,她本想养精蓄锐,如今看来却是不得不上台,否则容易落人话柄,显得她不尊敬师长。
她只得起身,落在清绝师太面前,拱手一礼,礼数周到。
“晚辈才疏学浅,做不得赐教一事,还需得请师太多多指教。”
清绝师太面色一沉,她不待见青阳子,自然也不待见被青阳子几乎一手带大了李秋霜,只觉得李秋霜此人表面上看着清冷绝然,实际与那青阳子一般是个道貌岸然货色。
李秋霜这一番谦虚的话语落在她耳朵里,便成了讽刺她为老不尊,欺凌晚辈的话。
是以待铜锣声刚响,清绝师太便持剑向李秋霜刺去,李秋霜不敢怠慢,腰间长剑出鞘,磕开清绝师太的剑风,转而一剑向清绝师太腰间斩去。
那清绝师太毕竟是一派掌门,武功早已越过一流高手,见李秋霜剑袭来面色不变,手腕一番,长剑便停在李秋霜长剑的必经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