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就赌十枚银币如何?”
“可以。喂、百济猪你可要撑着点,可别让大爷输钱了!”
巡骑说完又像玩弄着猎物,一面取笑百济人的同时又在那位百济人身上留下两个血窟。而一旁的城民则在这种残不仁道的作为大声欢呼叫好。
巡骑再一次将长枪刺出,为了十二枪的纪录他故意避开要害要而刺向百济人的手臂。这一次却没有如巡骑心意,百济人故意将身子一偏用自己的胸膛接受这一枪。
“他马的!你找死啊!哼、没关系还有一只可以玩。”
巡骑骂着,要将枪抽回却发现枪被卡住了。用力拉扯,却没想到由长枪上传来反向拉力。
百济人临死前的挣扎将巡骑拉下了马。
“百济猪胆敢如此!”另一位巡骑见状大声喊着,长鞭也跟着落下。
百济人不避不闪,对同胞大声喊道:“你快逃!”
长鞭落下,打在头上皮开血溅。百济人冲向巡骑同卡在自己身上的长枪撞了马匹一下。马匹受惊,让这名巡骑急着稳定坐骑没错过阻止另一名百济人逃窜的时机。
然而落马的巡骑已经再次回到马上,快马一鞭长剑一挥、人头落地。
“看你多会跑!”这名巡骑受到落马的侮辱,高举带着血腥的长剑快速追上。
百济人狂奔,巡骑在后越来越近。
十影、五影,无情的剑就要取下人头……
突然一阵怪异的狂风吹起,将街道上的杂物吹往马蹄。巡骑的坐骑踏到尖锐的异物,一个吃痛骤然暴动,一个起身将巡骑抛下马背。意外的事件让巡骑受了伤,百济人也跑出了城门……
另一方面,巡骑长与带队的百济人正打得难分难解。
巡骑长使用长鞭,骑着俊马掌握了速度与空间。百济人武功虽然较高,但是体力早已不济,只能勉强支撑,避得一鞭是一鞭。
巡骑长在安全距离上,利用长鞭享受着欺凌弱小的快感。要不是百济人身上还穿有皮甲,身上的皮肤恐怕找不到一寸完好的地方。百济人看到其他的同胞成了血人在地上蠕动着还不时被石块攻击,内心淌血却是无能为力心中悲痛逾越刀割。
“啊!啊!啊……”
悲愤的吼叫,无力地宣泄心中的恨意。
“可恨呐!”他大声地喊着,这一次非但无法替被凌悔的同胞讨回公道,反而连累了六名好兄弟。悔恨、气慎填满了他的心田。
‘逃出去了…有一个人顺利逃跑了。’耳边突来的声音让百济人迷惘了一下,也让他忘了要闪躲长鞭。啪的一声,脸皮被扫掉一块露出血淋淋的白骨。
百济人东西张望地寻找声音的来源。同时一名巡骑也拖着一具无头尸归来,并向长官报告状况。
“什么,让人逃走了!”巡骑长听完报告,怒火上升也赏了办事不力的部下一鞭。
然后怒火转向仅存的百济人,更加不人道的酷刑也将施加在百济人的身上。
但他的表情坦然欣慰,因为他知道至少还有一名同胞获救了……
不忍观赏这种惨无人道无情虐杀行为的季行云催促着迪普带他离开,后着满脸不愿。
“真是可惜竟然漏了一个。”迪普发出报怨后才不甘心地带着季行云离开。
又看了一眼百济人的悲壮惨烈,他歉然地小声念道:“对不起…没想到巴尔斯城的巡骑竟是如此。但至少救了一个……”
“喂,你在还念些什么?快走啦,这种又脏又臭的地方你也待得这么高兴!”迪普念了季行云一声。
季行云摇摇头,默默地跟上了……
第04小节
也许是成为共患难的伙伴-一起躲避巡骑的伙伴-迪普.尔则顿的敌意与警戒心明显地降低了不少。
当季行云提议要再为他治疗时,也很爽快地答应了。疗程很地结束,季行云就跟在迪普后面,在大街小巷间闲绕。
没几分钟过去,迪普对于一个人跟在后面感到非常的不自在,开始想尽办法要将他甩开。一下子挤入人潮中,一下子钻进没人会注意到的小巷中;进入服饰店,走进更衣室然后变装逃脱;藏到路旁的木桶之中;混入难民,装成可怜无家可归的路旁游民;走暗道,过密门。为了甩开季行云,迪普无所不用其极,绝招尽出。可是当他以为已经摆脱烦死人的跟屁虫之时,季行云又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他眼前,令他为之气结。
迪普反跟踪的工夫实在是一等一的高明,可惜的是季行云在他身上下子气针,又送入真气为他疗伤。就算他会隐形,也无法逃过季行云的真气感应。所以不是迪普甩人的工夫不好,而是运气太差遇上了季行云,让他的行迹无从遁形。
历经了两个小时的追逐,迪普终于放弃了。
季行云笑嘻嘻地跟在迪普后面,这两个小时对他而言实在太有趣了。之前曾跟白任学过一些追迹的方法,在这里可得到最佳的印证。透过迪普,季行云才发现原来追踪与逃匿是一门艺术般的学问。其中的奇巧与乐趣可说是妙不可言。
季行云玩得得开心,而另一个可就挂着大便脸,恨不得把碍事季行云丢出九天云霄。
“喂!你是太闲了,没事干吗?都已经接受你的治疗了,还死跟在我后面干麻!”
迪普用尽办法还不能把季行云甩开,终于生气了。
“……没什么。我也没碍到你吧?”季行云笑着回答。要他应道