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紧张，我对你们没有恶意的，况且你们人多不是么，还怕我一个老头子不成？”这位自称安度因的长者倚靠在摇椅上，轻晃着，左手轻抚着怀中慵懒而卧的白猫，淡笑着说道。

“唔，好想养一只啊...”丹墨一直盯着小猫看，嘴中低声嘟囔着，让一旁的巴赫捂着脸一脸无奈，倒是禹一直在打量着老人，老人似乎也在打量他，两者相‘对视’。

“这位小哥这么盯着我，是有什么问题要问的么？”安度因率先开口问道——巴赫心里一惊，这老人竟然知道禹在盯着他...他看得见？

“确实是有很多疑问啊...”禹仿佛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奇怪的笑意，但却并未说下去。

‘神神叨叨。’巴赫奇怪的瞥了禹一眼，不解其意，略作思绪，便开口说道：“我们到这里来是为了找记载有200多年前古神降临的文献....”

“哦，那个啊，我记得原本就是放在这层...”

“那在哪？”

“这个恐怕拿不出来...”

“已经被你用作奥术祭品了是么...”丹墨出声道，她瞪了一眼坐在摇椅上干笑的老人，然后向两人解释道：“图书馆第14层之上便是秘殊室，原本这里放有各类重要的学识名著与文献，但现在只剩外面的花草树木和这所小屋...”

奥术中的元素炼成...通过同等质量的物质进行转换，内城中的生铁、木材之类的资源也正是利用这奥术进行补充，不过这可是需要一位大师与十五个秘殊团学者相协作才能进行——他一个人怎么做到的？

“嘛，不用这样看着我，老朽不敢自负学识渊博，但也看过不少书，对你们的疑问可以试着答辩一二，以示歉意，怎样？”老人明显的感受到丹墨看来的‘善意’目光，后背一凉，连忙开口道。

丹墨拉了下巴赫的衣袖，点了点头，示意让他先提问。

“咳，200年前古城降生古神那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待我想想，嗯~白鸟信使的最高领导者是大主教，当时身居大主教之位的韦恩艾加德在某天突然朝外宣布自己窥见神明、听达神谕的消息，然后便召集人们选出符合神子降临的圣胎载体...”

“说重点。”巴赫打断老人的喋喋不休，重音强调道。

“咳，抱歉，”老人干咳了一声，稍作停顿重新开口道：“降临之日，信徒都集聚到古城的歌莉娅大教堂门前，等待着神子的降生，在全城人们听闻一声啼哭之后，天空突然黯淡下来，并升起一轮血月...灾变就开始了。我说的都是书上的原文，记录的模糊不清，这个我算答完了，还要问什么？”

“啼哭、血月...克里祢乌应该是降生成功了，这血月到底是？哎，这谁写的破文献？”巴赫一脸头疼，文献根本没讲到重点啊。

“你问谁写的？我记得是叫图门尤斯什么道蜴大教堂附近乃至整个内城没一个人活着出来，这你就别抱怨了。”

‘灾变的起始看来确实是出现在克里祢乌降生之后，但发生了什么？血月为何会出现?’想到这里，丹墨提问道：“关于血月，你知道些什么吗？”

“这我无法回答，不过可以告诉你们，血月并非是从400多年前才开始，反复反复，每一次血月都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终结。”

“你这话什么意思？”沉默已久的禹开口询问。

“字面意思，不是我不愿意说，只是有些事情要适可为止，我只能给你们一些提示罢了。”老人终止了这个话题，不愿再说下去。

无奈，禹只能换一个问题问道：“既然是400年前便出现的灾变，为何这里反倒到了200多年前才出现呢？”

“哈，早就出现了好吧，只不过没扩散开来而已。”白猫跳出老人怀中，安度因站起身来走到书桌前，拿出其中的一本扔了过来。

禹看着手中的书，其中一页夹着书签，他翻开后看见里面确实有一段记载了东郡消失的记录。

他来这里也不过一年半载，之前一直在寻找自己父亲遗留下的讯息，其他事情未过多留意，但这东郡还真未曾听人提过。

“克瑞柯德和古城原本不过一片荒野村落，就因为东郡出现灾变，人口撤离才在现在的地方建起了这两座城，东郡的一切都消弭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古城降临的克里祢乌是否就是东郡降临的那个古神？古神为何都降生为神子呢？”巴赫组织了下语言，问出了自己迫切想得到答案的疑问。

“应该不是，克里祢乌是白鸟信使建立之初大主教推崇并宣扬的神明...之前的教会在东郡灾变后就分崩离析了。”丹墨直接回复了巴赫的第一个疑问。

“女娃子回答的没错，不过，第二个问题我没法回答，古神不会被人类杀死，能杀死古神的只有同类，更何况神子都拥有古神的权能...即使未重新回归大神之姿的神子都有着不可力敌的威能。”

“古神降生是在何时开始的？比如血月之前？或是之后？”巴赫追问。

“这个....不太清楚。”老人摇了摇头，重新坐回了摇椅上，巴赫明显感到老人一顿的迟疑，但想了想并未开口。

“最后一个问题...”丹墨注视着老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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