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翔明对季行云提出的要求先是楞了一下,才发出哈哈大笑。
“你想试吗?也好,你就自己喝喝看好了。”
朝翔明帮季行云斟了一杯。
季行云充满期待地将酒杯端起,先是放到鼻前眯上眼,闻了一闻。
这一闻,让他脸上出现疑惑的神色。
他眨了眨眼,对朝翔明送出了疑问的讯号,后者则笑了笑做了个请他尝尝的手势。
季行云小心地浅尝一口。
顿了顿。
又是一小口。
脸上的疑惑更加地扩散开来。
然后又像是下定决心的样子,把杯中物一饮而尽。
朝翔明看季行云左思右想的样子,脸上的笑意越加浓厚。
最后季行云用不相信自己的语气说道:“这个东西…怎么……怎么好像是水?”
“没错,这就是水。就是平凡无奇的水。”
季行云更是疑惑地应道:“水!真的只是水?”
朝翔明这才解释道:“没错,这个时候我能下肚的东西就只有水。因为这是道子给我的考验之一。”
季行云这又好奇地问道:“道子的考验?”
“是这样子的。想要成为御前武士都得在一名道子门下修业。只有通过的人才能成为御前武士。而上清老师给我的三项功课中就有一项是午后不食。当然不是真的完全不能吃东西,不过也只能喝水而己。”
“这样啊……那另外两项考验呢?”问了话之后季行云才想到武士的修业应该跟武艺的修练差不多,问这个问题岂不是在探听别人修行的法门,想到这一点,季行云又马上补充道:“啊、如果不方便就不用说了。”
“怎么会呢。老师给我的功课分别是日省七时、午后不食以及不妄动武力。”朝翔明叹了口气又道。
“唉、今天我的剑会断也是因为我起了以争斗之心,主动挥剑才有的警示。”
想到朝翔明的剑断了,季行云过意不去地说道:“都是我不好。伤了你的爱剑……”
那把剑断了,朝翔明非但没把剑处分掉,还把断掉的那一截捡回,仔细地收藏在身上。季行云由书上得到观念中就已经知道武士的剑对武士是有不凡的意义。虽然朝翔明嘴上不说,季行云还是隐约地感受到他心中的遗憾与感伤。剑断了,对他而言好像失去一位亲人似的。只是他把这份悲伤存在内心深处,没表现在外在。
“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好。那是我想用武力主动攻击所该受的惩罚。不过还好,我能及时省悟,不然怎能打败五广。”朝翔明不怪罪季行云,反让季行云更是过意不去。
季行云过意不去,可是也只能在想办法用其他的办法补偿他。因为武士的剑不是随便买一把就能代替的,季行云也没有重铸宝剑的能力,更不可能有赐与他宝剑的权利与地位。
朝翔明显然不想再提起这个话题,便将话题转移。
“说到五广,还真是可惜。回想同在伊真学士门下修业时光……我走上了武士一途,他走向修道一途。结果他却道心不坚,离开了学士成了打着道门的旗号的骗徒。要是学士地下有知一定会很伤心,原本最被看好的人却走入歧途。唉、分开后的几年,他到底做了些什么,怎么会变那样……”
季行云应道:“不,就某方面而言。他也是大有成就。”
“喔、怎么说?”
“想想,能利用各种学识达到与你交手时的各种效果,那也非是易事。有几个手法我到现在都还不能理解。”
“嗯……是啊,一开始我还真的被吓到了。”
“他用的器具真的很特殊,而且还知道利用钠块与水作用产生火光、操水引电,以气御水。虽然靠着那法杖的帮助,可是也叫人不能轻忽。”
季行云现在回想起来,那四把法杖很像是法人的法印,只不过更方便,不但能随时依照需要更换法杖的种类,还能储存真气。有这种东西,就算没高深的功力,只要法杖内含的真力还充足就能施展许多得靠多年修行才能习得的技术。
“对了,你好像把五广最后拿出来的东西带走了。那东西……”
“我把它破坏了。虽然那不是兵器,可是被拿来当成兵器也太过危险……”
朝翔明疑惑地看着季行云。依季行云的语意好像知道那东西,而且那样的东西竟然不是兵器?
曾受了一发攻击的朝翔明回想了一下,突然也有相同的感觉。那股能量太分散了,当成伤人的道具效率似乎太差。如果那东西能更有效地利用那股能量,这时恐怕就没有活着的朝翔明在这跟季行云聊天了。
“不提这个了。你方才提到正在道子门下修业。不知道可以为我引见吗?”
“这……不大方便。如果只是学士到无所谓,但是对已经初窥真道的道子与散人,我实在没资格为你引见……”
季行云失望地应道:“这样啊……”
“啊!对了,那如果有散人给的拜帖呢?”
朝翔明疑道:“散人的拜帖?你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季行云很兴奋地把收藏已久的拜帖拿出来交给朝翔明观视。
他看了一下,才道:“似乎是真的。不过我并不认识那位散人,或与他有关的人……”
“这样啊……”
“不,有这拜帖就行了。道门是没有流派的居别。只是我仅能带你一位去见上清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